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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姐妹情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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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乾什麼?”

薑輕慈眼底,顯而易見的閃過道恐慌。

陸淮南平平靜靜:“當然是拿薑醫生對付彆人的手段,還回去。”

這叫以其人之道其人之身。

不知是哭的,還是累的,阮綿感覺身體更疲憊不堪了。

頭昏昏沉沉,像是隨時會摔下去。

吸了吸鼻尖,她也知道自已在這,陸淮南沒法跟薑輕慈好好談,索性轉身:“我先進去,陸淮南,彆太狠,適當就行。”

“放心,我會顧及薑醫生跟你的姐妹情分的。”

姐妹情分四個字,他咬音很重。

故意的。

待阮綿離開,陸淮南身姿往軟皮沙發中深陷而下。

他目光漫不經心的盯著麵前那個咖啡杯,哪怕隻是被薑輕慈碰過,他都覺得無比的惡心。

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陸總,有什麼明說吧!”

陸淮南笑了笑,笑聲不重,甚至是低沉的:“我知道你手裡還有更多的證據,開個價吧,我拿錢跟你換,多少錢我都給。”

他有得是錢,不缺。

薑輕慈許是沒想到他說得竟然如此直白。

絲毫沒給她委婉道來的機會。

也好,既然他自已開了口,那她也沒必要再過多的牽引話題。

薑輕慈坐下來,好生諷刺的說道:“以前總覺得陸總不愛她,沒想到陸總才是真愛,花這麼大的代價,隻為了買她一個平安。”

“薑醫生這話,是說宋硯安就不是真愛?”

“當然是。”

不是真愛,宋硯安也不會為阮綿付出那麼多。

哪怕是豁出去自已的名聲跟前程。

宋硯安最看重仕途了。

當時薑輕慈都覺得是他瘋了。

陸淮南聞言,沉默片刻,而後嗓音帶笑:“我要是沒猜錯的話,薑醫生也拿過這些證據威脅恐嚇過宋醫生吧?”

“我恐嚇他做什麼?陸總真是會說笑……”

“當然是逼他跟你好,你不就是貪圖他這個人嘛!”

陸淮南不是不會拐彎抹角。

也不是不會對女人溫柔體貼,這要看他給不給臉。

顯然,他沒打算給薑輕慈半點麵子。

薑輕慈的臉,唰地一下擦白無色。

像是皮膚上刮了一層膩子那麼白,她咬緊後槽牙,手指去扣自已大腿,感覺到疼了,薑輕慈才鬆手:“說起為人,陸總不也是,明明喜歡她,卻……”

“薑醫生,還是談你的事吧!”

他冷聲打斷。

互相看穿。

陸淮南是平靜無瀾。

薑輕慈是慌亂無措。

她身姿稍微前傾了幾分,唇瓣蠕動,開口道:“我不要錢,我要進豐康,給我安排個合適的位置。”

“薑醫生心這麼大,就不怕掉下來摔死?”

薑輕慈說:“摔死了,也總比沒爬上去過來得好。”

“可以,不過我要先驗貨。”

她問:“你就不怕她在裡邊聽到了?”

陸淮南但笑不語。

早在一個小時前,他親手喂阮綿喝下一杯下了安神藥的水,這會兒正是藥效最猛的時候,就算外邊雷聲隆重,她恐怕也聽不見。

之所以這麼做,陸淮南徹頭徹尾都是替她著想。

怕她婦人之仁,怕她念及舊情。

他實在太了解阮綿的性格了。

她根本就不是薑輕慈嘴裡說的那個不堪模樣,她善良有原則,寬容有底線。

薑輕慈慢慢掏出一個u盤。

遞到陸淮南那邊:“這隻是備份。”

她刻意的提醒,令陸淮南覺得心裡很不是滋味,像是被人算計那麼煩躁。

他最討厭的事,就是被人算計。

他這輩子沒給人算計過幾次,失手最多的,怕也就是跟阮綿的婚姻。

陸淮南拿過筆記本電腦。

插上u盤,把裡邊的視頻點開。

薑輕慈輕聲細語的道:“要是這份證據丟出去,阮家恐怕隨時會變天,彆說蔣慧,阮文斌都要跟著進去坐牢,你說她怎麼想?”

陸淮南手指抖動下。

他原本以為,是阮綿在二院做過什麼更隱蔽的交易。

可沒想到,薑輕慈手裡拿捏的,竟然是阮文斌謀害阮綿母親的視頻。

薑輕慈說:“你也彆驚訝,她除了給孫濤送了點錢,沒乾彆的出格,真不知道該說她有原則,還是沒原則。”

紅彤彤舔舐著房梁的大火中。

隱隱能看到屋內的人。

按照這個視頻角度,是有人在對麵的房間,放大了拍攝鏡頭,抓拍到的。

雖然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

阮文斌的臉不是很清楚,但能看得出是他本人。

他正懸著一根麻繩,往意識不太清楚的唐望清脖頸上勒。

由於鏡頭忽然之間抖動下,唐望清的臉一直看不到。

阮文斌用力過猛,他的手背肌肉鼓動。

這個男人特彆的凶殘。

儼然不是他平日對人的那副和氣嘴臉。

陸淮南至始至終還記得,他第一次見阮文斌,阮文斌笑得合不攏嘴,哪怕是逢人,都沒人會把他的嘴臉跟火苗中殘忍的樣子結合在一塊。

薑輕慈輕聲道:“越是看著無害的人,越是罪孽深重。”

這讓他有些不明白。

薑輕慈拿給她這個證據是為何?

幫他嗎?

還是對阮綿始終留有一份情分在,在幫她?

“陸總,這些東西想必對蔣警官破案,有很大的幫助吧?”

薑輕慈臉上的表情,讓陸淮南覺得特彆不好。

他蹙眉:“你什麼意思?”

薑輕慈輕歎口氣:“你就當是我良心發現吧!我是不想她好好待在一院,也不想讓她出國進修,甚至嫉妒她的榮譽,但我不知怎麼的,覺得她也挺可憐的。”

本來她想往死裡整阮綿。

覺得她這輩子什麼都圖上最好的。

直到有人把這份視頻交給她,薑輕慈忽然一絲心軟。

原來阮綿的原生家庭也沒想象中的那麼優越,那麼溫暖。

她從小就過得如履薄冰。

踩在鋼絲上生存。

薑輕慈笑:“難怪你跟宋硯安都對她那麼深厚的保護欲,她確實適合保護。”

說完,她起身離開。

望著女人遠去的背影,陸淮南眼底稍稍眯起,他在沉思。

幾乎是薑輕慈走後的第二個小時,康堇從樓下急急忙忙上來。

“陸總,不好了。”

“什麼事?”

康堇喉結翻動:“薑輕慈跳樓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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