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女美生耽 > 快穿:惡名昭著的她總招人覬覦 > 第五章 權臣之女VS冷宮瘋批皇子(5)

第五章 權臣之女VS冷宮瘋批皇子(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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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大人,這是生肌愈骨膏、金創藥、止疼散。”

婢女將藥品一個個碼好放在托盤裡。

“您受傷了嗎?”

芸司遙裹著厚厚的狐裘大襖,低咳了兩聲,眼尾泛起濕紅,臉上的血色卻褪了個乾淨。

“沒有。”

她將三瓶藥收進了袖子裡,站起身取了宮燈來。

“彆跟著,我想一個人出去走走。”

“是。”

宮女邁出來的腳便又收了回去。

芸司遙慢悠悠的朝著鳳陽宮的方向走。

陰沉的天空壓迫著整個皇宮,她踩著積雪,萬籟俱寂下隻能聽到“嘎吱嘎吱”的腳步聲。

守門的侍衛看到她,連忙躬身行禮。

“芸大人。”

他瞧著站在雪下,一身素白衣袍美得張揚的人,問道:“您這是來……”

芸司遙笑了笑,“我來給殿下送點療傷藥。”

侍衛麵色古怪。

芸司遙鞭打燕景琛的事整個皇宮都傳的沸沸揚揚。

陛下認回了燕景琛,賜封地淮南,號淮南王。

到現在淮南王還被她打得臥床不起,現在她又突發好心來送藥?

芸司遙笑道:“你怕我謀害皇子?”

侍衛一驚,連忙跪地。

“不敢!”

芸司遙提著宮燈,姝色儂麗的容顏更加令人驚心動魄。

“既然認祖歸宗,便是皇嗣。”

她彎腰將人扶起來,聲音柔且輕,“芸家世代輔佐皇室,我爹爹更是當今太傅,太子之師。今日是我魯莽,特意上門來送藥,便是打算給殿下賠禮道歉的。”

侍衛被她柔若無骨的手扶起。

近距離下,芸司遙那張臉更加攝人心魄,比畫本裡聊齋妖鬼還要豔絕。

“連門都不讓我進麼?”

侍衛不禁呼吸一滯,被她觸碰到的胳膊火燒火燎,堅毅的臉頰也跟著漲紅。

“屬、屬下現在就去通稟。”

臘月的雪到夜晚開始落個不停,芸司遙沒拿傘,露在外麵的手凍的發紅。

她將嘴裡的“殿下”二字無聲呢喃,像是想到了什麼趣事,唇角笑意譏諷。

侍衛很快就出來了,恭敬道:“殿下請您進去。”

“多謝。”

芸司遙一旦和顏悅色,那是神仙來都抵擋不住。即使知道她庸俗、自私又惡毒,仍舊會被那姝麗旖旎的外表所迷惑。

“咚咚”

芸司遙進了主殿,敲門。

房內沒有回應。

她絲毫不氣餒,又叫了一聲:“殿下,我進來了。”

芸司遙自顧自推開門,剛一跨進去,正好對上一雙直勾勾看著她的漆黑眸子。

“芸大人。”

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

燕景琛趴在床上,赤裸著上身,用被子蓋了一小半精悍的腰腹。

古銅色的皮膚,典型的倒三角身材,每一處肌肉都結實有力,散發濃烈的雄性氣息。

芸司遙視線停了一瞬便移開,悠悠地說:“我來給殿下送藥。”

燕景琛斂下眸子,“是嗎?”他眼底的冷意逐漸散去,又恢複成那個恭良溫儉又懦弱的冷宮棄子。

“辛苦芸大人。”

他掙紮著想從床上爬起來,似是還沒習慣身份的轉變,要跪下向她行禮。

“殿下彆動。”芸司遙按住他。

鳳陽宮剛打掃完沒多久,空氣裡還有揮之不去的灰塵味,她咳嗽了兩聲,用帕子壓了壓唇。

血腥味混著粉塵味,難聞透了。

芸司遙輕輕笑了下,“如今您為皇子我為臣,按照規矩,我該向您行禮跪拜,您不用如此生疏稱我為大人。”

燕景琛一言不發的看著她,倏地笑了一聲,“芸大人好生客氣。”

芸司遙淡笑,將帕子浸了水,開始淨手。

空氣中靜得隻剩下水流的聲音。

——這副場景實在詭異。

一人裸身趴在床榻,一人仔細清洗指節。

一個是受害人,一個是行凶者。

冷凝之餘,空氣中開始凝結起一種微妙的氣氛。

芸司遙洗乾淨手,從袖中掏出三瓶療傷藥。

燕景琛的身體不似王公貴族瘦弱白皙,而是精瘦健壯,後背肌理線條生得非常漂亮。

古銅色皮膚上橫七豎八的傷痕,有新有舊。

新的是她打的,舊的估計是在冷宮受的傷。

她食指取了一點生肌愈骨膏就打算往他背上塗。

還沒觸碰到,燕景琛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一刹那,手腕劇痛,骨頭幾乎要被捏碎。

芸司遙眼皮子一顫。

動作比大腦反應得更快,袖中暗袋匕首躍出,鋒利刀尖垂直而下,直抵燕景琛後背心口。

“您想殺我嗎?”燕景琛歪頭,拖著尾音聽著纏綿繾綣,“大人?”

芸司遙臉頰是病弱的慘白,手指握緊之後驟然一鬆。

“不,”她低笑著,將匕首柄放到他手心,聲音溫和,“是你可以殺我。”

燕景琛抬起那雙漆黑空洞的眼。

他鬆開握住她手腕的手,當真抓緊了送上門來的匕首。

芸司遙手覆在他手背上,帶動著他將刀尖對準自己的胸口,聲音壓低,仿佛蠱惑人心的訛獸。

“你可以,殺了我。”

周圍靜默了好一會兒,半晌,才聽到燕景琛不辨情緒的聲音,“我若對你動手,怕是活不過今晚吧。”

他將匕首丟在了地上,“哐當”一聲。

芸司遙彎下腰,半跪在床榻。

“不會。”

殷紅唇瓣貼近他的耳垂,每一句話裹挾著糖衣包裹的毒,匿著難以言喻的瘋狂。

“殿下可以試試。”

成功與否,都交在他手上。

燕景琛扯著唇笑,漆黑瞳仁自上而下的審視她,“我很傷心啊大人。”

他虛虛的用手劃過芸司遙的唇。

“是我得罪您了嗎?”燕景琛聲音懶懶的,“被您打了一番不說,還要上門威脅。”

芸司遙微笑道:“這怎麼能是威脅?我帶了藥親自登門,是來向殿下你求和的。”

燕景琛:“哦?”

他聳肩似無奈,“我隻是個空有皇子名頭的廢人,和之前無權無勢,誰都能踩一腳並無區彆,得不得罪我其實並不重要。”

這踩一腳的人裡自然就包括了芸司遙。

芸司遙絲毫沒有愧疚,抬手撥了撥燕景琛的頭發,聲音溫和,“就憑你姓燕,身上流著燕皇室血——”

她輕聲說:“您可以名正言順的奪走您想要的東西,將欺辱踐踏您的踩在腳下。”

權力至上的古代,燕皇便是萬人之上的主宰者。

燕景琛看著那截細瘦白皙的手腕,眼中神色晦暗。

芸司遙話語一鬆,意有所指輕笑道:“以後對殿下臣服的人,會越來越多。”

燕景琛盯著她,慢慢露出笑,“包括大人您?”

芸司遙:“自然。”

燕景琛笑容更深,芸司遙是當今太傅芸鳴之女,顯赫權勢於身,大半個朝堂都是她芸家的一言堂。

那麼多皇子,芸司遙會選擇幫他?會對他臣服?

簡直笑話。

少頃,燕景琛軟下調來,溫馴無害道:“那就承芸大人吉言了。”

芸司遙拿了生肌愈骨膏,說:“這藥是從烏蘇運來的,對治療外傷有奇效,塗上之後,殿下傷口能好的更快些。”

“上藥這種小事,何必勞煩大人動手?”

芸司遙微笑道:“殿下仁厚,司遙也應當儘心效忠。”

她細瘦伶仃的手腕伸出袖中,清晰的五指抓痕印在雪白皮膚上。

“疼嗎?”她問。

冰冷的藥膏均勻塗抹在傷口上,芸司遙低頭垂眼,檀發遮住了那過於勾魂奪魄的眼,肌膚如新雪一般的白。

壓抑不住的灼人豔氣。

明知這是一條色彩斑斕的毒蛇,危險中卻帶著極大的吸引力。

燕景琛舔了舔乾燥的唇。

更疼的傷他都受過,更何況是這幾鞭子。

“疼。”他說。

芸司遙指上的藥膏化開,油油潤潤泛著光澤,“那我輕些。”

燕景琛趴在床上,背上不時傳來惱人的酥麻癢意。

他覺得有趣,有趣極了。

老皇帝賜他封地,認他這個皇子,但在其他人眼裡,燕景琛不過是空有身份毫無競爭力的廢物。

芸家權傾朝野,身為太傅嫡女,芸司遙又看上了他什麼?

燕景琛想不通,但越想不通他便越興奮。

靜如一灘死水的血液無聲的開始沸騰,淡淡的月鱗香飄在鼻尖,讓人渾身躁熱起來,就連神經都開始興奮跳動。

“芸大人,”他聲音暗啞,聽在耳朵裡黏膩潮濕,“您來的時候熏香了嗎?好香。”

他似是真的好奇,頭湊過去聞了一下,聲音含含糊糊。

“用的什麼香這麼好聞……”

芸司遙沒有熏香,來的時候倒是先洗了個澡。

“沐浴用的胰子。”

和香皂類似,是用豬胰和草木灰香料調製而成的,宮裡的人都在用。

芸司遙塗好傷口,將蓋子蓋上。

“再躺個三天,傷口應該能好得差不多。”

尋常人十天半個月才能好的傷口,燕景琛幾天就能恢複的活蹦亂跳。

“多謝芸大人,”他似真似假的調笑道:“您對我可真好。”

皇宮就像一個秩序森嚴的牢籠,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宮裡的掌事嬤嬤幾乎不給冷宮準備飯食,來送飯的太監拿的都是些喂豬的白菜窩窩頭拌上糠,咽都難以咽下去。

就這點東西還要靠搶,搶不過就餓死。

每到臘月,從宮裡抬出來的屍體一具接著一具。

燕景琛見的多,也更能體會活下來的殘酷。

芸司遙有點厭煩他話多,溫和笑道:“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燕景琛看著她,芸司遙囑咐道:“生肌愈骨每天早上塗一次,入睡前塗一次,後日撒些金創藥便可好全。”

燕景琛看著她淨手,笑了笑,“哦——”他拖腔帶調,又吐出一句話:“那芸大人明天也會來幫我塗藥麼?”

他看著芸司遙的眼睛,親昵又粘人的話被他說的幽冷刺骨,似裹著秋風的冰霜毒針。

“我想要大人來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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