第六章想赴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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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魚睜大眼睛,連連點頭。

又雙手合十,做出一副可憐兮兮央求的模樣。

雲徊明白了她的意思,“你要我帶你去公主府?”

為魚用力點頭,雲徊都擔心她那纖細的脖子要斷了。

“這……我得想想由頭。”雲徊將宣紙折好,慢斯條理地解釋,“你可能不知道,我和大公主有婚約在身,但大公主嫌我是個病秧子,不想嫁給我,這才把你卷了進來。”

雲徊頓了頓,流露出一絲楚楚可憐的脆弱,“畢竟我昏迷不醒幾年,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

為魚聞言連忙握住雲徊的手,反應過來這樣不合規矩又立刻鬆開。

為魚拚命搖頭,又對著雲徊豎起大拇指,希望他能理解自己的意思。

“嗬,”雲徊被眼前真誠的少女打動,“你的意思是,讓我不要妄自菲薄,現在已經很厲害了,還能活很久?”

為魚高興地拍手!

美人不僅英俊風流,還冰雪聰明,簡直讓自己愛不釋手。

“皇室不想認這門婚事,我也不想娶公主……”雲徊說著,目光在為魚活潑靈動的臉上停留了一瞬,“但退婚還需要機會。等我恢複自由身,再想辦法帶你去公主府,好不好?”

雲徊語氣溫和,絲毫沒有上位者的居高臨下,親切地像和為魚認識了多年的摯友。

為魚有一瞬間的恍惚,不管是自己還是原主,都沒有和雲徊相熟的記憶。

這種自然而然的默契是從何而來?為魚不明白。

“眼下暫時去不了公主府,但三日後的賞花宴,大公主會去,你要隨我同去嗎?”

記憶中的大公主李雪瓊可不是個知書達理的富貴花,那個自私自利,凶殘跋扈的性格……

為魚放心不下,指了指雲徊,著急地比劃著。

“你擔心我會吃虧?”雲徊看懂了。

為魚點頭。

她當然需要儘快見到大公主,早一天找到原主母親的下落,早一天恢複自己的法力。

但美人被欺負是為魚看不下去的,自己現在沒多少法術傍身,真鬨開了,皇室之人還不是想殺誰就殺誰,草菅人命都是正常。

雲徊真心實意地笑了。

為魚發現雲徊左臉有一個小小的酒窩,襯得他愈發溫潤如玉。

“不用擔心,我自有保護自己的法子。”

為魚這才放心地點點頭,行禮離開。

見招拆招吧,為魚生來就不是個能吃虧的性子。

“懷山——”

目送那抹素色的纖細身影離開,雲徊招呼已經回來的懷山,“前些天,管家是不是買了幾個孩子?”

懷山回話,“是,家裡到年紀的老人放出去一批,恭叔又買了幾個人進來。”

“隻是公子,您一直病著,您是怎麼知道這些瑣事的?”懷山不解地嘀咕。

雲徊聽到了,沒說話。

他雖然病著,但耳清目明,隻是一直昏昏沉沉,總覺得眼皮沉重,根本睜不開。

懷山是個藏不住心事的,府裡的大小事務每日都要報到自己跟前來,哪怕那會兒的雲徊就是個沉睡不醒的軀殼,都不影響懷山喋喋不休的興致。

半柱香過後,一個穿著侯府下人衣服的男孩跪在雲徊麵前。

男孩又黑又瘦,一雙黑眼睛成了小臉上最突出的部分。

“奴才平安,見過大公子。”

雲徊看了平安一眼,問道,“你是夏郡人?”

平安抖了抖,聲音像小貓似的,“對,家裡遭災,一口糧食都沒了。”

“我把自己賣了十兩銀子,留給姐姐吃飯活命。”

平安不知道為什麼高高在上的大公子會突然問起自己的家世,還知道得如此具體。

他剛進鎮南侯府,管家恭叔告訴他,隻要好好乾,明年可以給他再漲五十文工錢。

雲徊看著平安惴惴不安的模樣,不想嚇壞孩子,對懷山說道,“你去告訴恭叔,平安以後就在我院子裡乾小廝。”

懷山躬身應是,雖然不知道這個貌不驚人的孩子如何得了大公子的青眼。

等懷山把人都帶走了,雲徊將抽屜裡的書信拿出來,走到窗邊,一抬手,一隻灰白色的信鴿落下來。

雲徊將口信綁好,那鴿子咕咕地叫了幾聲,啄了啄雲徊的手心,飛了出去。

另一邊,下人居所。

為魚關上房門,李蔚雨的靈體從袖子裡鑽了出來。

“仙女,你真的要去賞花宴嗎?大公主她……”即使隻剩一團光暈,想到大公主曾經對自己的虐待,李蔚雨還是忍不住瑟瑟發抖。

為魚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也不嫌棄冷熱,直接灌了下去。

你擔心大公主會對我不利?為魚放下杯子,看著靈體。

李蔚雨點頭,“當初鎮南侯府血案過後,有人將我送到大公主府。”

“我成了府裡最末等的丫鬟,每日要刷恭桶,倒泔水,一天隻有一頓飯。”

“大婚前夜,大公主獰笑著看著我換上喜服,威脅我彆想著跑,否則就要我母親的性命!”

你母親在大公主手上?為魚抓住了事情的關鍵。

李蔚雨一味搖頭,血淚又流了出來,“我不知道。在大公主府裡三年間,我一次都沒有見過母親,要不是替大公主出嫁,我都不知道我母親居然還活著!”

為魚聽完,沉吟不語。

自己重生歸來,大公主並不知道這啞巴丫頭的芯已經換人了,肯定還會像之前那樣虐待自己,到時候想辦法從大公主的嘴裡撬出一點有用的信息來……

救李蔚雨的人,究竟是誰呢?

大公主必定非常忌憚此人,不然不會將一個來曆不明的丫頭留著,光磋磨,不要性命。

大公主不是不想要,而是不能……

為魚細細打量著李蔚雨,想要從中找到一點有用的線索。

感覺到懷裡的金鐲在發燙,為魚把它掏出來放到桌上,就看到青陸鑽了出來。

為魚本來不在意,餘光掃過才驚覺不對。

伸手一拉,感受到的是那股熟悉的冰冷。

青陸,你的臉,還有你的身體?你能現形了?為魚杏眼圓睜。

青陸抬起頭,一張魅惑眾生的臉暴露在微弱的燭光下。

身為女子的李蔚雨都羞紅了臉,低下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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