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生,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
“走開……”
一股清澈皂香鑽進顧晚的鼻子。
麵前的男子眉眼如刻,正淩厲地瞪著她。
他脖頸處麥色的皮膚上,似有曖昧的紅痕,身上的襯衫淩亂,紐扣也崩了幾粒。
一雙大手緊緊捏住顧晚的手腕,兩條強壯的大腿更是狠狠鉗製住她的身體。
這曖昧的情形,讓顧晚大腦一片空白。
那男子見顧晚不僅停止了掙紮,還羞紅了臉。
就立刻卸了力氣,毫不留情地狠狠推了顧晚一把,她四仰八叉地摔下了床。
真疼啊。
顧晚呲牙咧嘴地揉著屁股。
她作為現代國醫學的博士,念書念到了三十歲才畢業,剛剛明明是在自己的國醫館給病人煎藥,隻是一時沒忍住睡著了。
再睜開眼,卻發現自己正抓著一個肌肉飽滿的帥哥猛親。
他眸光深邃,鼻梁有著好看的弧度,肌肉緊實,男性的荷爾蒙爆棚。
顧晚以為是自己在做夢,本想順水推舟,順其自然,順便揩油,可洶湧而來的記憶擊潰了她的神經……
她竟然魂穿了!
還穿越到了80年代的軍區大院兒裡。
而身下的這個男人,竟是自己老爹的直屬長官,安北軍區作訓區參謀,傅晏生。
原主算計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更多記憶湧來,顧晚無奈扶額。
原主從小被寄養在鄉下舅舅家,是一個好吃懶做,滿口瞎話的土肥妞。
被她老爹從農村老家接到軍隊大院,左右不過一年多的時間。
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坑爹貨,闖得那叫一個大禍不停,小禍不斷。
傅晏生來的第一天,顧晚就看上了他。
這傻妞不僅敢想,她還立馬行動啊。
傍晚就敲開了傅晏生的門,趁著傅晏生轉頭給她沏了杯麥乳精的功夫。
她就把從農村帶來的,給母豬交配用的催情藥,掰了一小塊兒丟進了傅晏生的杯子裡。
準備上演爬床大戲!
把自己老爹的上司給辦了!
不清楚狀況的傅晏生,不一會兒臉上就飄起了紅暈。
原主見狀直接一個猛虎撲食,把傅晏生撲倒在了床上。
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是一頓啃。
傅晏生被原主突如其來的舉動嚇昏了頭,愣了幾秒,手腳並用地開始試圖阻止她。
要不說原主比彆人多出來的這幾十斤肉沒白長,竟然能和傅晏生交手幾個回合。
一番激烈的搏鬥後,原主的頭磕在了梆硬的床頭。
她顧晚就來了。
搞清楚狀況的顧晚可沒有原主那麼生猛,她是有賊心沒賊膽。
看著傅晏生近在咫尺的水汪汪的眸子,彈潤的薄唇,咂吧咂吧嘴,憋出來了一句。
“你聽我解釋……”
……
然後就是開頭的那一幕了,跌坐在地上的顧晚,生怕傅晏生會遷怒自己的爹。
更怕傅晏生把她的所作所為說出去,她可不想社死!
顧晚十分沒骨氣的,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大老婆,能屈能伸!
“傅參謀,我是一時昏了頭。”
“你打我吧”
“你罵我也成……”
“你彆不說話啊……”
“你原諒我一次,來日我做牛做馬……”
……
“水……咳咳”
臉已經紅成豬肝色的傅晏生躺在床上像是被嗆到了,他顫抖著說。
顧晚趕忙把水杯遞過去,見傅晏生無力舉杯,便把水杯喂到傅晏生嘴邊讓他喝水,傅晏生卻推著杯子,不願意喝。
“喝,你喝,彆客氣,多著呢,喝呀,多喝點。”
直到傅晏生把水噴出來。
顧晚恨不得把自己的死嘴縫上,這亂七八糟的在說些什麼啊。
“這……水……水……”
傅晏生含含糊糊地在喊著水,顧晚拿起剛放下的杯子就舉起來給他喂。
“又渴啦?喝不進去了還喝?小夥子挺愛喝水啊?”
顧晚聽著從自己嘴裡說出來的話兩眼一黑,低下了頭。
“等等……這水……”
壞了,不這是原主放了母豬催情藥那杯嗎?
完了!
“咚咚咚!”
“晏生,開門,姨來看你了。”
門外傳來兩個人的聲音。
“媽,彆敲門了,我親眼看見顧晚進去了,她下午在大院裡說了要給晏生哥哥下藥!”
顧晚聽到這句話,頭皮是一陣發麻……
門外的二人是原主的死對頭劉小翠和她媽張文娟,下午劉小翠趾高氣揚的說,新來的參謀是她表哥。
原主嫉妒她,就揚言晚上要把傅晏生拿下,做劉小翠的嫂子。
想到這,顧晚心裡淚水暗流。
事到如今還有掙紮的必要嗎?
毀滅吧!
她如同行屍走肉般,呆愣在原地。
卻隻見傅晏生已經恢複了平靜,他迅速從床上起身,三兩下換了一件新襯衫,還整理好了頭發,然後打開了門。
“晏生,咋個開個門要這麼久啊。”
張文娟探頭進來,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屋裡的顧晚,眸色一暗。
“張姨,剛才我在後屋找東西呢,這不來了客人,也沒啥可招待她的。”
“顧晚,你來這乾什麼?”
張文娟口氣並不算好,開口問道。
劉小翠狠狠瞪了一眼顧晚。
一年前,本來後勤部軍械科長的位置是自己爹的。
怎麼就被這個西北來的老土冒,顧立國一家給搶走了呢。
還好老土冒的閨女是個農村的野丫頭,蠢得不行。
劉小翠讓自己爹沒少拿顧晚乾的丟人事打壓顧立國。
所以她巴不得又蠢又醜的顧晚多出點大錯,把他爹顧立國給揪下來。
今天顧晚總算栽到她手裡了,她媽可是說了,這是犯罪,這次她一定要讓顧晚全家都受連累。
“張姨,你來我家有什麼事嗎?我舅媽明天才到呢。”
傅宴生問道。
顧晚心下思索,原來這聲表哥,是張文娟認識傅宴生的舅媽。
“晏生哥,她要給你下藥,你沒事吧?”
劉小翠開了口。
顧晚聽劉小翠這麼說,結結實實地歎了一口氣。
原主猛是真的猛,蠢也是真的蠢,這種事情也要昭告天下?
當即否認三連。
“我不是,我沒有,你彆亂說。”
“我沒亂說,她還給我們都看了!粉色的,很大一粒!”
劉小翠動手比劃著藥丸子的大小,信誓旦旦。
顧晚知道劉小翠是故意想把事情鬨大,立馬開口狡辯。
“那隻是一顆糖塊兒!”
張文娟狠狠地剜了顧晚一眼。
又摸了摸傅晏生的額頭,隨後兩隻手扶著傅晏生的雙肩仔細觀察著他。
“晏生,你,沒事吧?”
傅晏生眼神有一絲躲閃。
“張姨你說什麼呢,我當然沒事了。”
“那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劉小翠的媽媽生氣地說,顯然是認定了顧晚給傅晏生下了藥。
傅晏生無措的看了一眼顧晚,臉竟然更紅了。
“張姨,我真沒事,這裡什麼也沒發生。”
“晏生哥,你剛調來你不知道,顧晚沒事就愛在大院裡小偷小摸,還喜歡騷擾男孩子,你彆被她騙了!”
顧晚無話可說,因為她接收完原主的記憶,自己都接受不了原主的所作所為,恨不得原地撞死。
顧晚心亂如麻,下意識就想逃跑了。
她哆哆嗦嗦地站起身。
“傅參謀……今……今日就不打擾了……”
“不許走!”
劉小翠不依不饒。
“那藥就在她兜裡,我親眼看見她放在上衣口袋裡!”
見顧晚下意識地捂緊口袋,劉小翠更加篤定顧晚的口袋裡有貓膩。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她撲過去,和顧晚拉扯起來,試圖把那粒藥翻出來。
嘴裡還嚷嚷著要報警!
“果然是沒媽的小孩!不知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