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津衍走了,霍津臣親自開車送他去的火車站。
上火車前,霍津衍要求霍津臣一件事,讓他彆碰江棠知。
霍津臣看著滿臉嚴肅的霍津衍,見他不是開玩笑,他提醒他:“我跟她結婚了,我們對彼此都有情。
情到深處發生什麼,合情合理。你憑什麼讓我不碰?難道等著你來薅牆角嗎?”
他不會還覺得自己有希望吧?
還幻想江棠知變心回到他身邊?
昨夜,她對他明確的說了他們不可能,他還不願意接受現實嗎?
霍津衍目光深沉,表情帶著霍津臣之前沒見過的瘋狂。
他靠近自己耳邊,低聲道:“大哥,我對她,勢在必得。就算你跟她發生關係,我也不會放棄。我說過,她是我的。”
霍津臣眉眼頓時冷了下來,強大的壓迫感襲向霍津衍。
他逼近霍津衍一小步,語氣冰冷道:“我也明確的告訴你,她是我霍津臣的妻子,誰也搶不走,敢對她動心思,無論是誰,我都不會放過。”
之前不安,是擔心江棠知見了霍津衍會心動。
他怕的從來都不是霍津衍,而是江棠知。
因為隻有她動心了,他就一切辦法都沒有。
至於其他人,他從未怕過,更不會忌憚。
兄弟倆誰也不讓著誰,就這麼冷冰冰的對視,還是轟鳴聲提醒火車要出發了,霍津衍才轉身準備上車。
不過他還是回頭看向霍津臣:“大哥,我們還是一類人,你有的我也有。
她小時候最喜歡我,雖然現在忘了我,但她還是喜歡上跟我相似的你,說明什麼?說明她的喜好一直沒變。
現在喜歡你,不過是你在她沒小時候的記憶後,先遇到她而已。等我跟她接觸多了,她就像小時候那樣,眼裡隻有我。”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背對著他揮了揮手,瀟灑上了火車。
霍津臣站在原地沒動,一直等到火車消失在他視線裡,他還是沒動。
他知道霍津衍最後那番話是故意給他添堵,他也知道現在的江棠知不是原來的江棠知,也知道她現在對自己感興趣,特彆是對自己的身體,她愛不擇手。
但霍津衍有句話沒說錯,他們是一類人,還是堂兄弟,骨子裡都透露著強勢和恐怖的占有欲。
更要命的是,霍家男人都是癡情種,一旦被他們喜歡上,就不會放棄。
“嗬。”
他冷笑一聲,轉身離開火車站。
他不會給他機會的,他會讓江棠知永遠迷戀他的身體,讓她無暇去想其他人。
距離除夕夜還有四天,江棠知第一次感受到濃鬱的年味。
整個大院都沉浸在春節的氣氛裡,就連小孩們都天天聚在一起嘰嘰喳喳討論昨天家裡做了什麼,今天做了什麼,明天準備做什麼。
她甚至聽到他們討論,有家自己做豆腐,早上喝著豆漿可香了。
江棠知驚訝,自己在家做豆腐嗎?
好厲害。
還有小孩說,昨天家裡炸了好多肉圓,他偷偷吃了十一個。
還在幻想過年壓歲錢會有多少,不知道爸媽給不給他們買新衣服。
江棠知被這新奇的年味勾起濃濃的興趣,她也要跟他們一樣,把家裡的年味搞起來。
她興衝衝的拉著霍津臣,問他以往過年需要準備什麼,她可以學著跟他一起準備。
望著亮晶晶的眼眸以及期待的目光,霍津臣心裡軟的一塌糊塗,他寵溺的摸了摸她腦袋,說道:“備臘肉,做香腸,醃製雞鴨魚”
他一連說了一大串,然後來一句:“這些我們都沒準備,也來不及準備了。”
江棠知傻眼:“啊?那怎麼辦?”
那年味豈不是淡了?
雖然她很少吃他口中的這些食物,但大院裡好多人好像都準備這些,他們家不準備,豈不是格格不入?
霍津臣好笑的看著她:“但我都買了些回來,都在廚房和陽台那裡,你沒發現嗎?”
也是,她這幾天天天待在書房裡寫寫畫畫,也不知道她在做什麼,他沒看也沒打擾她。
他知道她很有主見,也有自己的規劃,他尊重她一切選擇,所以家裡的事都由他來做。
江棠知聞言快速走到陽台那裡,看到那些醃製的雞鴨魚以及香腸等,她對著空氣聞了聞,然後就聞到了醃製的肉味。
不能怪她沒發現,南城最近很冷,一直是零下十一二度左右。
陽台她幾乎不過來,又隔著門,沒看到也沒聞到也不奇怪。
她剛轉身,就撞到結實又寬厚的胸膛裡,霍津臣伸手摟住她的腰,防止她摔倒。
他們最近關係突飛猛進,已經習慣了親密舉動。
因此,她不但沒推開他,還主動摟著他脖子說道:“他們說用臘肉做米飯很好吃,我沒吃過,晚上你做給我吃?”
霍津臣摟著她進了屋,然後把她抵在門上,低頭看她,嗓音嘶啞道:“好,還想吃什麼?你隨便點,我都做給你吃。”
江棠知感受到他身體變化,她噗呲一下笑出來,她摸著他喉結輕語:“霍團長,你最近有點上火哦,大白天的你都要燒起來了。”
霍津臣被她撫摸的全身顫栗,耳尖通紅,眼神也漸漸變得深邃。
他吻住她的耳尖,語氣帶著委屈控訴她:“你有滅火器,可你不給我滅火,我覺得早晚要自燃,得廢。”
江棠知知道他不好受,於是靠近他,在他耳邊說了四個字。
就見霍津臣瞬間瞪大雙眼,然後激動的看著她:“這是你說的,不許反悔。”
“嗯,不反悔。”
他見她笑意嫣然的望著他,他低頭吻上她。
江棠知喜歡跟他親吻,每次親吻時,他的世界裡隻有自己。
他把她當成掌心寶小心愛護著,這感覺讓她有種回到家族,回到令她舒適的環境裡。
所以每次親吻她心情就很好,心情好,她就想賺錢,然後富養他。
她的計劃已經規劃差不多了,現在就等實施了。
書桌前,江棠知拿筆在紙上寫著購物清單,她抬頭問霍津臣:“春聯是自己寫還是買寫好的?”
霍津臣在她後麵彎腰,把她圈在自己懷裡,輕聲道:“買回來自己寫,今年你來寫?”
江棠知眉眼彎彎:“好呀,以前過年都是我寫的。”
其他都是買的,但春聯,整個家族用的都是她寫的。
用奶奶的話說,小棠棠是江家的福星,小福星寫春聯,江家會福氣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