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知站在窗邊看著外麵,她看到外麵有不少小孩在玩雪。
她也想下去玩,於是對收拾碗筷的霍津臣說道:“一會我們下去玩雪吧?我看到左前方一片雪地沒有被破壞,可以堆雪人。”
霍津臣動作一頓,想到她昨晚就說想堆雪人,他說道:“行,那等我洗好碗筷,我們就下去。”
見他同意,江棠知笑了:“好,我等你。”
想玩雪的,基本都是小孩。
他們不怕冷,吃過晚飯又沒有其他娛樂項目,所以就想玩雪。
他們打雪仗,堆雪人,還有小孩吃雪,還有在雪地裡打滾。
沒有家長在一旁盯著,反正在大院裡,安全的很。
隻不過今晚有些特殊,一群小孩玩的正不亦樂乎時,有兩個大人悄悄加入其中。
兩個人都很高,一個191,人高馬大,肩寬腰窄,尤其穿軍呢大衣,簡直是行走的男模。
一個173,穿著收腰的毛呢大衣,圍著厚厚的圍巾,隻能看到忽閃的大眼睛。
她穿著到膝蓋的皮靴,踩在雪地裡發出咯吱咯吱聲。
姐姐很調皮,她蹲下來抓一把雪,趁叔叔不注意,往他胸前扔了過去。
叔叔沒躲,但他也抓著一把雪往她腳下扔,姐姐笑著躲開,然後又抓了把雪對他扔了過去。
有幾個小孩看著他們來回扔小雪球覺得好玩,嚷嚷著也加入其中。
他們弄了很多雪球,然後往兩個大人身上扔。
然後他們就發現,剛剛姐姐隨便都能扔到叔叔身上,到了他們這,怎麼都扔不到,都被叔叔輕易躲開了。
他們扔姐姐時,那個叔叔就把姐姐護在懷裡,然後用自己的後背擋住雪球。
小孩們:“”
大點的小孩嗬嗬兩聲,對小孩們嘀咕幾下,然後一個個往叔叔身上扔,叔叔也不生氣,隨便他們砸,反正他緊緊護著懷裡的姐姐不躲也不反擊。
他們甚至看到叔叔在笑。
江棠知也沒想到會被霍津臣摟在懷裡,其實她很想玩雪仗,但他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彆看他們小,力氣可不小,扔的時候也沒輕沒重的,傷到你的臉或者眼睛就麻煩了。”
她抬頭看他,正好和他低頭看她的眼睛撞上,曖昧氣息悄然彌漫。
家屬院以及路邊是有路燈的,隻不過很昏暗,但在兩個視力特彆好的兩人,有沒有燈光都能看清彼此。
察覺腰間的手臂在微微收緊,江棠知臉頰在悄悄發燙,她掙紮著想要推開他,卻被他摟得更緊。
江棠知平時口嗨溜得很,但真到實戰了,她就慫了。
她也是沒想到,每次被她撩就臉紅心跳的男人,此刻居然男友力爆棚,膽子也大到沒邊,當著這麼多小孩的麵,以保護名義緊緊摟著她。
就在她全身發燙時,他低頭貼近她耳邊低聲道:“他們現在主攻我們,你現在離開我,很容易被他們攻擊到。等他們砸累了,我們去堆雪人?”
其實被他保護真的挺有安全感的,她說過他就是行走的火爐,哪怕在雪地裡,哪怕他穿的並不多,可他身上的熱量以霸道的形式包裹她全身。
她剛要點頭,就聽到遠處傳來聲音:“你們在乾什麼,小兔崽子們,連霍團長也敢砸,皮癢了是吧。給我滾過來。”
小孩們一聽,他們砸的人居然是冷麵軍官霍團長,嚇得趕緊扔掉雪球轉身就跑。
江棠知聽到遠處有人小聲說道:“真沒想到,霍團長還挺浪漫的,居然帶著未婚妻玩雪。”
“嘖嘖嘖,這是在玩雪嗎?這是在調情。”
“我看霍團長挺想被他們砸的,這樣就有借口抱著自己的未婚妻了。”
“壞了,那我豈不是破壞了他的好事?”
他們以為聲音很小,可偏偏江棠知跟霍津臣聽力都很靈敏。
江棠知抬頭,用戲謔的眼神看他,就見他不自然的彆過臉,然後不情不願的鬆開她:“咳咳,去堆雪人?”
江棠知抿嘴笑,指著不遠處道:“去那邊。”
霍團長帶著未婚妻在堆雪人,這消息不知道怎麼就傳出去了,這讓下班回來的汪初若聽到了,她連忙整理一下自己的妝容然後跑了出去。
她倒要看看,霍津臣的未婚妻是不是真如大家說的那麼漂亮。
她靠近霍津臣他們時,被一隻手突然拉住。
她嚇了一跳,待看清是誰,她甩開冷哼道:“宋柳萱,你乾什麼?我們很熟嗎?”
因為是情敵關係,她們倆一直不對付,互看不順眼。
宋柳萱蹙眉:“你以為我想拉你?你去乾什麼?你想搞破壞?”
汪初若冷笑:“我乾什麼關你什麼事?還有,什麼叫搞破壞?他們結婚了嗎?她認識霍津臣時間有我久嗎?”
宋柳萱攔住她,提醒道:“霍津臣給了彩禮,兩個人現在還住在一起,領證隻是早晚的事。
之前我們追求他,是因為他對婚事無所謂,他的未婚妻也沒出現,現在人來了,我們就不該打擾他們。”
汪初若聽到這話,嫉妒的要瘋了,她愛了霍津臣那麼多年,大院裡很多人也默認她是他將來的媳婦。
可現在半途出現一個程咬金,跟她搶人不說,還被其他人警告不要去破壞。
到底是誰在搞破壞?
她猛地推開宋柳萱,警告她:“貓哭耗子假慈悲,你心裡怎麼想的,你以為我不知道?我警告你,我的事不用你管。讓開。”
宋柳萱差點被她推倒,把她脾氣也惹上來了:“汪初若,你知道他為什麼一直不喜歡你嗎?因為你太善妒。
你要不看看你現在的一身潑婦樣?你這樣的女人,憑什麼會認為他會喜歡你?你知道為什麼霍津臣會喜歡他的未婚妻嗎?
因為她比你溫柔,比漂亮,就連身材都完勝你,你拿什麼跟她比?”
她傍晚看到江棠知之後,就知道她沒戲了。
彆說霍津臣會喜歡她,就連她都很難不喜歡對方,如果讓她進文工團,那文工團的團花,一定是她。
她喜歡霍津臣六七年了,也因為他才來南城駐地,在江棠知沒出現之前,她從未想過放棄,尤其是霍津臣如果被汪初若搶走,她就更不願意了。
但現在,她願意主動放棄。
看不到結果,又何必繼續死纏爛打呢。
她今晚聽說霍津臣帶著未婚妻玩雪堆雪人,她在心裡說,你看,誰見過霍津臣玩這種幼稚的事?
作為四九城的人,看到雪就覺得煩,更彆說玩雪了。
可你看他現在在做什麼?
又是打雪仗,又是堆雪人的,被那麼多人圍觀他都無所謂。
他可是霍津臣,有誰見過他這一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