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隻是一聽完……她大手一拍“換得好!是我的話,我也換!”
“在婚禮上把你拋下去救大嫂?當時就他一個人了嗎?”
“這種不把你放在心上的人,不嫁也罷!”
王翠花的直爽讓徐子矜很開心,一邊的餘琴聽到這一段,看了她一眼。
“這個陸營長不錯。”
徐子矜“……”
——伯母眼光這麼好?
“你不要不信,他相貌生得好,雙耳肥厚、雙目有神、前額寬、眉清秀。”
“這個人將來會有大出息,而且忠誠。”
啊?
這下,徐子矜是萬分驚訝了“伯母,你會看相啊?”
餘琴依舊冷冷冰冰“不會,我要是會,就不會有如今這下場了。”
那這從何說起?
徐子矜抓抓頭“那您這麼說的依據又是什麼?”
“我祖母會看相,當年我嫁給老牛的時候,我祖母說了,晚年不順,遇貴人解死結。”
她是貴人?
徐子矜自嘲一笑,我想多了。
“借您吉言,希望他如您所說。”
上輩子因為沒太關注過陸寒洲,徐子矜隻知道他有出息,對彆的方麵她真不大了解。
以前她沒嫁,他忠不忠的,無關緊要。
現在她嫁了。
他能忠,當然是好事。
這麼多人在乾活,中午王翠花要管飯,陸寒洲沒答應,讓人把飯菜送來了。
上午就將近有五十人幫忙,下午又來了不少牛姓族人。
僅一天功夫,兩間竹屋就蓋了起來。
牛家的被子太舊了,徐子矜回去把孩子們換下來的給送過來了。
並且,還從空間給倆孩子找了兩套比較符合時代的衣服。
“你們夫妻倆留下吃個飯。”
接了東西,餘琴沒名沒姓,就說了這麼一句。
徐子矜知道有一種人平時不開口,說的話就是必須說的,性格彆扭得很。
甚至,連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
餘琴就是這種人。
牛年濤深歎一聲“小徐啊,彆在意你伯母的性子。”
“她就是因為多說了一句話,才被我們的養子舉報。”
“那天我被鬥得半死送回家時,她的嘴全爛了,被她自己打爛的,整整吃了一個星期的粥。”
這是多深的悔恨啊?
一個人如果不是悔恨至極,會對自己這麼狠嗎?
曾經的自己,不也是自己打自己?
因為感同身受,徐子矜的眼眶濕了。
她長吐了一口氣“寒洲,你來幫我燒火,我來幫伯母做菜。”
“好。”
牛家的事陸寒洲查得一清二楚,自然理解餘琴的行為。
夫妻倆,一個燒火、一個切菜,準備著晚餐。
趁人不備,徐子矜從空間拿了點調料出來,牛家實在是什麼都沒有。
彆的她也不敢拿,就拿了醬油與雞精的試用裝。
一個小時後,四菜一湯出鍋。
兩個孩子可能是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菜,從第一口起,兄妹倆就埋頭乾飯。
牛年濤眼眶赤紅,默默的扒著飯。
徐子矜擔心兩孩子噎著“慢點吃,你們長期吃不飽,沒嚼爛會引起胃疼。”
“隻要你們喜歡,以後姑姑常來燒給你們吃。”
翔子抬頭,盯著徐子矜看了好一會“姑姑,爺爺說了,人要知足!”
“不用經常吃,吃這一回就好了。”
真是懂事的孩子。
才九歲的孩子,像個小大人似的,讓徐子矜看得心頭發硬。
“人生在世,吃穿二字。”
“好吃的,當然要常吃,不用怕,以後日子會越來越好。”
“等將來有一天,我們會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吃什麼就有什麼!”
這番話語讓兩個孩子眼中升起了希望之光,那瘦小的臉,美得驚人。
沒有人再說什麼,整餐飯下來都默默無聲。
“這個您拿著,算是我借給你們的。”
出門時,陸寒洲又塞了一百塊錢給牛老。
這是他身上僅有的財產,其餘的都交給了徐子矜。
牛老一言不發地接了,轉身把錢給了自己老伴。
“天有點黑,小心些,沒事不要到這裡來了。”
徐子矜與陸寒洲出門時,牛老就說了這麼一句。
兩人懂這話的意思,不過都沒有回應。
“他擔心連累我們。”
出了門,徐子矜開了口。
陸寒洲“嗯”了一聲“你真不怕?”
怕什麼?
徐子矜嘴角挑挑國家撥亂反正已經進行幾年了,牛老的問題是肯定能得到解決的,她擔心什麼?
“我相信國家、相信政府。”
陸寒洲(°°)——這小特務……不是在故意唱高調迷惑人吧?
“哎喲……你乾嘛啊?”
陸寒洲突然慢下來,徐子矜恰好腳下一絆一頭撞了上去……
“流血了?”
“快快……扶我一把……出血了……我有點暈血……”
“血”字才一出口,徐子矜就覺得天旋地轉……
好在扶得快,她跌在了陸寒洲懷裡。
“怎麼樣?有沒有事?要不要去醫院”
陸寒洲真急了。
徐子矜仰躺在陸寒洲懷裡,一手用棉球塞住流血的鼻孔、一手按壓鼻翼……
“不用,出血……不多……就是有點頭暈。”
幾分鐘後,鼻血止住了,徐子矜站了起來“好了,止住了。”
“你隨身帶著棉球?”
“嗯,我的沙鼻子,一撞就出血。”
陸寒洲聽了擰擰眉“檢查過嗎?流鼻血要注意,聽醫生說,這是身體疾病的一種信號。”
他在關心她?
——不會的。
徐子矜不是個自戀的人,也清楚陸寒洲不是那種能被美色迷住的人。
自己是強嫁,要想獲得陸寒洲的好感沒這麼容易。
但對自己的身體,她還是有把握的,那靈丸不是蘿卜水……
這幾天,徐子矜已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在增長。
“檢查過了,省人民醫院也去過,就是沙鼻子。”
“那就好。”
陸寒洲鬆了口氣,隻是他自己沒發現。
“上來。”
徐子矜正準備走,陸寒洲突然在她麵前半蹲。
這是?
要背她回去?
徐子矜尷尬極了。
“不用,我能走回去。”
“快點,時間不早了,孩子們得睡了,明天還要上學呢。”
晚上三個孩子叫通信員帶去了營裡。
見他堅持,徐子矜爬上了陸寒洲的背原來,男人的背這麼寬、這麼厚、這麼結實……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