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嘴就行?那小丫頭眼巴巴的看著,他怎麼上上嘴就行。
此刻他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端起杯子跟三人碰了一個,見那小丫頭一飲而儘後看向自己,靳毅心一橫又給灌了進去。
宋長風兄弟倆被靳毅這豪爽的勁給整蒙了,也不敢再敬,帶著宋薇瀾道:“靳書記,各位老總,我們就不打擾各位了,感謝各位的光臨,您繼續!”
宋薇瀾沒有跟著她爸回去,指了指連廊橋那邊小聲道:“爸,我有朋友在那邊,我過去打個招呼,朋友說她叔叔要送我們一幅畫,我過去看看!”
“送畫?什麼畫?”
“不知道,朋友說她叔叔是個美術老師,培養過不少名家,我過去敬杯酒!”
宋薇瀾話音剛落,一直沒吱聲的宋海突然激動的站起來。
有些焦急道:“小老板,請問你朋友叫什麼名字?”
“嗯?哦,她叫湯曉曉,您認識?”
話音還沒落地,就見宋海突然白了臉,不過很快又恢複了神色,淺淺的笑道:“認識,是我老婆閨蜜,她應該是帶我老婆和老丈人過來了!”
宋海說完對靳毅抱歉道:“靳書記,我過去給我老丈人敬杯酒,先失陪一下!”
“應該的,你請便!”
靳毅說著不由又看了一眼宋海,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皺,這麼有情調的地方不該他帶著他老婆一家人過來嗎?怎麼還讓朋友帶過來呢,而他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這個丈夫做的可真是!
正納悶呢,就見他旁邊坐著的被稱作顧總的年輕人突然端起杯子自己喝了一杯,然後頗有些情緒的將杯子扔到桌上。
靳毅一愣,這又是怎麼個意思?
他請客都敢有情緒?
宋海自然也是注意到他的情緒,卻沒有說什麼,先宋薇瀾一步往連廊橋過去。
去了不多會兒突然聽到那邊有爭吵聲傳過來,說話的眾人紛紛向那邊看去,卻什麼也看不到。
“咦,這是有人鬨事?”俞同舟起身在欄杆邊聽了一會兒不解道。
“小楊,去看看!”靳毅不方便過去,隻讓小楊過去看看。
難道是那個宋總跟老婆吵架了?
可聽著聲音又不像,倒像是有食客在鬨事。
“不會是有人想吃霸王餐吧?”俞同舟說著轉身道:“靳書記,我也過去看看!”
靳毅點點頭。
俞同舟在海濱地界上還是有點薄麵的,能來這吃晚飯不會是普通食客,若是俞同舟認識從中做個調和平息了爭執最好。
得了靳毅允許,俞同舟一路小跑往連廊橋過去,走得近了就聽小楊厲喝一聲。
“乾什麼呢,吃霸王餐吃到這來了,還有王法嗎?”
“你他麼誰啊,哪跳出來的跑這多管閒事來了?”
小楊還沒回答,一道女人的驚訝聲傳來:“楊秘書?您怎麼在這?您這是自己來的還是陪靳書記來的?”
小楊一來就跟湯曉曉悄悄點過頭,此刻聽她這話立馬明白她是什麼意思,當即道:“我陪靳書記過來請縣裡的一些企業老總們吃個晚飯。”
隻以為兩人這麼說那些人該懂的,沒想到領頭鬨事的人完全不在意。
“少特麼跟我扯什麼金書記銀書記,憑什麼花一樣的錢那些人卻能在船上吃,我們卻隻能在這吃,今天要不給個說法這事沒完!”
俞同舟是認識那人的,本還想過來調和一下,聽到這他隻搖搖頭,卻什麼也沒說。
有些人該死,攔都攔不住。
掏出手機撥了報警電話,俞同舟默默轉身回去,剛走幾步突然瞥見荷花叢中緩緩搖過來一隻小船,船上燈影搖曳,照出兩個人影。
其中一個還是熟人。
俞同舟不由輕歎一聲,今天這都是什麼日子啊。
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出去,“鄺書記,您向左看,連廊橋上!”
“俞總?這麼巧?”
“嗬嗬是巧呢,陪靳書記過來吃個晚飯,在湖心亭!”
“什麼?靳書記也在?”
“是!”
都不等說再見,小船快速靠岸。
原本還想回湖心亭的人又回了那邊。
“薇瀾,我來處理!”
見宋薇瀾想要給幾人免單好息事寧人,俞同舟拍拍她的肩頭攔住她。
今天要真讓這幾人吃了霸王餐去他以後也不用往靳毅眼前紮了。
闊步上前兩步,用力拍了拍領頭鬨事那人的肩頭,俞同舟麵沉似水,“徐猛,你過分了啊,鬨事也不看看地方。”
“呦,俞總?這是……”
“這荷花宴是我老婆小姐妹家開的,你跑這來鬨事不合適吧?”
隻以為自己這麼說鬨事的人也就順著梯子下來了,沒想到徐猛完全不買他的賬。
“俞總,不是我不給你麵子,實在是這事太氣人,你給評評理,憑什麼花一樣的錢卻得不到一樣的待遇,咋地,那船上的人就金貴?我們就好欺負?”
俞同舟的眉頭瞬間就擰了起來。
這徐猛一而再再而三的說船上的人,這是巧合還是有的放矢呢?
“徐猛,你這話我可就聽不懂了,你訂的是連廊橋晚宴嗎?”
“是啊!”
“那這酒菜怠慢你們了嗎?”
“俞總,不是菜不菜的問題,哥們我花一千多過來吃的就是一個氛圍,她這服務不到位我不能找她嗎?”
“你這是成心要鬨?”
“俞總你這話我可聽不懂了,我作為消費者我爭取自己的權益有毛病嗎?沒毛病啊,怎麼就成鬨事了呢?”
“一派胡言!”小楊真是忍不住了,直接給懷集鎮派出所所長去了電話。
電話還沒打完就見岸邊有警燈閃爍,來的倒快。
本以為警察來了這幾人能有所收斂,沒想到竟然絲毫不怕,這讓小楊的心裡不由揣上了疑惑。
這是有備而來?還是背景太硬?
今天鬨這一出的目的又是什麼?
是宋家生意上的競爭還是……
一時間小楊也想不了那麼多,但可以肯定這場鬨劇絕不是眼前這人說的那麼簡單。
懷集鎮派出所杜所長帶著人一路小跑過來。
簡單了解情況後當即厲喝道:“簡直蠻不講理,我再問你一句,能不能結賬走人?”
“要我結賬行,找那船上的什麼金書記還是銀書記的過來給我們敬杯酒這事就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