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恢複了一點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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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魚從腰間掏出金鐲問,你說這是靖朝皇室之物,那你……

李蔚雨眼裡又蓄滿淚水,欲落不落,“我父親是當朝皇上。

……

為魚現在很想躺回棺材裡,還不如當一具屍體呢。

暖暖的,很安心。

這都是什麼狗血的關係!

我覺得你有必要把事情跟我交代清楚。

為魚嚴肅地盯著對麵的靈體。

李蔚雨抽了抽鼻子,緩緩地講述著自己短暫又荒謬的一生。

一個遺落在民間的私生女,意外闖入了三年前鎮南侯府的滅門慘案。

母親失蹤,李蔚雨失聲。

雲徊重傷昏迷,還剩一個能開口的,是個牙牙學語的嬰兒。

收到消息匆忙回京的鎮南侯差點沒拔劍造反,被親信勸住後,上書自請卸任,留在府裡照顧大兒子雲徊。

那你怎麼被塞進鎮南侯府的花轎裡的?

為魚追問道。

“大公主不想嫁給一個病秧子,就拿我替嫁。”李蔚雨擦了擦眼淚。

為魚上下打量一番李蔚雨,如果沒有這個金鐲,誰能知道她也是個公主?

拿她當炮灰使的大公主知不知道?當年救她的人知不知道?

“隻要仙女肯幫我查清真相,我願化作靈獸,永遠侍奉在仙女左右。”

李蔚雨說到此處,忍不住又要跪下。

為魚擺了擺手,化獸哪裡是這麼簡單的事,八字還沒一撇呢。

不是我不想幫你。為魚兩手一攤,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不能說話,沒有法力,身邊沒一個好用的靈獸……

為魚正在痛陳自己是如何的手無縛雞之力,隻見一道青光閃過,一個朗目疏眉的男子便站在為魚手邊。

“主子。”青陸當即跪下請安。

你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天道開眼,終於舍得將靈獸還我了?

為魚瞪著青陸,還沒問他之前為何不出現,馬上就發現事情不對勁。

青陸你怎麼也是靈體?你也死了?

青陸站起身,對為魚說道:“因為主人你的法力被封印了,所以我的靈力也就消失了。”

不是吧,為魚驚得下巴都要掉了,你也不行了?

青陸臉一黑,不知道是在安慰為魚還是安慰自己,“我能感覺到靈力在逐漸恢複,隻是還需要時間。”

青陸說完,臉色疲憊,直接化回蛇形,鑽進了為魚手上的金鐲裡。

原本花紋繁複的金鐲上,隱隱多了一點流動的青色。

為魚和麵前的光暈大眼瞪小眼,半晌為魚才嘗試性地問,因為我替你重生了,所以身上的法力就恢複了一點?

前世李蔚雨是被活埋死的,她根本就沒機會去追查事情的真相,

自己剛剛還在搖擺不定,青陸就出現了。

要是自己能夠完成李蔚雨的遺願,是不是就能召回自己所有的靈獸,恢複所有的法力呢?

為魚又看了一眼麵前巴掌大的靈體,長得不錯,甚得我心。

將來就是化形了也是個美美的靈獸。

剛剛青陸提到自己身上有封印一事。

這個封印,究竟是下在李蔚雨身上的,還是下在自己身上的?

為魚覺得腦子一團亂麻,問題太多,自己掌握的信息太少,這種被動挨打的局麵是她最不喜歡的。

要說為魚最擅長什麼,那當然是揍人……行俠仗義啊!

既來之則安之,先想辦法恢複自己的聲音,還有法力和靈獸,都得一樣樣拿回來!

打定主意的為魚,將代表公主身份的金鐲貼身收好,對李蔚雨說,事成以後,你要當我的靈獸。

李蔚雨忙不迭地點頭下跪。

為魚一抬手,一股和煦的氣流輕輕托住了李蔚雨的身體,阻止她繼續下跪。

為魚興奮地舉起自己的左手,難道這就開始恢複了?

凝神往丹田探去,還是一潭死水,紋絲不動。

唉,為魚歎了口氣,路漫漫其修遠兮,自己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啊。

先從弄清楚為什麼李為魚會頂替上花轎開始吧。

李蔚雨攥緊拳頭給她加油打勁,“仙女加油,你一定可以的!”

為魚一臉無語,多謝,要不是我頭腦一熱,這會兒還帶著青陸大殺……不對,遊曆四方呢。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為魚就被一陣大力的拍門聲吵醒。

“小啞巴,趕緊起床!趕緊打掃院子!”

為魚睜開眼,睡眼惺忪地看向門口,隻見那扇搖搖欲墜,年久失修的木門,終於不堪重負,嘭的一聲,掉到了地上。

坐在床上的為魚和門外的小廝麵麵相覷,小廝有些尷尬地吼道:“看什麼看,趕緊給我乾活去!晚了讓你沒飯吃!”

為魚無奈的穿鞋下床,幸好自己昨晚是和衣而眠,否則這會兒就要發出歇斯底裡的尖叫聲了。

哦,為魚甩甩腦袋,忘記自己現在是個啞巴,叫不出來,打擾了。

為魚拿起牆邊的掃帚,走到門框邊的時候,齜牙咧嘴地指了指地上的門板,示意小廝,記得給我把門安回去。

今天找什麼借口去見見美人呢?

拿著掃帚準備開始摸魚的一天,為魚認真思索著這個問題。

雲徊也是當年慘案的幸存者,他說不定知道些什麼。

自己該怎麼告訴他,或者能和他交換手裡的信息,拚湊出一點有用的線索呢?

為魚慢慢在地上畫著圈圈,陷入沉思。

大公子的院子裡。

雲徊在小廝的伺候下起身,淨過臉穿好衣服後,隨意地問了一句,“父親可在正廳?”

小廝恭敬地回話,“回大公子,侯爺一大早就上朝去了。”

“上朝?”雲徊眉一挑,有些意外。

“是,”小廝身子更低,“侯爺氣不過,拿著先帝遺旨要進宮問個明白。”

雲徊麵上表情不動,“你們也不勸著點父親。他如今手裡並無兵權,貿然進宮怕是要吃虧。”

一院子的下人都跪下了。

明明雲徊語氣平常,但身旁伺候的人隻覺得威壓太甚,冷汗直冒。

大公子纏綿病榻,身形消瘦,氣勢卻比侯爺還要駭人。

冷汗一滴一滴砸在地上,雲徊不說話,眾人都跟冰雕一樣,動都不敢動一下。

“行了,等父親回來我再勸一勸吧。”

雲徊撂下一句,抬腳往下人的院子走去。

一院子的下人這才覺得自己能呼吸能動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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