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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十一點半,兩人這才把那些李子處理好。
“徐老師、徐老師。”
剛讓陸寒洲把酒壇搬進衛生間那角落裡,門口就響起邱愛紅的聲音。
“邱嫂子,我在呢。”
說話間,邱愛紅手裡拿著個鋁盆進來了。
看到夫妻倆,她笑嗬嗬的說“你們倆都在家呀?正好正好。”
“徐老師,我媽媽給我寄來的芭蕉澱粉,我們那的人常用這個做涼皮。”
“今天早上我做了一盆,給你一點嘗嘗。”
“調料我就不給了,你的調料比我的好,要是覺得好吃,下次我拿點粉過來,你自已做。”
芭蕉澱粉做的涼皮徐子矜吃過,她的老家也吃這個。
沒吃的年代,沒有什麼不弄來吃的。
這個挺好吃的,就是那芭蕉根難挖不說,而且磨出來的粉極少。
“是呀是呀,這東西是挺好吃的,隻是現在挖的人多,我們老家那邊都很難挖到了。”
“我們那不僅吃芭蕉澱粉,還吃芭蕉樹的嫩心呢。”
“謝謝,謝謝嫂子,那我就不客氣了。”
聽徐子矜這麼一說,邱愛紅高興極了“喜歡就好、喜歡就好,我們老家那邊可多了。”
“以前沒吃的時候,有不少人栽種這個。”
“現在分田到戶了,家家戶戶開荒種雜糧也沒人管了,這個就沒人吃了。”
“我媽媽知道我喜歡吃這個,就給我寄了二十多斤過來。”
“喜歡隻管吃,明天我給你拿兩斤過來。”
哇!
二十多斤,那得多少芭蕉樹的蔸才能磨出這些粉來啊?
果然是有媽的孩子是個寶。
徐子矜笑嗬嗬的應下了“行,我要。”
空間裡有綠豆澱粉、豌豆粉、小麥粉。
這些都可以做涼粉。
不過有芭蕉澱粉,她可以多拿幾種原材料出來用。
中午就吃芭蕉澱粉,三隻小都說好吃。
陸寒洲沒吃過這種東西,感覺味道的確不錯。
吃好飯,他讓徐子矜去休息,搶著去收拾廚房。
可就在這時,電話響了。
“安雅?”
電話裡傳來安雅的聲音,徐子矜是既驚訝又高興。
聽到她的聲音,安雅鬆了一口氣“可算打通了,你們這電話轉來轉去,太難了!”
徐子矜白眼一翻“……”
——我有電話已經很不錯了好不好?
——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有個好爹?
“怎麼了?聽你這語氣這麼急,出什麼事了?”
終於,安雅想起了自已打電話的目的……
“子矜,我舅舅跟我說,你進部隊小學的名額被人搶了。”
啥?
徐子矜以為自已聽錯了“我的名額被人搶了?”
“是的。”
安雅的聲音是肯定的,徐子矜聞言張了張嘴“誰搶的?”
安雅搖搖頭“不是我們學校的應屆生,據說是外麵調進來的,人家是大專文憑。”
“而且,聽說人家還是有幾年教學經驗的老師。”
“我舅舅讓我問問你是想去市教育局?還是想進二小?這兩個地方都搶著要你。”
市教育局和市二小都在省城,去了那裡,她就得離開部隊了。
自已的任務,不是回來工作的。
徐子矜拒絕了“安雅,幫我跟你舅舅說一聲,工作我不想要了。”
“讓他幫我跟分配處說一聲,我不要分配。”
啊?
安雅傻眼了“這怎麼行?不要工作,你想乾什麼?”
徐子矜深吸一口氣“你家裡有《帝都日報》嗎?”
《帝都日報》?
安雅搖搖頭“沒有,不過我大伯家有,怎麼啦?”
徐子矜不打算隱瞞朋友,因為她將來會一邊做生意、一邊從事寫作。
“我有一篇長篇,已經開始在《帝都日報》上連載了,以後我準備就乾這個。”
啊?
“子矜,你會寫?”
徐子矜嗬嗬一笑“試著寫了一本,也不知道寫得怎麼樣,不過報社通過了。”
“千字十塊,這本我準備寫二十萬字。”
二十萬字……天啊,那得寫多久啊?
“好吧,我一會跟我舅舅說。”
兩人又聊了一會,擱下電話後,安雅在佩服與不甘之中,給自已大伯打了電話……
幾分鐘後,大伯又打了電話過來。
“雅雅,你是說這篇是你同學寫的?”
安雅點點頭“對啊。大伯,寫得怎麼樣啊?”
安家大伯目光深沉“非常好,想不到你的同學這麼有才。”
真的嗎?
安雅好奇了“大伯,你能把前幾期的報紙寄給我嗎?”
“我挺好奇,我的同學寫得怎麼樣。”
安家大伯點點頭“好,我讓你大媽明天就給你寄。”
“謝謝大伯!”
能被自已大伯認可的東西,安雅知道,那就是真的好。
坐了一會,她又給自已舅舅打了個電話。
接到電話的教導主任以為自已聽錯了“你說,徐子矜同學不要工作安排?”
“雅雅,你不是在跟舅舅開玩笑吧?”
安雅笑嗬嗬“舅舅,是真的,我可不會跟您開這種玩笑。”
“子矜說,以後她就專門寫,不要工作了,這樣還可以帶孩子。”
這也太可惜了!
這麼好的老師啊!
徐子矜的公開課,教導主任印象深刻。
雖然他自已也是老師出身,做了幾十年教育工作,可他自認為講不出那麼新穎又吸引人的課來。
“她真的不再考慮一下?”
安雅搖頭“我勸了很久,可是她說是真心不想工作的。舅舅,你幫她回複一下吧。”
太可惜了!
想了想,教導主任伸手又拿起了電話……
而此時的陸家,陸寒洲臉色陰沉。
徐子矜擱下電話,他就急著了解情況。
問完後,他抓起軍帽就要出門。
徐子矜見他臉色不好,知道他生氣了。
立即拉住他。
“陸寒洲,其實我是真不想要工作,真的。”
“我和彆人合夥,在廣省搞了個電器廠,現在新產品正在研發中。”
“如果順利的話,有可能明年,我就會兩個省來回跑。”
“當老師是不錯,可現在我真不想從事這個職業,更不想每天朝九晚五地上下班。”
“不要生氣,這人幫了我一把。”
要是直接拒絕分配,徐子矜還擔心學校那邊有話說,現在正好給了她機會。
不想要工作是一回事。
可被人算計是另一回事。
陸寒洲出去了,他必須搞清楚,是誰在算計他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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