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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疼得要死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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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都跌倒在了牆根之下。

正當江岸興衝衝的,準備再揮拳而去,視線所及之處,一雙黑色皮鞋入眼。

陸淮南居高臨下的盯著他頭頂,張嘴,聲音倦懶:“放手。”

陳堇陽嘴不是嘴,鼻子不是鼻子,臉上到處糊滿了血。

他噌地想站起來。

江岸用手肘反過去掣肘住他,將他重新抵在牆上,他扭頭來看陸淮南,四目相對,眼睛裡迸發出各自深淺不同的怒火:“你算哪根蔥?”

商衡楞了下。

對麵牆邊的阮綿亦是。

商衡先一步攔住陸淮南,他臉色已經逐漸顯怒:“淮南。”

陸淮南跟江岸被生生隔開。

見狀,阮綿也不耽誤,她走到江岸身側,拽他胳膊:“江岸,彆打了。”

江岸蹙眉,眼皮一顫一顫的,他低聲說:“怕什麼,我在這,看誰敢動咱們。”

人群裡,一下子傳來道起哄聲。

阮綿生怕陸淮南會不顧身上的傷,衝過來跟他打在一團。

她眼睛都急紅了:“算我求你了,咱們走好不好?”

“要走也是他們走,憑什麼是我……”

“唔……”

陳堇陽趁江岸跟她講話,猛地掙脫開,一腳狠狠朝江岸腹部踹過來,那一腳的重量不輕,反彈回去時,陳堇陽自已也是受了好幾分力。

“去你媽的。”

陳堇陽罵罵咧咧。

臉紅得如豬血。

江岸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腳,男人的腳跟女人那自然是分量大不相同。

很重很重。

江岸有種五臟六腑都要被踹碎的感覺。

他身子晃蕩了下,站穩彎腰捂住肚子,渾身都在冒冷汗,眼前視線模糊。

汗珠子順著他慘白的臉上往下墜,給阮綿嚇了一大跳:“江岸,我扶你去醫院。”

陸淮南那邊的人,都一瞬間沒了聲。

尤其是商衡,在打量江岸是裝死,還是真死。

直到江岸單手撐住牆壁,一口鮮血從嘴裡吐出來,他嘴角還在笑,抽回阮綿攙扶的胳膊,江岸揮拳去打陳堇陽,陳堇陽一個措手不及。

江岸把他摁在地上。

後腦勺朝牆壁撞,“哐哐……”兩聲。

陳堇陽臉都撞綠了。

“你他麼瘋了,真要命啊,滾開。”

陸淮南還沒出手,商衡伸手甩開江岸。

本就體力不支的他,硬生生讓人摔了出去。

商衡趕忙去查看撞得已經頭暈眼花的陳堇陽。

江岸一口濁氣擠出,他回眸去掃阮綿,阮綿從他眼中看到一絲令人恐懼的神情,沒等她開口,江岸拉住她:“綿綿,你看看,這些都是一群什麼人。”

她腦子嗡嗡響。

心跳得特彆快。

陸淮南直勾勾的看她,也是在忍江岸的行為。

江岸是真的發瘋,他像是徹底失去了理智。

捏著她胳膊的手,力氣特彆重,她想掙紮都掙不開。

阮綿祈求:“江岸,咱們走行嗎?走。”

“我不走。”

他瞪著雙眼,隨後又將她護在身後,江岸磨牙赫赫的盯向陸淮南,他的話也是針對他的:“我在這站著呢,我看誰敢動你半分。”

實在是江岸的口吻挑釁意味太重。

彆說陸淮南,阮綿自已都深有感知。

她拉不走江岸,他身上傷得又重,對麵的人也不走,還不知道兩撥人要做什麼。

阮綿真的,心都在高高懸起。

“你不走,那我走。”

嘴裡的話一出,陳堇陽冷冷嗤笑。

阮綿心也跟著這聲嗤笑,一時間繃緊,她回眸去看了眼江岸。

如她所料,他臉上的表情很難看。

像是誰在吸他的血,打他的臉。

被他眼睛包裹住的情緒特彆複雜,有失望,有不甘心,也有憤怒跟埋怨,更多的是那種愛而不得的痛苦。

阮綿見他唇角無聲勾起。

江岸當著眾人的麵,強行對她問道:“綿綿,既然你都答應跟我好了,也處了這麼長時間,那能不能在他麵前,說清楚咱們三個人的關係?”

這無疑是在逼她。

逼她發誓。

陸淮南下意識的出聲:“江岸,你太卑鄙了。”

說實話,此時此刻,阮綿真的有種被江岸攻擊到的滋味。

這話就是奔著她來的。

她喉嚨哽住,唾沫都不敢往下咽。

“我讓我女朋友證明身份,我怎麼卑鄙了?”

江岸手指抹掉嘴角的血痕,玩味又得意的回視陸淮南。

他就像是一個即將戰勝的勝利者,企圖要踩到對方頭上去宣誓主權。

陸淮南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下去。

商衡忍了又忍,終究是忍無可忍:“阮綿,你好好看看,你自已選的這是個什麼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讓你給他一個身份,我還真是頭一回見。”

其實要給江岸身份,不是什麼多為難的事。

但阮綿做不到在陸淮南麵前。

這就好比,江岸明知道她的傷口在哪,指著它,讓她親手挖掉。

阮綿這邊是久久無聲。

江岸跟陳堇陽打一架,理智早就拋之腦後。

他去拽她:“怎麼了?”

“你拽疼我了。”

阮綿聲音特彆輕細,隻有江岸能聽得清,對麵的陸淮南都靠猜她的嘴型。

聞聲,他順勢低垂下眼,去看她的胳膊,但力氣依舊沒有減輕的趨勢,江岸就這麼捏著:“那我今天非要你說呢?你是不是要跟我分手?”

看著他這副模樣,她眼睛裡濕潤的霧氣,也就一刹那的事,形成液體。

阮綿可笑的抬頭:“江岸,你在說什麼?”

“我說,我要你當著陸淮南的麵,承認你我的關係。”

陸淮南提了下腳步。

商衡擋在前邊:“淮南。”

阮綿隻是強忍著眼淚不墜落,她一直沒開口說話。

江岸鬆開手,側身擋住她麵前光束,他略顯粗糙的掌心撫在她臉上,一點點用皮膚揉乾她眼底的濕潤:“不想說,還是不敢說?”

她低下頭:“江岸,你受傷了,我們先去醫院行不行?”

到這個時候,她都還是請求他。

江岸的心猶如被鋼針紮破了一塊皮,疼得要死了。

“真的不說?”

這次,他聲音近乎溫柔寵溺。

聽起來不似在逼她,更像是在哄騙她做什麼壞事。

阮綿本能的往後退了半步,錯開江岸貼在她麵孔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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