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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要伸頭之時,窗戶裡突然一陣水花飛出……
“啊!”
一聲慘叫之後,緊接著是“砰”的一聲巨響,再接著就是更大的慘叫聲“啊,我的屁股……”
廚房裡,徐子矜正在洗鍋。
早上忙著攤開新采來的茶葉,碗也沒洗,這會剛好忙完,準備炒茶,就想著把碗洗好之後,把鍋也洗一下。
聽到慘叫聲,她立即打開廚房門跑了出去。
當她看到這狼狽不堪的三人後,一臉嫌棄“你們跑我家廚房後麵來乾什麼?”
“不是想來偷東西吧?”
“快來人啊、快來人啊,抓賊啊!”
這一叫……
“姓徐的,你想乾什麼?不許叫!”
馬小花急了。
被當成了賊,這問題可就大了!
“陸營長家屬,這屋後不是你家的地方吧?”
薑還是老的辣,張大娘一開口就提醒了馬小花“就是,這裡是家屬院的公共區域,我們來怎麼啦?”
“是你家買下來的、還是你家租下來的,我們就不能來?”
嗬嗬。
這幾人……徐子矜一臉鄙視地看了幾人一眼“雖然這後麵不是我家的,可你們爬我家窗戶,不是為了偷東西,又是什麼?”
“嫂子們,剛才這三個人,偷偷摸摸爬我家廚房窗戶。”
“你們說,她們不是想偷東西那是想做什麼?”
聲音太大,同住一排的軍嫂,好幾個跑出來了。
一聽這話,大夥對視了一眼,心裡就明白了**分。
張大娘急了“陸營長家屬,我們真的就是來這後院轉轉的,你彆誣賴人!”
嗬嗬。
她還誣賴人?
徐子矜冷笑一聲“行,你們不承認是吧?”
“我打電話去保衛科問問,這私自爬彆人家窗戶的行為,不是想偷東西還能是乾什麼?”
張大娘徹底慫了,這電話要是打了過去,事情鬨大了,得給兒子丟麵子。
“算了算了,就算我們錯了。”
“以後我們也不來你這邊轉了,你就原諒我們一次行不行?”
“劉秀花趕緊起來,我們去彆的地方轉吧。
”
這會劉秀花都不好意思哼了,一頭一臉的洗鍋水,臉上還有麵條渣呢,她得趕緊回去洗澡。
三個人灰溜溜地走了,一位三十出頭的軍嫂朝徐子矜笑笑“她們啊,是想知道你收這麼多茶葉做什麼呢。”
徐子矜當然知道。
“田嫂子,想知道可以問,但這樣的行為真的很丟人。”
“都是部隊乾部家屬,怎麼能這麼沒素質呢?爬人家窗戶,這是想乾什麼?”
可不就是?
田嫂子叫田芳,是尖刀營教導員沈強的妻子。
據說田芳的爺爺有恩於沈強的爺爺,這兩個人是自小定下的娃娃親。
田芳很內向,但一手毛衣織得無與倫比,師首長家屬,不少人找她幫忙。
當然,都給工錢的。
大領導的家屬,可不會占這麼一點小便宜。
她朝徐子矜笑笑“你說得有道理,其實做什麼,也不關她們的事。”
“誰家做些事會打開家門來說,我要乾嘛、乾嘛?與她們有什麼關係啊。”
“就是,還是田嫂子你說得對。”
徐子矜報以微笑“嫂子,不陪你聊了,我要去做茶葉。”
“哎哎,你忙、你忙。”
這一排有六套房子,陳秀梅、齊紅、田嫂子,還有一家是三營教導員家。
徐子矜家的一邊是陳秀梅家,一邊暫時沒人住。
田嫂子與徐子矜住家比較遠些,加上兩人平時都不怎麼喜歡交往,所以兩人並不熟悉。
她這麼一說,田芳也立即笑笑走了。
這天中午,楊副師長也接到了新茶。
“是嬌嬌自己炒的?”
趙紅英點點頭“嗯,剛炒好的,說讓你放放再喝,小心上火。”
這麼香,還能等?
楊副師長急切地泡了一杯。
水才倒進去,他就喊了起來“嗯……香!香!還有這茶葉,真嫩!”
“嬌嬌還真把徐承的手藝給學來了!”
就在這時……
“在說什麼香呢?”
張師長正好路過,就聽到老戰友的叫好聲,忍不住推開院門走了進來……
看到他,楊副師長連連招手“師長,快來快來,這是我乾閨女孝敬的茶葉,她自己炒的。”
“香得很,趕緊來嘗一杯。”
啊?
張師長怔了怔“你是說,是陸寒洲那媳婦炒的茶?”
楊副師長春風滿麵地點點頭“是啊是啊,就是她!來來來,你先嘗一杯。”
“我再泡!”
都是老戰友,張師長又是個好茶之人,自然是當仁不讓了!
這一嘗,陸寒洲接到了管理科的電話。
“是,馬上到!”
聽聞師裡要買自己的茶,徐子矜愣了一下“真的?”
陸寒洲點點頭“師長指示要五斤,用於招待,每斤給你十塊,算個內部價,行不?”
十塊?
價不算低。
當然,這價錢也不是有多高,現在她的茶可都是明前茶。
這茶難摘又難炒。
要不是空間有個炒茶機,還真能累死她。
在她的老家,這種開年第一批的茶,一斤得二十塊。
若是在後世,真正的龍井茶頭茶,一斤六七萬!
誰的錢都能賺,但部隊的錢不能賺。
上輩子,徐子矜經常聽楊副師長說,國家經濟太困難,領導乾部必須勤儉儉樸,他可不能鋪張浪費。
自己堂堂一軍嫂,茶林還是部隊資產,哪能收錢?
“不收錢,給錢就不賣了!”
不收錢?
這幾天陸寒洲可是看到徐子矜的辛苦了,那鍋邊從早坐到晚。
除了上班、吃飯、睡覺,她的時間全部折騰在這裡了。
他怔怔地看著她問“你確定?”
有什麼確不確定的。
徐子矜纖手一揮“我捐贈不行嗎?”
當然行。
他家小特務思想覺悟高,給他爭臉呢!
不過想靠五斤茶葉腐蝕部隊乾部?
那可難!
很快,陸寒洲拿上茶葉就去了師裡。
拿著徐子矜親手寫的“捐贈書”,張師長有點哭笑不得……
“老楊,你的眼光真不錯啊!”
楊副師長一臉遺憾“那當然,我誰啊?打仗都從來不含糊,看個人還能看不準?”
“可惜我家小軍沒福氣,沒辦法啊!”
“說來說去,是小陸這家夥有福,我家精心培養的嬌花,便宜他了!”
“師長,您跟我一樣是老茶蟲了,我乾閨女說了,等穀雨茶一出,給您包上兩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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