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媽聽到這好消息,頓時就笑了。“抓走了就好,不給她一個教訓,她真以為我陸家好惹。”“就是!”陸玉珠揮揮拳頭:“這種壞人,就得抓!”“她打聽大哥部隊的地址,肯定是想使壞,報公安抓她,看她還敢不敢!”劉勝菊想乾什麼,陸媽心裡清楚得很。她的妹妹沒嫁成自家大兒子,就心裡憋著壞,想到部隊去敗壞了她兒子的名聲。——哼,做夢!“娘,出什麼事了?”徐子矜在屋裡寫東西,外麵發生的事她真是一點都不知道。陸玉珠立即悄悄地告訴了她……“娘,你是這個!”徐子矜笑著豎起了大拇指!陸媽一臉得意:“我讓她使壞!這次,不讓她永生難忘,我就不是許蘭芳!”哈哈哈,婆婆太可愛了。徐子矜壓低了聲音:“娘,等寒洲下午回來,與他說一下。”“他縣公安局有熟人,關她個十天半個月,再放人。”陸媽一拍大腿:“就這麼辦!這種人,不好好教訓一下,還得搞事。”的確如此。徐子矜心裡特解氣。陸家幾個在偷笑,而陸大伯家,則亂成了一團……“爹、娘,怎麼辦?怎麼辦?”陸大伯哪裡有什麼辦法?他擰著眉頭看著自己二兒子:“二石頭,你有沒有發現你媳婦有什麼怪異的地方?”二石頭是陸寒清的小名。怪異?她一個大字不識人農村婦女,能有什麼怪異?陸寒清一臉懵B地搖搖頭:“沒有啊,都好好的,我什麼都沒發現啊。”“爹、娘,會不會是公安同誌弄錯了?”這還能弄錯?陸大伯心裡清楚得很,剛才人家公安進門時,可是核對了信息的。他老煙筒在門檻上敲了敲。“這是不可能的,人家公安辦事,怎麼可能搞錯?”“肯定是你媳婦出了什麼問題,你趕緊找人去打聽一下。”陸寒清一臉為難:“爹,派出所我都不熟悉,找誰打聽去啊?”老百姓最怕與公安打交道。陸大伯是個老實人,可就是因為老實,所以才處處聽老娘的、聽媳婦的。陸大伯母咬了咬唇:“去找一下大毛,他在公社那邊熟人多,叫他幫忙打聽打聽。”老娘的這話一出,陸寒清更為難了。這些年,因為自己奶奶與老娘的教導,他和這個堂弟幾乎都沒有來往。前兩天他辦喜酒,他也隻是當天才過去吃喜酒,幫忙都沒去。人家有事,你不幫忙。現在自家有事就去找他幫忙,他會幫嗎?“娘,要不還是找一下大隊長吧,他對派出所肯定比大毛熟。”“大毛幾年都沒回家一趟,他的關係,肯定沒有大隊長的關係硬。”有道理。大隊長是陸家人,他經常去公社開會,肯定熟人多。陸大伯點點頭:“那你趕緊去。”“嗯。”陸寒清立即跑去了大隊部……“大伯,你去幫我打聽一下行不?我實在是不知道去找誰!”大隊長看著陸寒清,意味深長地說:“二石頭,我勸你還是不要去打聽。”“公安機關若沒有證據,肯定不會隨便抓人的。”“既然他們來抓人了,肯定是證據確鑿。”“你去打聽了,還有可能引禍上身。”啥意思啊?這話把陸寒清給嚇著了。小學都沒讀畢業的人,他哪裡經曆過這些?回到家,陸寒清把大隊長的話說了一遍,陸大伯夫婦頓時也不敢到處找人了。陸三嬸也聽到了這個消息,她心裡頓時一驚:我的天,不會是、不會是……部隊的事,陸三嬸是一點也不了解的。她想起那天自己與劉勝菊說的話,頓時心裡不安起來。要知道,那天可是她提的啊。——菩薩保佑、菩薩保佑,與我無關、與我無關,劉三嬸心中惶恐無比。劉勝菊,你可彆把我給牽扯出來了啊!卻說劉勝菊被抓起來後,直接就押進了縣看守所。坐在陰暗冰涼的房間裡,她腦子"嗡嗡"作響,因為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麼事。想問,卻問不到。她被關進來後,就再也沒有人理她了。整個下午,陸大伯家一家坐立不安,陸寒洲傍晚聽到這消息後,立即去了大隊部打電話。“我懷疑她鐵定有問題,這是個非常頑固的人,必須好好地審一審。”電話那頭的人,正是他的戰友。“放心吧,我們一定好好查,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壞分子,絕不允許他們有任何破壞國家建設的行為發生。”“去了那邊,記得來喝杯酒。”“好的、好的,一定來。”劉勝菊被關了兩天,沒有人來問她、也沒有人來看她。這房間裡除了一張木床,兩床舊棉被之外,就是一隻馬桶、一張舊的長條桌和一張小方凳。每天飯點,有人給她送碗冰冷的飯進來。除了大白菜,這兩天,她就沒見到過彆的菜了。終於,門響了……來人把門打開,把她帶到了一間屋子裡。牆上寫著八個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黑色大字下方,放著一張條桌,端坐著兩個身穿公安製服的人,冷若冰霜地盯著她。在他們對麵二米左右有一張小方凳。就在劉勝菊發懵之時,頭頂傳來一聲威嚴的聲音。“坐下,姓名?”劉勝菊頓時就哭了:“你們連我叫什麼都不知道,就抓我?”這時,坐在一旁負責記錄的公安喝了一聲:“劉勝菊,嚴肅點,這是審訊的正常程序,給我老實點!”審訊的正常程序?劉勝菊想死的心都有了。——我自己都不知道犯了什麼事,就要被審訊了?嗚嗚嗚、嗚嗚嗚……劉勝菊哭聲更大了。審訊人員擰了擰眉:“劉勝菊,不要哭了!”“老老實實地把你的組織交代出來,否則後果自負。”組織?她的什麼組織?劉勝菊傻眼了,她擦乾眼淚,一臉懵B的看著麵前的公安:“同誌,啥叫組織?”“我沒有組織啊,你叫我交代什麼?”“你能不能告訴我,啥叫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