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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彆是香辣蝦,每一桌至少有三四斤。
用特殊的調料炒出來,那味道自然是讓人差點把手指頭都給吸下來。
鹵味也是一大盆。
而且配上了鹵蛋,孩子們更是一個個吃得滿嘴都是油。
六大菜、六蔬菜、六個冷菜,縱是一桌喝酒的大男人,菜也是足夠了。
“你這二堂姐,還真是大方,這幾桌辦下來,可得不少錢吧?”
毛副政委家屬先吃好,然後端著飯在前院喂自家小女兒。
徐子蘭在一邊幫忙,她點點頭“嗯,不過魚蝦都是姐夫自己去河裡抓的,抓了好多天了。”
毛副政委家屬眼睛眨了眨“不是吧?我聽說那蝦是邱副營長的女兒抓的呢。”
“你這二堂姐,魅力可真大。”
“聽說那孩子抓來的魚蝦,從來不拿回家。”
表舅媽這話是啥意思?
她是說,二姐占邱家姐妹的便宜嗎?
徐子蘭發現,這個表舅媽,的的確確不是個什麼好人……
頓時,她擰起了眉頭。
“舅媽,其實我覺得是這兩孩子走運。”
“那兩孩子吧,以前彆說穿新衣,就是飯都吃不飽,要不是我二姐,她們現在還在挨餓。”
“現在她們不僅能吃得飽,而且每人有好幾套新衣,都是我二姐給置辦的。”
“還有,邱曉英的書包和文具,都是我二姐給買的。”
“過年的時候,兩姐妹從裡到外、從頭到腳,包括壓歲錢,全是我二姐給的。”
“邱曉英的爸爸,可從來沒去管過她們姐妹有沒有吃、有沒有穿。”
“我覺得,邱曉英平時會抓些魚蝦送過來,那是她知道感恩。”
什麼?
這陸參謀長的媳婦,這麼大方?
毛副政委家屬很驚訝“蘭子,你這堂姐,哪來的這麼多的錢啊?”
徐子蘭張張嘴,輕輕說道“表舅媽,我二姐寫書啊,你不知道嗎?”
“她寫的書,已經出版了兩本。”
“聽說這第三本又有出版社找上門來了,說等她
寫完就出版呢。”
毛副政委家屬的嘴張得老大“這寫書有這麼賺錢嗎?”
徐子蘭一邊喂著小表妹,一邊點頭“對啊,是很賺錢的,隻要你能寫。”
“我二姐說,報社給她一千字二十塊錢,她有思路的時候,一天能寫三四千字。”
什麼?
一千字二十塊錢,一天三四千字,那不得七八十塊了?
她老公一個副政委,每個月工資還不到兩百塊。
聽了這番話,毛副政委家屬無比震驚,那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
“你說她一天就能賺七八十塊錢?”
為了讓這個表舅媽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徐子蘭繼續說道“對啊,而且這都隻是小頭。”
“最多的是出版費,聽我二姐說,前兩本書光出版費就拿了好幾千塊。”
“而且她的書都開始印第二版、第三版了,出版社說印一本就給她抽一毛錢。”
這還得了?
毛副政委家屬心酸得連話都不想說了。
好在,這是吃完飯才聽到的,要是飯前聽了,她得吃不下了。
然而,徐子蘭還不想就這樣放過她。
“我二姐同學是領導的女兒,她與同學在省城合夥開了四個很大的服裝店。”
“你是不知道啊,那服裝店裡,到處都是人,新衣服上來就搶光。”
“還有,我二姐的表弟在廣省當兵,退伍後拉她一起跟他的戰友投資了一個什麼電器廠。”
“聽我二姐說,新產品馬上就要出來了。”
“叫我一般的家用電器暫時不要買了,說到時候先給我弄幾台最新式的電風扇。”
——彆說了!
毛副政委家屬想發火了。
再聽下去,她得吐血。
“她這麼厲害,怎麼就不帶帶你?”
徐子蘭輕輕一笑“我這茶葉,有一大半是放在她的服裝店裡去賣的。”
“而且,穀雨後的茶葉,她幫著我與幾家單位簽訂了合同。”
“綠茶已經送完了,這幾天就專做紅茶,好的放店裡賣,一般的就送單位。”
“表舅媽,我
弄這個茶園的時候,她借了很多錢給我。”
“那些本錢,大部分都是她出的,卻隻拿一成的股份。”
“還有,她原來那屋裡的東西,一件都沒搬,全部留給我了。”
“表舅媽,來到這裡我沒有一個親人,就靠著你們和她,讓我有了家的溫暖。”
“在我的心裡,您比我的親舅媽還親,她比我的親姐姐還親。”
茶園生意,徐子蘭給了自己表舅半成股份。
毛副政委沒花一分錢,卻分了不少錢,這表舅媽心裡很清楚。
心裡反反複複酸著,毛副政委家屬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了。
這兩人並不知道自己說的話,全部都傳到了徐子矜的耳中……
“子矜,以後你得小心點這個毛副政委家屬,這人似乎不是個什麼好人。”
徐子矜朝齊紅笑笑“人嘛,總是有分類的。”
“善良的,不善良的,區彆很大。”
“不管她是什麼樣的人,與我們都沒有關係,反正我與她也沒什麼來往。”
——過不了兩年,毛副政委就要轉業了,到時候見都難得再見到了。
這些話徐子矜當然不會說,而且讓她想不到的是,毛副政委轉業等不了兩年了。
等一幫大男人吃好,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周建勇和秦智帶著幾個兵,已經在收拾碗筷了。
“媳婦,我們散會步去?”
晚上喝了點酒,吃得太飽,陸寒洲覺得不去動動,晚上絕對睡不好。
徐子矜看了他一眼,含笑點點頭“走,我也吃多了,這胃裡頂得慌。”
跟陸玉蘭說了一句,夫妻倆手牽手出了門。
今晚的月亮並不亮,但仰望星空,隻見繁星點點,田野裡蛙聲一片,這是一個美好的夜晚。
五月的晚風吹在人身上,還帶著一絲絲的涼意。
一陣風吹過,陸寒洲擔心地問“媳婦兒,冷嗎?”
都五月了,涼快是肯定的,但談不上冷。
正準備回答,突然感覺上一暖。
陸寒洲將身上的軍裝外衣脫下,披在了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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