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長的白白淨淨的,笑起來還有兩個小酒窩,看起來一點攻擊性都沒有。
他跟江棠知說話時也不想耳紅,實在是她美的太有攻擊性了,哪怕一個對視,他的心臟就忍不住顫了顫。
江棠知倒是大大方方伸手跟他握了下:“你好,叫我江棠知就行。”
說完鬆開手,對林教授說道:“那就謝林教授吉言了。”
霍津臣握住她的手,對林教授以及林楓清冷道:“謝謝林教授為我愛人考慮。
不過保護她的責任自然有我這個丈夫來做,就不麻煩林楓同學了。”
任誰都能看出來霍津臣吃醋了,林教授長子輕咳一聲,說道:“霍團長說的是。來來來,看看菜單,想吃什麼?”
江棠知看向俊臉緊繃的男人,她靠近他小聲道:“霍團長,醋勁挺大啊。客套話而已,這也能當真?”
霍津臣握緊她的手,在她耳邊小聲回答:“那是你不知道自己魅力有多大,我要提前扼殺一切潛在危險。”
江棠知失笑,但也沒說什麼,隨他去了。
這頓飯除了開頭有點不愉快,後麵還是挺融洽的。
最讓林家人感到意外的是江棠知,無論是政策,國家未來發展規劃,還是學術等問題,她都能侃侃而談,而且有自己獨特的見解,讓眾人聽的入神。
她不知道,此時的她有多迷人。
更不知道,她無意識透露出來的深厚內涵以及豐富的知識把在場的人給震撼住了。
這已經不是僅僅讀書多那麼簡單了,從她言語間不難發現,她是見過大世麵的人,見過他們沒接觸過的東西。
因為,她說出來的那些聽起來簡直天方夜譚的事,語氣是那麼篤定與堅定。
不需要她承認是不是見過大世麵,他們有腦子,會思考,也會從她語言中得到一些啟發。
分彆前,林教授對江棠知說了一句話:“填誌願的時候,希望你考慮四九城這邊,我們需要你。”
江棠知說會的。
他們第二天早上的火車票,所以早早回了招待所。
回到家屬院,在江棠知洗漱完進了被窩後,霍津臣突然坐在自己的折疊床上,看著她表情嚴肅:“知知,有件事,我需要告訴你。”
江棠知見他這麼嚴肅,她也嚴肅起來,問他:“你外麵有孩子了?”
霍津臣:“不是。”
江棠知哦了一聲:“你前女友來了找你複合了?”
霍津臣被她的話給氣笑了:“小腦瓜裡都想什麼呢,我隻喜歡你一人,沒有前女友,更沒有什麼孩子。”
江棠知笑著躺下了:“哦,以上兩個都不是,那你乾嘛用這麼嚴肅表情?說吧,什麼事?”
霍津臣一怔,隨後握著她的手,認真道:“我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孩子我隻跟你生。
女人,除了你以外,我都不會碰。不信的話,我可以對你發誓。”
江棠知見他無比認真的神色,她在心裡失笑。
男人在愛你的時候,發誓是真心的,但不愛你的時候,這些口頭承諾將一文不值。
她是個非常理智的人,從不信誓言。
當時他在乾爸麵前承諾會時,她那會確實有被感動到,但那也隻是感動,並沒有把他的話當真。
她不是不信他的話,而是不信任何人的承諾,因為人的想法瞬息萬變。
她沒露出不信或者感動,隻是提醒他:“彆輕易發誓,讓我感受到你愛我就行了,等你不愛我的時候,我自然會感受到。現在能說說,你要跟我說什麼事嗎?”
霍津臣在心裡歎了口氣,她雖然喜歡自己的皮囊,雖然跟自己領證了,但還是沒愛上他,不然她情緒不會這麼平靜。
他隻好壓下心裡的不安情緒,看著她眼睛,緩緩說道:“我下午接的電話,是霍津衍打來的,他明天會到南城。”
還以為什麼事,她不在意道:“來就來唄,什麼時候到?你去接他嗎?”
見她沒什麼反應,他不確定的又說了一遍:“霍津衍,我堂弟,也就是江夏芸的未婚夫,他明天要來。”
江棠知嗯了一聲:“我知道呀,可我是江棠知,不是江夏芸,而且我跟你已經結婚了。”
霍津臣沉聲道:“他突然來這裡,可能已經知道你的身份了。”
江棠知終於知道他接完電話為什麼沉默了,也知道為什麼對林楓有醋意了,他這是心裡不安,害怕有人跟他搶她。
不是,她是什麼香餑餑的人嗎?
人人喜歡的,是鈔票,是金子。
她還沒自戀到,她可以美到是個異性就喜歡自己。
她裹著被子看他:“霍津臣,你是在害怕我會變心嗎?害怕我會不要你了,害怕我們剛領證就要離婚?是嗎?“
霍津臣蹲在她麵前,大方承認:“我如果說是呢,你會不會覺得我在矯情?”
江棠知搖了搖頭:“沒覺得你矯情,隻是覺得,你為什麼會對自己這麼沒自信。”
霍津臣苦笑:“那隻是在你麵前沒自信,在遇到你之前,我字典裡從來就沒有不自信這三個字。”
“那怪我嘍?”
霍津臣突然抱住她,在她耳邊甕聲甕氣道:“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知知,你已經嫁給我了,是我的女人了,你不能愛上其他男人,不能不要我,你答應我,好不好?”
察覺他在微微顫抖,意識到他害怕失去自己的不安,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對自己愛意這麼濃烈,但她挺喜歡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男人。
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臉頰親了一下,在他整個人怔住時,她望著他眼睛說道:“霍津臣,我知道你對我還不夠了解,不知道我每做一個決定,都是深思熟慮過的。
我隻對你說一次,隻要是我下定決心的事,我就不會輕易放棄。
但讓我放棄的,那就是徹底放棄,沒有商量餘地。
我們既然結婚了,我就會對婚姻忠誠,你也一樣。聽明白了嗎?”
霍津臣有些激動,看著一張一合的嘴唇,聞著令他陶醉的芬香,他想強迫自己冷靜,可他還是有些失控了。
他粗喘著氣看著近在咫尺的女孩,他用力抱緊她,讓她緊緊貼在自己懷中:“嗯,我聽明白了。”
他蹭著她頸窩和她臉頰,嘶啞道:“知知,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