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
眾人望向寧凡的目光中皆是充斥著憐憫,本來和那名陰陽峰尋才使對壘已經算是寧凡的大不幸。
誰曾想到。
趙家橫插一杠,對手從陰陽峰尋才使鄒玉變成趙七,趙七的聲威,可是遠遠超過鄒玉。
“難啊。”
一道歎息聲響起,道出此時眾人眼中寧凡的處境。
一關關。
難於上青天!
“寧凡,膽敢擊殺我趙家弟子,你已有取死之道。”
趙七看向寧凡。
“……”
寧凡張了張嘴,想要辯解,可聲音卻卡在喉嚨裡,畢竟趙七所言其實沒錯,趙元喆確實死在他的手中。
但趙欺霜的死真和自己沒關係啊。
算了。
若是有機會,乾脆多乾掉幾個趙家人,也算是他沒白背這個鍋。
“寧凡,可敢再增添賭注?”
趙七突然笑道。
“哦?”
寧凡挑了挑眉,對於趙七口中的賭注十分感興趣,也就是他手裡沒有修煉資源,不然他能全壓自己能闖過三關!
可惜,寧凡的修煉資源全部在雙修中用掉,沒有一夜暴富的機會。
而現在趙七提到賭注,卻是正中寧凡下懷。
“賭什麼?”
“提前告知你,我手中目前並沒有太多靈石,若是允許賒賬,那多少我也和你賭!”
寧凡自信滿滿的開口。
誰知。
麵對著迎戰的寧凡,趙七卻是沒有接話,而是啞然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師弟,修煉資源當做賭注,是不是有些小兒科?”
“要賭。”
“咱們就賭個大的。”
“大的?”
寧凡歪頭。
“對。”
“賭道侶!!”
趙七說出自己的目的,聲音充斥著咄咄逼人的味道。
“你我二人以道侶為賭注,誰贏,誰就可以取走對方的道侶,當做妾室收下,如何!”
寧凡聞言,瞬間皺眉。
賭道侶乃是整個陰陽神宗中最大的賭注,陰陽神宗弟子以《陰陽玄經》為基地修煉。
也就是雙修。
雙修就得有道侶吧,而若是在賭注上輸掉道侶,那麼輸掉的一方將喪失修煉的資格。
除非再找到道侶。
但談何容易啊。
魚找魚,蝦找蝦,輸掉道侶的人,運氣好估計也隻能找到被男性道侶拋棄的女性。
一個輸掉道侶,一個被道侶甩掉。
這倆人組合在一起。
那很有前途了。
最主要的是,寧凡要趙七的道侶也沒啥用啊!
不過,他倒是可以等贏了之後,再把趙七的道侶賣了,應該能賣個好價錢。
“怎麼,不敢?”
趙七微微昂首,居高臨下的斜睨著寧凡。
“枉費其餘弟子誇讚你天資卓絕,現在一看,不過是一個縮頭烏龜,你肩膀上的那東西,倒是和你相稱。”
很簡單的激將法。
寧凡並未動怒。
“我隻是覺得,我的道侶並非是一件物品,無論如何,我都沒有資格將她當做賭注。”
寧凡淡淡的說道。
“夫君……”
雲清瑤一臉感動的望向寧凡,眼底閃爍著星光,這是一種被尊重的感覺。
一般而言。
一對道侶有強有弱,強勢的一方會淩駕於另外一方,就會衍生出賭道侶這種事情。
但寧凡不想賭。
雲清瑤是在他最無助時和他配對,一起走到現在這般地步,不說有多麼的坎坷。
相互之間卻也有羈絆。
“沒事的。”
雲清瑤主動開口,望向寧凡的眼中浮現著信賴。
“夫君,我相信你,而且若是輸給對方,就得加入陰陽峰,沒比輸掉道侶好到哪裡去。”
聽到雲清瑤所言,寧凡皺眉深思。
確實如此。
雲清瑤說的對,他和雲清瑤迫切需要修煉資源,一旦加入長明峰,肉眼可見的將會迎來修煉資源匱乏的前景。
若是不趁機多搞點修煉資源,日後怕是寸步難行。
“可以。”
寧凡看向趙七,頷首應聲。
“請諸位見證。”
“我和這位師弟額外附加賭注,賭上各自的道侶,誰輸掉比試,誰就得放棄道侶,由勝利者納做妾室。”
趙七朗聲開口。
眾人麵麵相覷,誰也沒有想到,竟事情竟然發展到對賭道侶上,這一下子,直接將寧凡推到不可輸的境地。
原本在眾人看來,寧凡就算輸掉闖關也無所謂,輸掉的結果是加入陰陽峰,多少弟子希望還來不及呢。
可是現在……
一旦失去道侶,就算加入陰陽峰,寧凡也沒有辦法修煉,丟掉道侶對於任何人而言都是重創!!
趙七能提出對賭道侶,顯然是對寧凡恨之入骨啊。
“可。”
“我等見證,無論是弟子趙七,亦或者弟子寧凡,輸掉者道侶自動被剝奪。”
“由勝利者納做妾室。”
鬼牙子朗聲說道。
“第三關!”
“開始!”
“所有人避讓,將空間留給弟子趙七和弟子寧凡,本場比鬥沒有任何限製,兩位皆可全力施為,直到一方認輸才算結束。”
“期間生死無算!”
鬼牙子開口。
隨後他腳掌輕點地麵,身體輕盈的向後飄去,其餘峰主亦是如此,至於弟子,則是一路小跑。
將中間空地留給寧凡和趙七。
“來吧。”
“請。”
“砰——”
二人稍作謙讓,隨後腳掌猛踩地麵,身體像是炮彈一般向對方猛衝過去,二人在半空中各自抬起拳。
分毫不避的對拚在一處。
“轟——”
一聲悶響響起,肉眼可見的氣浪從對拚處波及而出,腳下的塵土都被這氣浪發掀起。
“噔噔——”
寧凡連退兩步,這才穩住身形,他抬起手,剛剛對拚的右手拳鋒上儼然滲出殷紅的鮮血。
“哦?”
趙七並未乘勝追擊,而是站在原地,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寧凡,就像是在看待一個將死的獵物。
“不錯。”
“竟然能以肉身力量和我硬拚一招,寧師弟,你真的很不錯。”
“嘖。”
聽著趙七高高在上言語,寧凡不由得輕輕咂嘴。
真難聽啊。
比起吵架,寧凡更期望動手,下一刻,他直接棲身上前,近距離和趙七纏鬥在一起。
二人距離極近,中間幾乎隻隔了半個身位。
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
這種距離的搏殺。
簡直是凶險無比,一著不慎,就有可能被對手重創,導致直接輸掉整場比試。
“這寧凡,真敢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