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手機響了。
他遲遲未接,單手捧起她下頜,親得綿密廝磨。
陸淮南試圖撬開她的嘴,阮綿嚴防死守,臉都憋得僵硬發紅,她腦後往後仰,拉開一絲空間:“你手機響了,不接嗎?”
“不接。”
她躲,他追,逮住她的唇瓣。
男性唇瓣軟而鹹濕,裹挾著淡淡煙草味。
耳畔是伶仃作響的鈴聲,阮綿沒再反抗。
許是看到她態度鬆軟,陸淮南抱住她腰杆,稍微抬起,兩人貼得密不可分。
他埋下頭,牙齒啃噬肩胛骨的微疼,清晰傳來。
阮綿胳膊顫了下:“鬆口。”
手機鈴聲也恰巧停止。
陸淮南抬臉,目光撞入一雙迷離失措的眸子中,她雙眼伴著細膩的水霧,瞳孔輕縮,他伸手覆蓋住她灼灼視線:“閉眼。”
車內一片安靜。
唯有呼吸聲跟心跳聲,在逐漸加劇。
阮綿半躺在後座裡,看著眼前逼近的男人,嗓子翻滾吞咽。
陸淮南短發有些紮人。
她眉心很輕的蹙動:“把你頭扭過去,紮著我了。”
他異常的聽話配合。
當陸淮南的手指探到她後背皮膚,阮綿還是沒忍住渾身僵住,她沒動,他低笑聲順著脖頸處,傳到耳朵裡:“怕什麼?”
有點被刺的滋味。
她慢半拍回他:“不像某些人,跟誰都適應得很快。”
陸淮南仰臉,仰視去看她。
黑暗的車廂裡,實在是看不清太多。
他唰地一下蹭身站起,瞬間從仰視的視覺,轉為居高臨下,陸淮南雙膝跪在車座上,他胸口的襯衣早已扯開,肌膚隱露在外。
性感又撩人得很。
阮綿隻能看到個大致風景,臉紅心跳。
她跟陸淮南多少次了,但還是受不住這般。
他俯身而下,兩邊手掌撐在她身側,襯衣領口壓住她的臉。
男人身上沉香交雜著煙味的氣息,浸染鼻腔。
鬼使神差的,阮綿沉浸其中。
她唇瓣嚅囁開,微微敞著,手指勾住他右邊胳膊:“陸淮南,我懷疑你是個妖精。”
阮綿不可否認的事實,她並不排斥這樣的他。
那種矛盾至極的情緒,也讓她覺得自已很不爭氣。
看到她這副模樣,陸淮南心滿意足。
他一邊抱住她,一邊深吻她。
阮綿腦袋有些暈沉,被他堵得半昏半醒。
陸淮南如同最開始兩人的關係那般,咬著她耳背後的皮膚,不儘的說著一些露骨肉麻的情話,他嗓音悅耳低沉,說情話更是撩人。
每當她徹底意識喪失。
他又會刻意作弄的叫醒她,讓她麵對眼前事實。
阮綿滿頭汗漬,後背也浸濕了,她一邊去抓他胳膊。
一邊紅著眼:“你故意的是吧?有完沒完了?”
“怎麼?跟我急眼了?”
陸淮南滿臉的挑釁,看得人那叫一個刺心辣眼。
說實話,這個時候本不該動怒,阮綿是真氣急敗壞,一巴掌扇在他臉上,力道還不算輕,巴掌聲特彆的清脆:“這算不算急眼?”
她兩隻大眼瞪著。
砰砰跳的心臟更加快。
她直勾勾抵著男人的眼睛,幾乎是一眨不眨。
陸淮南乾脆抬手,摁亮頭頂的車燈。
兩人的目光,在燈光亮起的一瞬間,四目相對而上。
導致阮綿特彆清晰的看到,陸淮南右側臉上那個粉紅色的巴掌印,正在一點點逐漸浮現更深。
這令她覺得解氣又解恨。
阮綿一把撈起車座下的衣服,胡亂往身上套了幾下。
其實也沒整齊穿好,伸手去推搡陸淮南:“我要進去上洗手間。”
他不僅不讓,反而一邊手掌撐在她腦後車門上。
態度堅決不鬆,語氣更甚:“打我?”
“是你先逼我的。”
她這話換個口吻,大概就是:你他媽逼我扇你,你還問我打你?
聞聲,陸淮南漫不經心的勾起唇角,綻放在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笑不似笑,怒不是怒:“所以打完就要走,是嗎?”
“那我給你打回來。”
說著話,阮綿坦然的把臉湊過去。
她知道他不會打女人。
陸淮南身姿下壓,將她整個人抵在車門上:“你知道我不打女人。”
“那是你的事。”
“嗡嗡嗡!”
手機相隔十幾分鐘後,再次響起。
先前兩人在車裡折騰一番,陸淮南身上的外套掉在下邊。
連帶他手機滾落出來。
乍亮的屏幕上,映著“付迎”二字。
阮綿扭頭看了眼,那些差點淡忘的記憶,再次回攏深現在眼前,她窒了口呼吸,轉過去認真的看陸淮南:“是付迎的電話。”
她以為他會接。
陸淮南紋絲不動,眼睛裡毫無情緒,隻是陰冷的看著她。
她伸出手,想去撈手機。
被他直接把手抓回來,摁在車座上:“我說讓你動了?”
“陸淮南,你有病。”
“你有藥?”
“放開我。”
阮綿氣不過,可她越是掙紮,陸淮南施加在她身上的力道就愈發重。
最後鬨得她,連手指頭都動觸不了。
她宛如一隻案板上的魚,任其他捉弄。
看著女人雙頰粉紅不堪,氣惱不已的樣子,陸淮南心頭那股惡氣才終得解脫,他騰出一隻空手來,拿起手機,徑直掛斷暗滅。
這一舉動,著實有些令她詫異。
他……他竟然掛斷了付迎的來電。
阮綿躺著,抬頭悻悻的發笑:“你掛電話,就不怕她再尋死?”
陸淮南沒很快回答。
沉默片刻,他說得輕鬆:“那邊有我的人在,她尋不了。”
掙紮不開,她索性擺爛。
有些煩躁的問:“蔣自北的事情,你調查到多少?”
“想跟我玩轉移注意力那一套?”
陸淮南眼睛何其尖,他很輕易的識破她的轉圜計策。
既然他油鹽不進,好賴不吃,阮綿倒也懶得客氣,她掙著雙腿,慣用膝蓋去踹他,豈料她腿還沒伸直,男人直接給她摁了下去。
“你就不能老實點嗎?折騰什麼?”
阮綿臉上的溫度往下沉:“跟你好沒意思。”
陸淮南問她:“那你跟誰有意思?”
她不說,他來答:“宋硯安還是陸顯,還是……江岸?”
他說江岸兩字時,刻意停頓了半秒,可謂是對他記恨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