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蘭這個賤人,真的是太壞了!自己過上了好日子,就不記得她這個妹妹了。徐子菊氣得吐血,想開口裝可憐,但是徐子蘭沒給她這個機會,繼續說……“過幾天,你跟我爸媽回去吧,不要給二姐增加麻煩了。”“反正三嬸認識的人多,讓她在老家給你找個好的,肯定會比留在這裡好。”徐子菊越聽,臉越黑,她恨不得抓爛徐子蘭這張嘴。隻是廳子裡人多,她不好發作。恨恨的瞪了徐子蘭一眼,徐子菊的目光又回到了桌上。雙手悄悄的擰成了團,她暗想:徐子蘭,你想我走?——我偏不走!這神情落自然在了徐子矜的眼裡。她擰了擰眉:這個徐子菊,必須走!——不弄走她,以後鐵定要生是非!徐子蘭與周建勇的婚事訂在三月十二號這天。顧團長親自給他們主持了婚禮。雖然部隊不興辦酒席,但徐子矜給他們弄來了不少香煙和糖果,參加的人搶得可熱鬨了。新房暫時設在招待所,營裡清一色小光棍,當新房不合適。毛副政委還是個不錯的人。徐子蘭是他帶出來的,晚上他自己出錢在團小招給小兩口辦了兩桌……“蘭子、建勇,今天你們結成了革命伴侶,將來一定要相互進步、積極向上!”周建勇與徐子蘭站了起來:“謝謝表舅,我們一定會努力的!”團長給了周建勇三天婚假,第二天,他和徐子蘭帶著雙方父母去了茶園……周爸周媽一看茶園這麼忙,準備留下幫幾天忙再走。徐大伯與大伯娘準備十四號早上走,可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徐子菊不見了。“不見了?”打死徐子矜都不相信,這部隊裡,還能把人丟了。徐子蘭臉色鐵青:“我就知道她要出幺蛾子,她以為自己長得好,想留下來勾引姐夫。”徐子矜:“……”——我家老公眼睛又沒瞎,能看上她?嗬嗬。這個徐子菊,果然跟她老娘一樣,自信的無恥!彆說陸寒洲有碰女人就過敏的毛病,就算是沒有,這個徐子菊給他提鞋都不配吧?人啊,徐子矜深歎一聲:沒有自知之明,真讓人無語!無語也不行,事情還得處置。深吸了一口氣,她交代了徐子蘭:“這樣吧,你先去軍人服務社給三叔打個電話,跟他說一下徐子菊的事。”“大伯大伯娘今天也彆走了,我們把火車票先退了。”“要是找得到,明天再走也不遲,你姐夫說開車去送他們。”“我們再找兩天,找不到,那就沒辦法了,這腳都長在自己身上,誰也管不了。”除此之外,還能怎麼辦?徐子蘭知道,也隻能這樣安排了。大伯娘很生氣,人是她帶來的,現在人不見了,她責任最大。“這個死丫頭,真是氣死我了!”徐子蘭看著自己母親,生氣地說:“媽,你為什麼就不聽我的呢?”“三嬸是個什麼樣的人,難道你還不清楚?”“你們把徐子菊帶來,是想讓她勾引建勇、還是勾引二姐夫?”“我能有今天,都是二姐和二姐夫的幫助,你們不知道嗎?”這話說得大伯娘麵紅耳赤,她知道當時自己是有點的心思不正,女兒說的一點也沒錯。“蘭子,媽一定把她帶回去!”徐子蘭對自己的母親真的很失望:“媽,善良一點吧,善才有善報的。”“大嫂和三嫂,都是老實人,以後對她們好點。”“我知道你不愛聽,可是作為女兒,我還是想提醒你:你把兒媳當個寶,家中的日子才會過得好。”“你把兒媳當奴隸,等你老了,就彆指望她們會伺候你。”“她們敢!”徐子蘭搖搖頭:“敢不敢,你現在可不知道。”“如果建勇的媽也對我也這樣,你心裡會怎麼想?”“媽,聽我的勸,對嫂嫂們好點吧。”“否則你將來會後悔的。”徐子蘭記得很清楚,上輩子媽媽六十七歲那年中風了,幾個嫂嫂對她幾乎是看都不看一眼。全家人,就她這個女兒照顧她。她出意外的那年,自己的媽媽還躺在床上。她不怪嫂嫂們,真正做得不好的,是自己媽媽。媽媽對她很好,對兒子也很照顧,可對兒媳婦那是真的很差。徐子蘭是真的想勸勸自己媽媽,彆再作死了。麵對女兒的語重心長,大伯娘嚅了嚅嘴:“知道了,以後我會對她們好點。”一個人的改變,不可能一朝一夕。徐子蘭知道,要慢慢來,媽媽今年才五十一。當年,她出意外的時候,媽媽已經七十多了,希望她真的能改。得知徐子菊失蹤,陸寒洲的臉黑成了抹布。徐子矜在他耳邊說了幾句,然後他眼珠一轉出去了。“沒出大門?”半小時後,陸寒洲聽到回報。顧如鬆點點頭:“嗯,幾個大門都打電話問過了,已經確定了她沒有出部隊大門。”部隊大門守衛森嚴,進出都得有“出入證”。哨兵說沒出去,那就肯定是沒出去。陸寒洲眯了眯眼,叫過顧如鬆,低聲吩咐道:“抓到了,先關起來。”顧如鬆連連點頭:“嗯嗯,參謀長放心,保證完成任務!”很快,幾個營的兵在團部與師部間的空地、菜地、山地散布開來……半小時後,團部菜地邊的一片林子裡,幾個士兵大聲喝問:“什麼人?出來!”徐子菊顫抖著從樹後走了出來:“我我……”“報告,部隊大院的樹林裡發現一個可疑的人,鬼鬼崇崇,我們懷疑是潛伏進來的特務!”發現徐子菊的人,根本不看她,而是向不遠處的人大聲報告……這一下可把徐子菊給嚇壞了。“我不是,我不是特務,我真的不是……”沒有人聽她解釋,很快,幾個戰士衝了過來,一把將她扭住,拷上了手銬,並在她嘴裡塞上一塊破布。“帶走!”很快,徐子矜這邊得到了消息。她立即過來跟大伯和大伯娘夫妻說了。“大伯、大伯娘,寒洲說先關她一會,得嚇嚇她,否則她還要搞事。”徐大伯聽了,頓時鬆了一口氣。“好,都聽侄女婿的。”——這個臭丫頭,可把他給嚇死了,是得讓她吃些苦頭。”徐大伯搖搖頭:“孩他娘,以後我可不敢再沾這孩子了,要不然真的會給女兒和侄女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