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徐子矜一下子沒明白:“殺豬?殺什麼豬?”
“野豬!”
顧如鬆的大臉笑開了花:“嫂子,今天我們運氣太好了!”
“你怕是想都難以想象得到,我們剛把柴火弄下山,正要離開的時候,幾頭野豬從懸崖上摔了下來。”
“一共四頭!”
顧如鬆伸出四個手指比劃著:“最小的一頭都有七八十斤,大的有兩百來斤。”
徐子矜:“……”
——我的天,她的好運卡又發揮作用了!
陸寒洲說要砍好的引火柴,就必須進深山,因為前山好的柴都被砍光了。
徐子矜在他出門時,把好運卡讓他帶去了。
陸寒洲也沒拒絕,他在想,快過年了,看看帶上它,能不能打點野味回來。
沒想到,這好運卡這麼牛!
天上突然掉肉,獵都不用去打了。
那以後,想吃肉的話,上幾趟山,不就有了嗎?
哈哈哈~~~
徐子矜樂壞了:“先喝點水,再乾活。”
幾個兵喝了水後,幫著從板車上卸好柴火,吃了飯,然後帶著徐子矜裝好的飯菜走了。
下午三點半,陸寒洲帶著兩個兵,推著一輛翻鬥板車回來了。
車上蓋著兩個麻袋,麻袋上堆了一些柴火。
翻鬥車從廚房後麵推進來的,上麵是柴火,
徐子矜張了張嘴:“拿這麼多回來……不好吧?”
顧如鬆立即說道:“嫂子,這頭不是最大的,再說,這本來就是營長撿的,全拿回來也沒事。”
這可不是顧如鬆為了討好自家營長才這樣說的,事實就是如此。
當時發現野豬摔下來的人,的確是陸寒洲。
當時那幾個兵,光聽到周邊有很大的聲響,並沒有發現是有野豬摔下來。
是陸寒洲第一個衝過去,幾個兵跟著營長到了野豬跟前,還一臉木然。
現在山上的野豬泛濫成災,摔死的野豬自然是誰撿到就歸誰了。
這個年代,國家也沒有規定要保護它們。
不過,陸寒洲可不是這樣的人。
他隻帶回了四分之一。
“怎麼處理才能留得久,你來說、我們來做。”
有肉,還能不會處理?
徐子矜也不客氣了。
“那些全瘦肉,弄些下來剁成沫,我來做些香腸與午餐肉。”
“這幾塊再分小一些,和豬頭豬腳一起,一會鍋裡先煮半小時。”
“然後撈起來抹鹽醃一天,明天曬半天再做成臘肉。”
野豬是吃生食的動物,它的肉沒有家豬肉好吃。
煮的時候加點大料、醬油、料酒、生薑,可以去膻味。
“好,我們來。”
四個人搞了一下午,才把肉煮好醃好,把香腸灌好。
直到快開飯了,兩個兵才回營裡去。
徐子矜留他們吃飯再走,可兩人不肯,說今晚營裡吃大肉。
肉多,晚上徐子矜給孩子們做了個蜜汁豬排,再加一鍋筒骨冬瓜湯。
果然,得到了三隻小的熱捧……
“太好吃了,阿姨!”
——到底是我好吃、還是豬排好吃?
徐子矜看了劉子林一眼,臉皮抽了抽:“吃吧,下回再給你們做椒鹽豬排。”
“哦哦哦,阿姨,我喜歡你!”
劉子林歡呼起來。
這話一落,陸寒洲一臉漆黑。
他瞪了劉子林一眼:臭小子,我媳婦兒,要你這麼喜歡乾什麼?
劉子望與劉子明都沒有說話,不過嘴吃得一鼓一鼓的,像兩隻小蒼鼠。
吃過飯,陸寒洲去洗碗了。
三個孩子收拾飯廳衛生,徐子矜拎著籃子先去了王家。
看到一大塊肉,兩條排骨,一隻豬腳,陳秀梅驚呆了。
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不不不,太多了、太多了,你這麼客氣,我就拿兩條排骨好了。”
徐子矜瞪了她一眼:“行了,你和齊紅嫂子外加葉琳,一人一份。”
“彆人,我不給。”
“是陸寒洲今天去砍柴,從山上撿的,這野豬是自已從山崖上掉下來摔死的。”
“一整頭呢,拿著吧。”
“我還做了點臘腸子,一會再做點肉乾,弄好了再拿來給孩子們吃。”
話說到這個份上,陳秀梅隻好接了,小心翼翼地拎進了廚房。
她不想讓孩子知道,孩子的嘴不把關,嚷出去了讓人嫉妒姐妹,這年頭想吃肉太難。
人心難測量,啥事都能碰上。
彆給姐妹找事。
從王家出來,徐子矜又去了丁家……
齊紅壓低聲音:“子矜,營長不是讓人送了五斤肉、一個豬頭過來嗎?”
“你乾嘛又送過來?我家有了啊。”
顧如鬆下午跟徐子矜說了,陸寒洲吩咐給教導員與副營長,一家五斤肉、一個豬頭。
還有,幾個團首長家每家五斤肉、兩隻豬腳。
這些都是讓兵悄悄送去的。
雖然說每個單位野外訓練都會打到野物,幾隻野豬也不是什麼稀罕物。
但陸寒洲做得很低調,他不想被人說東道西。
聽了齊紅的話,徐子矜輕輕笑道:“他是他、我是我,接著,這機會難得。”
野豬的事,齊紅當然知道。
如果遇上自私的人,不給營裡,誰又能說什麼?
她長舒了一口氣,點點頭:“行,我接了。”
“明天我做鹵豬頭,明天晚上你少準備一個菜。”
徐子矜也沒客氣:“好的,那明天晚上就吃蒜苗炒豬頭肉。”
從丁家回來,她又打電話讓葉琳來了一趟,把東西給了她。
等做好這些,陸寒洲已經把廚房收拾好了。
“媳婦,這個什麼午餐肉怎麼做?”
徐子矜進了廚房,邊走邊係圍裙:“很簡單,我來做好了。”
把調料準備好,等加入全部的肉末後,攪拌的任務就給了陸寒洲。
趁著空隙,她找出幾個大大的鋁飯盒,刷上油。
“可以了嗎?”
男人力氣大,不一會功夫,肉與調料就拌勻了。
徐子矜捏起一坨看了看:“可以了,裝盒。”
午餐肉的主料就是肉與澱粉,調好味一蒸,然後倒出來晾。
等完全涼了,午餐肉就做成了。
現在是冬天,前幾天下了雪,徐子矜裝了一大缸雪埋在地下,正好用上。
見她把涼了的午餐肉埋在雪缸裡,陸寒洲不得不佩服自家媳婦的腦子,這法子也能想得出來。
“那肉乾,得讓它自已乾了?”
徐子矜點點頭:“不用擔心,用電扇吹一晚,明天早上用火烘烤半天,下午一蒸就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