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不想如王媛媛的意,看在楊副師長和趙紅英兩位長輩的份上,就算子明是她親生的,徐子矜也不會去找事。看著王媛媛,她淡淡一笑:“這不是好不好說話的問題,孩子嘛就跟牙齒和舌頭一樣,總有碰撞的時候。”“再說了,今天子林也揍了兵兵,扯平了。”“不跟你說了,我去給孩子洗個臉,換身衣服,太臟了。”沒挑到事,王媛媛也很無趣,白眼一翻進了家門。傍晚的時候,陸寒洲和團長從軍裡開會回來了。他聽說此事後,就把劉子明叫了過來。“還疼嗎?”劉子明搖搖頭:“不疼了,陸爸爸,我一點都不疼了。”“嗯。”陸寒洲點點頭:“這幾天玩的時候注意點,彆碰到傷口。”“另外,傷口彆碰到水,小心發炎。”劉子明小臉鼓鼓,他認真地點了點頭:“好的,衛生隊的叔叔說了,叫我這兩天不要玩水。”“陸爸爸,我記住了。”“還生氣嗎?”劉子明又搖了搖頭:“不生氣了,二哥已經幫我報仇了。”“噗!”陸寒洲被惹笑了。這小子,還報仇呢。看多了電影是吧?“以後每天早上多跑兩圈,把身體鍛煉好,有仇要自己報,知道不?”“知道!”劉子明這次回答得非常響亮。媽媽告訴他了,自己不強大,靠彆人靠不了一世。媽媽還說,隻有自己厲害,彆人才不敢惹你。以後他也要做一個厲害的人,隻有厲害了,他才能保護媽媽。因為孩子打架的事,趙紅英晚上親自過來了,還帶了不少零食。“嬌嬌,我代兵兵給子明道個歉,吃晚飯時才知道子明受傷了。”代……聽到這個字,徐子矜的心情很複雜。可以說,趙紅英是個好奶奶。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孩子真的不能這樣教育!寵大的孩子是寵物、慣大的孩子是廢物、用大的孩子才是人物。上輩子的兵兵,書不會讀,苦不能吃。花了大價錢去市一中重點班補習,可後來還是楊勝軍托關係進了一個中專學校。畢業後,又是楊勝軍找關係分在了市裡的農業局當了個辦事員,離開了楊勝軍這個叔叔,他就寸步難行。甚至為了換房子,找他叔叔要了幾十萬。這輩子兵兵與自己無關了,所以徐子矜不準備說什麼。她安慰著趙紅英:“乾媽,真沒有什麼事,孩子之間打打鬨鬨很正常。”“不就破了點皮嗎?誰家的孩子沒破過一塊皮?”“你可彆放在心裡,真沒事的啊。”這時,劉子明也出來了。“趙奶奶,我不疼了,您彆生氣。”“兵兵打了我,可我二哥也打了他,我們扯平了。”唉。都是孩子……為什麼這麼不同?趙紅英閉閉眼,其實她也知道,兵兵這孩子有點被楊家給慣壞了……——可是不慣……又怎麼辦?隻要一想到自家大兒媳婦那委屈的眼神,趙紅英就有一種想割開喉嚨來喘氣的感覺……“子明,是兵兵不好,奶奶代他向你道歉。”劉子明睜著大眼不斷搖頭:“不用的,趙奶奶,不用道歉,我也有不對的地方。”“媽媽說了,做人要大方。”“我不夠大方,也是錯的。”啊啊啊啊~~~聽了子明的這番話,趙紅英心裡想朝天大叫:老天爺,為什麼要這樣對楊家?——如果她的兒子娶的是眼前這個女子,楊家得是多大的福氣?“嬌嬌,你真會教孩子。”趙紅英的眼睛通紅,看她這樣,徐子矜心裡也不好過。她走上前,伸手抱了抱趙紅英:“乾媽,您誇獎了,孩子還小,長大些就好了。”“不過有幾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講。”“說吧,在乾媽麵前,還有什麼不能說的?”趙紅英的心裡本來難受極了。剛才被徐子矜一抱,心情瞬間就好了不少。徐子矜鬆開趙紅英,給她加了點自製的涼茶。“乾媽,我在學校學的是教育,而且是針對小學生的教育。”“孩子,難教啊。”“不過呢,我認為慣出來的孩子任性、罵出來的孩子叛逆。”“闖出來的孩子能乾、讚出來的孩子自信。”“拚出來的孩子成功、打出來的孩子軟弱。”“疼出來的孩子懶惰、苦出來的孩子懂事。”“我研究過無數的案例,總結出剛才幾句,您聽聽就好了。”慣出來的孩子任性?可不就是?兵兵就是整個楊家慣大的孩子啊。趙紅英知道,再這樣慣下去,真的會把孩子給養廢了。她真心的說道:“嬌嬌,你總結的那幾句,對做父母和長輩的太有警示意義了。”“以後,我也不能這麼慣著他,否則真的會把他養成個廢物。”“跟你說說話,我這心裡好受多了。”徐子矜輕輕一笑:“乾媽,兒孫自有兒孫福、莫為兒孫作馬牛。”“您和乾爸一輩子為革命工作付出了青春、又養育了這麼多的孩子,真的夠累了。”“還有,教育孩子是當父母的責任。”“兵兵有媽媽,您若是管得太多了,也不一定是好事。”“彆多想了,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希望您和乾爸健健康康到百歲。”百歲?聽到這一句,趙紅英笑了。“借你吉言,百歲不敢求,隻求能健康老去。”“嬌嬌,有你這個女兒,乾媽我有福了。”“我回去了,有空過去坐坐。”“好。”徐子矜把趙紅英送到了家門口……“子矜。”剛想回轉家門,王媛媛又把她給叫住了。“有事?”徐子矜表情淡淡。王媛媛抱著兒子走了過來,她一臉好奇:“我婆婆是來道歉的吧?”這是不死心嗎?嗬嗬。徐子矜淡淡的看了王媛媛一眼,點了點頭:“嗯,是的。”“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孩子嘛,哪能不打架?”“乾媽就是太操心了。”這話一落,王媛媛心裡真不爽。可她也算是聰明的,沒再挑撥,而是開始葉柄起來。“她要是不操心,有人又得哭給她看了。”“子矜,你是不知道,那人有多惡心啊。”“為了自己齷齪的心思,竟然唆使兵兵在我這要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