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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男女朋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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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淮南沒否認,他在觀察她的表情。

阮綿扒了個橘子,放在他床頭櫃上的水果盤裡:“大叔,我不是他妻子。”

護工一臉尷尬:“真是不好意思,我誤會了。”

“沒事。”

“那小姐,你是先生的朋友吧?”

“算是吧!”

她越說,陸淮南心越涼,拔涼拔涼的,像是兜頭而下潑過來的水。

他默默的用手指攥緊床沿,阮綿將其儘收眼底,她俯頭看一眼腕表,聲音輕飄淡漠:“大叔,你照顧好他,我還有事先走了。”

陸淮南急得眼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紅。

他手一鬆,伸手便要去抓她。

阮綿起身,手撲了個空。

護工見他手腕狠狠的打在床架上,忙呼了一聲:“先生,你的手。”

“我沒事。”

陸淮南猛然收回去。

聞聲,阮綿回頭朝著他手腕處投目,男人結實的腕上一大片淤青,可想而知剛才砸那一下多重。

都有些觸目驚心了。

她喉頭動幾下,沒說話。

“不用管我,你去忙你的事。”陸淮南淡淡開口說,壓著臉。

窗外稀稀落落的金輝投射進來,如一層金色的薄紗,籠在他側臉上,高挺的鼻梁眼睛罩得愈發立體深邃。

阮綿隻是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陸淮南似想起身,他勾起身子,雙臂用力撐在床單上,兩邊小臂青筋根根突顯,有種隨時要破裂爆開的嫵媚性感。

加上他那張好看精致的五官。

畫麵感特彆刺激視覺。

她腦中一時間閃過兩個字的形容詞“病嬌”。

並且是性感的病態嬌。

“怎麼不走了?”

知道她在看自已,陸淮南半彎著腰杆,一隻手撐住床架,眼神低落摻雜幾分矛盾。

阮綿依舊冷著臉:“你現在身體不宜下床多動。”

他人都已經下來了,臉色確實虛弱難看。

陸淮南薄唇蠕動:“放心,還死不了,再說了,我要是就這麼死了,你人還沒追到,我得多不甘心啊?”

說實話,這一刻她內心是波濤翻湧的。

根本止不住,也控製不住。

阮綿心跳跟呼吸同時亂了一陣。

她強行邁開步調:“那我走了。”

“嗯。”

不知是她敏感,還是錯覺,阮綿總覺得聽著他這聲嗯,好似他受了莫大的委屈跟創傷。

護工大叔忙趕到門口,幫她擰開門:“小姐,慢走。”

“謝謝。”

這短短的半小時,阮綿分秒都是煎熬,陸淮南是個很會察言觀色的人,她也很怕自已稍有的一點情緒,被他無情的看穿了個遍。

護工扭頭。

看到陸淮南還眼神憂傷陰鬱的盯著門外,目光一動不動,眼睛一眨不眨。

他臉部表情像是僵持住。

人更似定在那。

“先生?”

“嗯?”

“你想出去走走嗎?”

大叔也不是那種愚鈍之人,看得出他情緒不佳。

“好。”

阮綿上車坐好,也就眨眼轉頭的功夫,陸淮南身穿一身藍白條紋的病號服,站在住院部樓下的草坪,病服很是寬大,連他一米八七往上的個,穿著都顯得空落落的。

遠遠看過去,他人就像是一顆飄零在地麵的樹。

狂風亂驟,將他肥大的病服吹起撩亂翻飛。

與此同時,陸淮南的視角,也能看到她在看他。

兩人就這麼隔空對視,隔著十幾米的距離。

“嗡嗡嗡……”

手機響了。

阮綿猛地回過神來,她一把抓起手機,按下接聽:“喂。”

江岸溫柔的聲音,從電話那頭緩慢的傳送過來:“今天是沈敘請吃飯,你晚上有空的話,一塊過來?我正好能繞一圈到你家去接你。”

“他生日還是?”

“不是,就是日常吃個飯,不會太晚的。”

“好。”

等她放下手機,再抬眸去看,陸淮南已經走了。

那邊隻留下一片空落冷清的草坪。

綠茵茵的,阮綿覺得看著綠得有些刺眼辣心。

先趕回家洗完澡,她再整理好明早需要辦的文件,晚上六點半,才堪堪準備出門。

前腳下樓。

後腳江岸的電話就追了過來。

“我在你家樓下。”

阮綿環顧一圈,剛要開口,江岸渾然不覺的站到了她身後,他單手握著手機貼在耳畔,輕笑著說:“我都到你麵前,還看不到?”

她一轉頭。

就看到江岸一雙深黑的眸眼,溢滿情深的睨著她。

他眼裡真的滿是柔情蜜意,一點雜質都沒摻雜。

純粹得,仿佛是那綠幽見底的湖水。

阮綿深吸口氣:“你嚇我一跳。”

江岸靠上來,她都能感覺到男性的胸脯熱度,他低垂著眼:“在想什麼呢?”

“沒想什麼。”

邊說,阮綿邊把手機塞進口袋。

“沒想什麼,還能把你嚇一跳?”

江岸手掌撫在她頭頂,穿過幾縷發絲,細細的摩挲著,他掌心帶起微熱的溫度,像是一定靜心劑,江岸索性彎腰下來,視線齊平的看她。

“誰讓你神出鬼沒的。”

“唔……”

他往前一湊,嘴順勢就堵在了她嘴邊。

淡淡的薄荷清新鑽入口腔喉嚨,阮綿臉瞬間就感受到一股撲熱而來。

她有點心悸的心臟亂跳,嘴裡喘著氣,眼神下意識就變得格外防備:“你乾什麼?”

江岸笑道:“我能乾什麼,這大庭廣眾之下的,再說了親自已女朋友還不行啊?”

他不說,阮綿真的差點忘了,自已是答應過他的。

此時兩人就是正兒八經的男女朋友關係,像親嘴這種事,再正常不過。

說實話,除了陸淮南,她隻跟宋硯安親吻過,再下來便是眼前的江岸。

阮綿明顯渾身緊繃。

她很不自然。

許是剛見過醫院裡的陸淮南,加上他說的那些話。

讓阮綿麵對江岸時,有種不適感。

江岸眼睛沒瞎:“怎麼了?不舒服啊?”

“外邊有點冷,上車說吧!”

她自然不可能跟他講,自已去見陸淮南的事情,江岸什麼性格,她太了解了。

說是請吃飯,沈敘組織了一場特彆嗨,特彆濃重的嗨派,邀請的人大多都是他們那個圈子的,有些是她熟的臉,有些是第一次見。

沈敘喝高了。

手拎著個話筒,踉踉蹌蹌的爬到台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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