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辦一半,他哪舍得放手,給人緊緊圈住拉回來:“不急,下午的航班。”
她對上他的眼,心跳還很快,努力平複下。
阮綿伸手,指尖輕輕的觸動他眉梢,男人屬於那種清冷係的濃顏長相。
兩者相融,卻又半點都不違和。
哪怕是他滿眼都是**,令人看起來,都是禁欲的氣質。
她手指停在他左邊唇角,聲音低低的,三分剛睡醒的起床氣:“陸淮南,你說你怎麼長得這麼好看,比女人還好看。”
他的好看,是阮綿當初見過第一眼時,就認可的。
否則,阮渺那時候也不會跟她徹底撕破臉,把話說得如此難聽。
甚至詛咒她跟她母親。
她一直盯著他嘴唇在看,勾得心癢難耐。
陸淮南故意湊近,幾近是挨著:“這麼好看的臉,不能沒有繼承,要不……”
“這個事以後再說。”
阮綿瞬間清醒,眼睛瞪了瞪,捂住他的嘴。
他的計謀,在她麵前再次失策。
她翻身起床,陸淮南在後邊看她:“待會想吃什麼?”
邊套衣服,阮綿腦中極力思考,最終得出結論跟回複:“好久沒去吃榮記的早茶了,今天去試試?我請你吃。”
“難得我們阮大醫生請客,舍命奉陪。”
兩人前後進浴室。
站在洗漱台前,一人握著一把牙刷漱口,空間寬敞,兩個人齊平站著根本不擁擠,甚至再多幾個人都顯得空曠,陸淮南目光很不老實,時不時往她臉上打量。
洗漱乾淨,阮綿出去。
趁著他人還在浴室,把昨晚收拾好的行李箱拎出來。
打算吃完早餐去趟老宅,下午直接出發,也就沒回來的必要。
索性直接一次性拿上東西。
去陸家老宅是阮綿開車,陸淮南整個車程都在跟人打電話。
鹽城那邊的項目重大,他得找信得過的人盯著。
這無疑就是點名道姓的說康堇。
偏偏這時候,遇上康堇老家大洪水,家裡淹得不成樣子。
他回老家去接父母上燕州,請了兩天假。
剩下的人,信不信得過是一回事,能力上乾不乾得了這工作,又是另外一個問題。
好不容易等他拿開手機,阮綿貼心的提議:“鼎海這個項目這麼大,肯定得快速進展下去,如果說那邊實在不肯鬆口,不能繞過他這處建嗎?”
陸淮南有得是錢,繞多幾個彎是分分鐘的事。
但再有錢他也是生意人。
要是這生意賠本,還得倒貼,他不如再選址。
“後續交給他們當地處理,陸氏跟方氏暫時不便參與。”
說完,陸淮南官腔轉為生活口調:“怎麼突然想著去前來?”
原本兩人是約定好的,等從雲南回來再回老宅。
阮綿開著車,全神貫注,笑了聲:“總覺得心裡不踏實,還是先看完奶奶再去。”
“那是,現在她老人家喜歡你可比我多,你心裡能踏實?”
“這醋你都吃,還想著時不時磨我給你生孩子,等孩子呱呱墜地,你不得醋死才怪。”
“那不一樣。”
孩子是夫妻感情的紐帶。
雖然這個結論不完全正確,但在陸淮南心裡,他一直覺得,有個孩子才能真正意義上圈住阮綿,哪怕這個思想極端自私,也很無厘頭沒出息。
可他就是這麼想了,他的大腦不受控製的想。
得知他們要來,許嬤嬤早早在院裡候著。
陸老太奶是真喜歡阮綿。
從她跟陸淮南結婚開始,雖說這歡喜裡邊多少藏著幾分不為人知的算計。
阮綿進門。
許嬤嬤在她手腕處打量一番,話到嘴邊又收住了口沒說。
不過大家都是看得懂的。
“奶奶,上次你那鐲子確實是讓綿綿難為了,我幫她收著,等到結婚的時候,我再親手給她戴上。”
陸淮南主動挑開話題。
成功把氛圍轉換得輕鬆自在。
許嬤嬤端著茶水過來,先給了阮綿:“喝口茶,潤潤嗓子,燕州這幾月的天氣悶燥得很。”
來時她就憋著點兒尿意感,喝完直接想上廁所。
待人走出門去。
陸老太奶視線轉到陸淮南這:“彆怪奶奶多嘴心思重,你跟她還得是要個孩子,以前人家卑微求全那是求著你,現在人阮綿優秀,隨時想抽身就抽身,可由不得你了。”
可不嘛!
陸淮南跟陸老太奶想的都是這出。
“奶奶,我清楚的,但我尊重她。”
陸老太奶笑,嘴角皺紋很深,堆積在一團:“淮南,奶奶是真心希望你們好,哪怕阮綿隻是低戶人家的女兒,我也支持。”
誰說上梁不正下梁就一定歪?
這話也不絕對。
陸淮南跟陸鴻文父子間,性格完全不同,一個深情,一個多情。
要說陸鴻文有多愛他母親,那是扯淡。
倒也沒見著他多愛發妻江慧麗。
否則這些年,也不至於江慧麗在父子兩中,蒙受委屈。
知道他是個什麼性格,陸老太奶才會說出這番話。
倘若他跟陸鴻文是一個德性,那這話就是個笑話。
在老宅待的時間不長,阮綿陪著陸淮南跟陸老太奶吃完午飯,就驅車趕往機場。
路途中,她忽地興致來,問他:“奶奶跟你說了什麼?”
他直戳戳的:“她想抱重孫。”
“你大哥不是生得有。”
阮綿明知故說,真給陸淮南氣笑了:“你不想生,也不要惦記著大哥孩子,大哥常年在國外定居,一年回來的次數比咱們一個月都少,指望不上。”
不得不說,陸家大哥跟二哥才是聰明人。
深知卷不過陸淮南,早早分家拿著錢遠居國外,不參與家族兄弟之間的鬥爭。
再看如今陸顯的形勢,是要比這兩兄弟拉胯一些。
陸淮南斷了他最大的一個項目,明爭暗鬥。
至於江慧麗,說不上話。
阮綿鬆鬆唇角:“奶奶跟我說了件事,你想不想聽?”
“嗯?”
“陸淮南,彆太針對陸顯,你們畢竟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況且礙於江慧麗的身份,你真要是對他趕儘殺絕,外人也都看在眼裡,對你名聲不好的。”
她隻負責幫陸老太奶傳話。
可這話吧!
說得連阮綿自已都覺得彆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