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南剛抬手,去幫她抹淚。
“用不著你的假惺惺。”
阮綿扭開臉,快速卷起袖子,擦掉眼底的淚水:“江岸的視頻,我會想辦法讓他刪掉,大可放心,不會對你有任何影響。”
她出聲的嗓音又壓抑,又沉悶。
看到她哭,哭得情緒支離破碎。
陸淮南心疼難擋,十指攥拳,俯身低頭,唇瓣貼在她嘴角。
好幾秒,阮綿才回過神來,他不是在親她,是在吻走她臉上的淚花。
一點一點吻到乾淨為止。
陸淮南笑笑:“那你打算怎麼做?”
她跟他相隔不到三公分,幾乎是肌膚相貼。
他張唇說話,溫熱的氣息儘數噴灑在她臉上。
阮綿低下頭去,儘量讓自已的呼吸往下吐:“這個你不需要知道。”
“這件事關乎到我的利益,我怎麼就不需要知道?”陸淮南頓了下,好似在她給他提供思考的空間,繼而道:“萬一你聯合他背刺……”
“我沒那麼傻。”
去幫一個外人。
她跟江岸準確的說,連朋友都算不上。
陸淮南寬厚滾燙的掌心,貼在她後腰。
聲音也變得磁啞溫和了許多:“除了車,還想要什麼彆的?”
阮綿恍然大悟。
剛才他說的話是認真的。
她眉宇緊縮,抬頭與他四目相對,阮綿的是茫然失措,陸淮南的是真切實意。
眼神在空氣中碰撞出絲絲火花。
“還沒想好。”
她就算不要他的東西,也要這麼說。
一個吻落下,如一隻蝴蝶,輕輕的踮腳在她嘴角綻放。
阮綿跟著他的動作,一點點張開嘴,小心翼翼的探出貝齒。
“抬頭,慢點呼吸。”
陸淮南的聲音,在迷離的氛圍中,一點點滾動開,溢進她耳膜。
淚眼朦朧轉為迷離含羞。
他試圖抬她的腿:“能上得來嗎?”
她沒出聲,嘗試了兩下,陸淮南胳膊十分有力量,把她抱起,阮綿雙腿纏繞在他腰間,形成她高他低的接吻模式。
吻到一半,他嘴挪到她耳邊:“專心點,彆出神。”
男人掐著她腰間軟肉用力。
“唔……”
阮綿疼得悶哼了一聲:“你又看出我不專心?”
她雙手伸過去扶住他的肩膀,以此來維持住身體平衡度。
陸淮南仰著臉看她,堅定而又清晰的眸子中,住滿了閃閃發光的星辰。
他一低頭俯身,仿佛裡邊盛著的星星要頃刻間,墜落到她眼裡來。
“陸淮……”
“彆說話。”
他指腹壓著她唇瓣,親得難分難舍,唇齒交融。
阮綿快喘不過氣來了,雙手牢牢扣住他身前襯衫領子,熱氣從嘴角不斷往外冒。
就這短短不到三分鐘的吻。
她麵紅耳赤,心跳加速。
相反的,陸淮南一直抱著她,卻沒有半絲明顯的喘氣,也隻是稍微氣息重了幾分,他一路抱她往前走,阮綿坐在身後梳妝台上。
屁股落定,她猛然抓住他肩膀。
生怕一個反倒摔下去。
陸淮南灼熱的視線,緩慢從她的臉滑落到胸口。
無形之中熱得能燙傷人皮膚。
心窩跟喉管全都是翻騰的,他不儘吞咽,喉結上下滾動的動作,來回重複三次。
阮綿看著男人不疾不徐,慢條斯理的解開襯衣紐扣。
一顆,兩顆,三顆……
露出那副令人嫉妒羨慕的身材,他腰間不多半絲贅肉,每一處的肌肉線條清晰分明,尤其是腹部處,腹肌隨著呼吸微微鼓動。
他的性感,毫不遮掩。
阮綿都看得心在跳。
陸淮南靠過來,把她抱起。
俯頭去咬她肩膀:“彆這麼僵著。”
“我有嗎?”
“好看嗎?”他不答反問。
阮綿頓時移開視線,裝作若無其事:“什麼好不好看?”
陸淮南咬轉為親,薄薄的熱唇拂過她肩脖處皮膚,抬起如黑曜石般晶亮的雙眼,笑意在其間縈繞:“彆裝什麼都不知道。”
“我確實……唔……”對比起先前的溫和。
這一次,他顯得有些急躁壓迫。
甚至是帶著滿滿懲戒意味的。
阮綿後背整個被他抵製在玻璃上,很冰也很涼。
她強行擠出一隻手掌,想把他推開。
陸淮南單手控製,不費吹灰之力。
她感覺自已就像是砧板上的魚,待人宰殺。
撩撥了許久,阮綿身姿都沒放鬆半點。
陸淮南笑著說:“這是打算跟我耗到底?”
“沒那個想法……”口乾舌燥,阮綿說:“隻是單純太久沒來,各方麵的機能都跟不上,有些愚鈍了。”
“愚鈍?”
他挑起一個最玩味的詞,在嘴裡輕嚼。
“去床上吧!”
近乎是話音落下的下一秒,陸淮南把她抱到床上。
床單跟被褥,有著她最喜歡的淡淡花香,清新如那清晨霜霧裡的露水。
他雙掌壓下來,阮綿隻覺得周身的高度都同時深陷了好多。
抵對著他的眼。
陸淮南深邃黑眸中,是即將壓抑不住的隱忍跟複雜,攪為一灘,看上去透出絲絲欲氣。
他正要壓下頭顱。
阮綿喘著呼吸,說道:“離婚我要多拿五百萬,對比付迎的那棟彆墅,這點錢想必不會多吧?”
她時間拿捏得很準。
這個時候跟男人在床上談生意利益,是做好的。
除非他能把所有的情緒,重頭到尾的忍回去。
顯然看陸淮南那樣子,大概是不能了。
見他三秒內都沒開口,阮綿勾住他脖頸,主動親他,親一下又挪開,再親上去,反反複複,來來回回了四五次,他終於唇瓣蠕動。
說話了:“五百萬不多,可以。”
她懸著的心,也緊隨而落。
不過阮綿沒想到的是,陸淮南準允給她五百萬。
但他也在這一夜,切切實實的在她身上賺夠了。
阮綿從未覺得這般難受過。
渾身骨頭猶如拆開重組,而且還沒組裝得很完整,她動一下腰杆,腰上的酸疼都要讓她跌坐回去,好艱難才從床上爬起來。
陸淮南一副不解氣的笑道:“看來剛才不夠狠,還能走得動路。”
“你是恨不得我死在床上嗎?”
她一彎腰,手還沒碰到地上的衣物。
沒法再往下彎了。
阮綿隻好用腳尖勾動,把衣服拿到手中,快速裹好去浴室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