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為您好,您彆不情不願的,萬一發炎了可不是開玩笑的。”
還是右手,做什麼都不方便,他天天還有那麼多工作要忙。
“好好好,我的錯,感謝乖乖帶我去醫院!”
臉突然紅了,這人乾嘛啊,老叫她乖乖,太羞恥了。
“我有名字的!”小聲囁嚅的抗議道。
“我知道,但那是你的大名,社交用,在家不需要!”
“那我也有小名!”
“嗯?你還有小名?小名叫什麼?”
他是知道她有小名的,隻是上次她弟弟說的方言,他隻能聽個大概,卻不能肯定具體叫什麼名字。
“小名是家裡人叫的,不能告訴你!”
“好,小名是家裡人叫的,我不問!”乖乖隻屬於他一個人,狡黠一笑,靳毅接著道:“所以乖乖,你那個荷花要不要插起來?”
“啊對,我怎麼把那個忘了!”
看到被放在餐桌上的荷花,宋薇瀾完全沒注意到靳毅眼眸裡的狡猾,更沒心思跟他爭辯大名小名的事,趕忙將花瓶接了水抱過來。
將帶回來的荷花和花骨朵均勻的一分為二。
“這一半是給您的,您花瓶買好了嗎?”
靳毅起身過來也不接。
隻道:“買好了,一會兒你下去幫我插起來!”
“好吧!”
荷花還是要高低錯落著才好看,真讓他自己拿回去就怕他囫圇的往花瓶裡一放就不管了,倒是白瞎她特意帶過來的荷花。
將自己這邊的弄好,宋薇瀾又拿起給他的一半跟著靳毅下樓。
這是她第二次來,卻是第一次看清他家裡的模樣。
他的裝修風格偏中式,原本四房兩廳的格局,被他做成了三室一廳,留出一個超級大客廳。
昨天買來的花瓶正放在茶幾上,跟屋裡的裝修十分和諧,倒是沒想到他還挺會挑。
麻利的將荷花插好,滿意的拍拍手轉頭道:“我先回家準備晚飯,您休息一會兒,等晚飯好了我給您打電話!”
“怎麼?嫌我這個傷員是個累贅影響你做晚飯了?”
才兩點,做什麼晚飯,他有一肚子話要跟她說,怎麼睡得著。
“哪有,您彆冤枉人,我是考慮到您胳膊受傷所以想讓您多休息休息!”
她也需要調整一下自己的情緒,被他一句乖乖叫的現在心還砰砰直跳。
尤其此刻還站在他家裡,宋薇瀾的腦子裡便止不住的想起那天晚上的事。
“我不需要休息,乖乖,你過來,我有話想跟你說!”
拉著她的小手帶著人來到客廳沙發邊坐下,看著局促的坐在自己身邊的小丫頭,靳毅竟也有些緊張。
抓著她小手的大手始終沒有鬆開,輕輕的摩挲著她的手指。
“乖乖,我不知道在你心裡怎麼看我,這段時間我仔細的將我們兩人的事想了一遍,我肯定自己對你是產生了感情。
你不理我的這段時間我過的很不好,很焦躁,沒法定心工作,回到家就想去找你。
這樣的狀態讓我很不安,我必須將自己從這樣的狀態中調整過來,但是沒有你我調整不過來,乖乖,我知道你心裡對我是不排斥的對不對?”
“……”宋薇瀾羞的都快抬不起頭,哪還回答的了他的問題。
好在靳毅也不強迫她回答。
繼續道:“乖乖,在我正式跟你說你我之間感情這事之前我覺得我應該先跟你坦白我的情況,首先我結過婚!”
低垂的腦袋突然抬起,不可思議的看向他,隻是才一秒又頹然的低下頭。
是啊,他這樣條件的人怎麼會沒結過婚呢,握在大手中的手不自覺的抽回來,看的靳毅心頭驀的一窒。
見她作勢要起身,靳毅突然慌了,再次抓住她的小手。
“你放開我,你既然結婚了還來招惹我乾嘛?讓我做你情婦嗎?排解你在海濱的孤獨寂寞嗎?你……”
說著說著突然就說不出來了,哽咽的說不出來,一個多小時前她的前男友才鬨過一場,此刻他又跟自己說這種話,宋薇瀾真的沒法接受。
“乖乖不是這樣的,我是結過婚,但已經離了,在我來海濱之前就已經離了,我沒有想要欺負你的意思,更不會有你說的那種想法,那是輕視你也是輕視我自己!”
仰著淚眼看向他,見他眸中滿是真誠,宋薇瀾這才將眼淚又憋回去。
人雖不掙著要走,卻依然不太開心的模樣。
他離婚了,他本來就比自己大了許多,如今還離過婚,宋薇瀾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的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服自己的心。
心裡一遍遍的問自己和他在一起真的合適嗎?
“乖乖,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我比你大十歲,還離過婚,我不該肖想你的,可是乖乖,人的感情太難控製,我試過了,效果很微弱,隻要想到你就在我樓上我就焦躁的很,我沒法定心工作,這於我來說是很恐怖的一件事。”
他的工作不止是工作,還肩負著近百萬海濱人的生活和未來。
酸澀的心微微動了動,宋薇瀾仰頭看向他:“你為什要離婚?”
“為什麼?為什麼呢,我不知道,她提出來了,我就答應了。”靳毅沒有說趙一倩出軌的事,隻繼續道:“我們是父母安排的婚姻,我從部隊轉業回來我們就舉行了婚禮,那也是我第三次見她!”
第一次是他們相親見麵,第二次是領證然後兩家人一起吃了個飯,第三次就是結婚那天!
他無力反抗家裡的安排,既然如此跟誰結婚不是結呢,如此還落個清淨。
見宋薇瀾不說話,靳毅拉著她重新在沙發上坐下。
“婚後我們各自忙於自己的工作,聚少離多,對於婚姻對於感情,在遇到你之前我是蒼白的,麻木的。我以為我這輩子就這樣了,以後可能會聽父母的安排再另外娶一個家世相當的女人過下去,可我遇到了你,乖乖,我不想再繼續從前那樣的生活,太乏味太無趣了。”
遇到她才知道原來愛情竟然是這樣的有意思,雖讓他焦灼煩躁氣惱,可當她向自己粲然一笑時,又覺得為她所生出來的焦躁煩擾都不那麼重要了。
這種感覺是靳毅過去三十多年來從未體驗過的滋味,讓他上癮,難以自拔。
“那,你們有孩子嗎?”
他的話讓她心頭震動,卻又不得不怯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