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還在繼續。
現場有知名小提琴拉出優雅高級的音樂,一群身著名牌的公主少爺在翩翩起舞。
他們幾個人還在角落裡坐著,餘音繞耳,喧嘩騷動。
沈厭和曲湛南討論商場的事情,裴歡在剝橘子。
軟綿嫩白的手指捏著橙黃的橘子,剝皮去筋,直到乾乾淨淨放在精致的小盤子裡。
客氣的推到曲湛南麵前,兩個眼睛柔和發亮,“曲總請用。”
沈厭,“……”
曲湛南看了眼沈厭,沈厭兩根手指頭撐著太陽穴,臉色極黑,“看我乾什麼?我媳婦兒把橘子剝的這麼漂亮,直接越過我遞給你吃,你可得把它吃完。”
曲湛南淡笑,“這是夫妻間吃醋的小情趣麼,我是你們y的一環?”
沈厭欠欠的點頭,甚至帶點發跟的意味,“還是被你看出來了,吃吧,你吃的越多,我們的情趣就越濃。”
“……”曲湛南未動。
裴歡的聲音軟糯好聽,“彆聽他的,曲先生隻管吃,另外……”
她捏著手機想加他的聯係方式。
恰好服務員來了,“請問哪位是裴小姐?”
裴歡抬頭,“怎麼了?”
“這是您預訂的衣服。”
裴歡說了聲謝謝,接過衣服,沈厭拉住她的手腕,“你要換衣服?這旗袍不穿了?”
“對,不穿了。”
“為什麼,這不挺好看?”
“為什麼換你心裡沒數嗎?”
沈厭薄唇一抿,他明白,隻是因為小純說過這衣服是她挑的,所以裴歡就不要了。
她對風純的排斥真是到了難以理解的地步。
他鬆開了她。
裴歡跟著服務員到了二樓包間。
沈厭也起身想去陪同,走到樓梯口小鄭過來,“厭哥,風純小姐說心裡難受讓您過去看看。”
沈厭朝著二樓看了一眼,想著換個衣服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你去少夫人門外候著,彆讓彆人碰到她,彆讓她摔了,護著點兒。”
“是。”
沈厭去了風純房裡。
風純靠坐在床頭,盈盈哭泣,眼圈發紅,見到沈厭來她更是脆弱,委屈巴巴的叫了一聲,“哥哥。”
沈厭應聲,拿一把凳子坐在床邊,溫聲道,“怎麼弄的,給哥說說。”
風純泫然欲泣,嬌弱不能自理的模樣,輕輕道,“其實也沒多大事,是嫂子提起了我爸媽,問我親生爸媽有沒有把我當掌上明珠寵,一時心裡難受。她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她。”
沈厭,“我沒有怪她,她必然不是故意的,她提起你父母確實不應該,這是她的問題。”
風純吸吸鼻子,想往他的懷裡靠,又被沈厭給推了回去。
“但是你告訴哥,你有沒有特意跟你嫂子爭寵?”
風純一愣,並且伴有微妙的慌張,“哥,你、你說什麼?”
“你和你嫂子無論是什麼時候,隻要私下在一起,準出事,哪怕是有意外發生,這也太頻繁了。”
“哥,你懷疑我?那你為什麼不懷疑嫂子在爭寵?”
“她爭什麼寵,我老婆,我當然會寵。”沈厭不點明不說透,“我總在告訴你嫂子,我們是一家人要和睦相處。但沒有告誡過你,在我心裡你是懂事的。今天我也這麼跟你說,彆做些小動作,否則我很難辦。”
風純不承認她做了小動作,不承認爭寵,她倔強的捏著被子不說話,也不看沈厭。
鬨起了脾氣。
二樓,新送來的衣服是民國風的長裙,淡藍色,薄紗質地,上下分開。
和她今天的妝容很相配。
換好了她出去,就在這時一個男人猛然走了出來,人高馬大。
那一瞬間,裴歡嚇的魂都沒了。
這是誰,他從哪兒來的,她進來時屋裡明明是沒有人。
他大概一米八,也有180來斤,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他晃晃手機,“小姑娘,擱我這兒換衣服啊。”
裴歡不可置信,“…你,你偷拍?”
“看你說的,我這不是光明正大拍的嗎?這是個套房,我在裡麵玩遊戲呢,你突然闖進來,我以為給我送飯的,不過也確實是飯,我能飽餐一頓。”
他開始解襯衫的扣子,淫邪的打量著裴歡,“雖然有點胖,但是曲線還不錯,而且你連內衣都不穿。”
裴歡穿了,不過是肉色的。
但她不會解釋,她警戒性的看向門口,她連門的顏色都沒有看清楚,胖男人一個箭步擋了過來,扼殺了她的意圖。
“想跑啊,不給我一回你是跑不掉的。”他步步逼近,裴歡步步後退。
裴歡沒有遇到過這種事,她血液翻騰,心跳紊亂,冷汗直滾,卻又要強行冷靜。
她怕自己收到傷害,更怕肚子裡的孩子受傷,她後腿往陽台上撤。
這裡是二樓,情急之下她也隻能往下跳了,邊退邊說:“我懷孕了,我勸你三思而後行。”
“我不信,你懷了你會乾這事兒,彆矯情。給你錢,多少都行,可以了吧?”
他等不及了,一個大跨步追過去。
裴歡氣息斷了,她速度非常快往陽台上跑。
一條腿架在了欄杆上,就要往下跳,胖男人摁住了她。
“不是,你還真跳啊,裝什麼清高啊。”
他要脫褲子了。
裴歡沒理,她的腦子宕機,她看向了100米之外斜對麵的一樓臥室。
風純坐在床上,沈厭討好性的去拉她的手腕。
風純身子一扭不讓碰,明顯是生氣了。
沈厭失笑,眉眼溫柔的不可思議,去倒了一杯水給風純。
風純不喝。
他在說話,聽不到說什麼,但是一定在哄。
很快風純撅著嘴巴,把水接了過來,沈厭寵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
原來…
沈厭是這樣哄她的。
這樣的行為真是對待妹妹的嗎?
這還是她敏感是她多想嗎?
沈厭,你真不是人!
胖男人開始拽她的裙子。
裴歡很想尖叫,卻又被窒息感給壓著。
她置之死地而後生,轉身,拿起桌子上的煙灰缸不由分說的就往胖男人的腦袋上砸!
要多狠有多狠!
她狠戾道:“欺負女人是嗎?行啊,我送你去死!”
怒氣、屈辱刹那間爆發,一煙灰缸不夠就再來。
血飛濺出來,流到了胖男人的眼睛裡,他看不見,扯著嗓子叫。
那邊沈厭聽到了叫聲,他疑惑的走到窗邊。
裴歡在打人?
一瞬間他頭皮一麻,出事了!
直接破窗而出,跨越小花園,連樓都不進,用他矯健的身手抓著下水道的管子,一躍而起。
到了陽台,裴歡臉上衣服上都是血,男人跪地求饒,可裴歡不管不顧。
煙灰缸裂了,就換花瓶。
一花瓶砸下去。
胖男人發出了殺豬般的叫聲。
沈厭一把摟住了裴歡,“彆衝動,彆怕,我來了!”
裴歡喘著粗氣,她還沒打過癮。
胖男人捂著頭嚎啕大哭,“打我乾什麼,她不就是隻雞嗎?上個月在清水灣,我親眼看到一個男人在她領口塞了一筆錢,領著她去開了房,人家行,憑什麼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