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為什麼練武被罵花架子嗎?”
秦教重新拿起短棍,抽著方青禹不斷向出拳的雙臂。
“因為太多人把喂招當實戰。”
接著又朝方青禹抬起的腳踹去。
“你每天打的是不會還手的死物,練的是肌肉記憶不是殺敵本能。”
短棍突然戳進方青禹咯吱窩:“真遇上搶地盤的混混,誰會按套路來跟你打?”棍頭順勢滑向襠部,“人家專挑你紮馬步時踹下三路!”
原本自認為樁功拳法異常熟悉的方青禹。
在秦教麵前如同咿呀學語的三歲兒童
“之前我就說過,樁功是活的,那些固定的架子,在任何時候都能夠轉換成其他任意姿勢。”
秦教手腕一抖,短棍突然變戳為絞,纏住方青禹格擋的右臂往側麵一帶。
方青禹踉蹌著撞上木人樁,後腰被凸出的木臂硌得生疼。
“記住這個痛!”
短棍啪地抽在他膝彎。
“誰會等你擺出標準馬步?”
方青禹剛要屈膝穩住身形,棍影已如毒蛇般鑽向肋下空檔。
剛想擋,短棍又沿著自己下頜線遊走,冰涼的木棱抵住喉嚨
“你太注重樁功拳法那刻板的一招一式了。”
“再來!”
方青禹剛要擺出起手式,短棍已刺破空氣直取麵門。
他本能地縮頸藏頭。
“轉胯!”
暴喝聲中,方青禹幾乎是滾著躲開掃向下盤的棍影,卻在翻滾時下意識並指成刀,斜劈向秦教足踝。
這是樁功裡從沒有過的動作。
不過短棍驟然停在離他太陽穴半寸處。
秦教終於露出今天第一個笑容:“總算知道用屁股想事了?”
方青禹此刻才真正明白秦教說的“活的樁功”是什麼意思,若有所思道:
“所以樁功和拳法不是用來打架的技法?”
“我一直都在強調,這是主強身健體的法子!”
秦教沒好氣道。
“樁功架的是你底盤,拳法練的是你發力技巧。”
“隻要你底盤穩,任何時候都能打出全力,你覺得你會打不過普通人?”
“不會”
方青禹認真搖搖頭。
“那不就對了,現在你最重要的是要解放自己,彆讓之前的架子限製住你的思維。”
“真正的武法要到正式班學,那些武法才是真的殺人技!”
“你現在提前打下基礎,到時候去了正式班,進度也能比彆人快。”
“明白了。”
方青禹吐出一口氣。
“行,那今天就到這吧,明天繼續。”
接著秦教看了時間,宣布解散。
方青禹正想轉身去洗澡換衣服,突然想起什麼。
“誒,秦教,我想問您一個問題。”
“啥事?”
秦教又回過頭。
“市裡那個桐源搏擊館,您知道嗎?”
“有點耳熟,怎麼了?”
“沒事,我就是想問問這種場合規合法嗎?”
方青禹摸了摸頭。
秦教聽著有點莫名其妙:“合法啊,不就是打拳押注的地方麼,市裡得有好幾家吧,你要去打拳?”
“噢沒,我是去當保安的”
“”
秦教聽著嘴角直抽。
“那你還不如去打拳都比你當保安賺得多。”
聽見這話,方青禹眼睛突然一亮。
望著秦教頭頂的職業頭銜
好像,還真可以試試???
“武館的人,去打拳沒事嗎?”
不過還是得先問清楚。
“沒事啊,沒到精英班,無法參加武館的正式比賽,所以很多人都會去打拳來賺錢,不然怎麼可能可以天天去會所。”
秦教沒想到方青禹會這麼小白,又耐心解釋了一句。
“好,我明白了,謝謝秦教。”
方青禹這才點點頭,送彆秦教。
雖然他還想問問為啥沒看到過精英班學員,但今天的問題已經有點多了。
洗完澡,換好衣服,方青禹出來武館騎著電動車開始外賣員工作。
不過心思早已經奔著晚上的保安工作去了。
在等餐的同時,也在網上查了查搏擊館裡的打拳是個什麼章法。
跟前世有所不同。
並沒有用體重什麼的來劃分量級。
這裡的比賽類型也分為兩種。
一種是場地主辦方來隨機安排對手,這類比賽主打一個隨機,意味著你有可能跟任何人對上。
第二種則是擂台賽。
你可以上去當擂主,等待彆人的挑戰,也可以主動去挑戰任何擂主。
規則很簡單。
獎金也一點都不低
擂台賽,擂主十連勝獎勵10萬,挑戰擂主成功獎勵2萬。
隨機安排的賽事,更是恐怖。
根據下注的金額來抽成。
最多的一場,從新聞上的數字看,足足高達一百多萬。
果然還是得多看看世界。
方青禹看完,有點感歎。
以前就想著怎麼活下去了,還真沒關注過這些信息。
其實隻要搜一下就能看到的東西。
直到現在才知道。
好在當前也不算晚。
或者說正正合適!
方青禹現在有點期待,晚上的搏擊館究竟是一副怎樣的場景了。
送到六點多。
看了眼外賣員的麵板。
【職業:外賣員lv1(59100)】
【職業基礎技能:電瓶車駕駛lv2(33200)】
都在穩定增長中。
隨後便回家先換好保安的衣服,又將一套寬鬆的衣服塞進背包。
這才出發前往搏擊館。
“五裡街”
之前方青禹還沒注意這地址。
現在才發現這搏擊館,竟然在清澗市最繁華的街道上。
這裡被戲稱。
“五裡藏五城,步步皆繁華!”
可想而知,這裡的奢華程度。
方青禹騎著電瓶車駛入五裡街,在桐源搏擊館門前停下。
“真夠豪華的”
十二米高的黃銅旋轉門上方懸著水晶吊燈陣列,大理石台階兩側立著等身青銅像,不是常見的健美造型,而是纏滿繃帶的拳手正在做出拳動作。
方青禹停好電瓶車,走上台階。
跟門童說一下自己是來報道的,就被放進去了。
“你的職責就是防止有觀眾衝到台下,如果對方動手,你可以還手,懂了嗎?”
這裡的保安頭子,名叫呂琛,三十來歲的樣子,異常魁梧。
“明白。”
“嗯,今晚你先站在格鬥台旁邊,學習一下怎麼做,明天再安排你到觀眾席。”
“好。”
等交代完,呂琛帶著方青禹穿過鋪著地毯的員工廊道。
推開隔音門的瞬間,聲浪混著雪茄香薰撞進鼻腔。
七座鎏金格鬥台呈梅花狀排開,每座台子的纜繩都纏著金絲,八角籠頂懸掛著波西米亞水晶吊燈,碎光在深紅色天鵝絨座椅上流淌。
穿魚尾裙的侍應生托著冰鎮香檳穿梭,高腳杯裡浮著的金箔隨歡呼聲震顫。
“去吧,隨便找個台子站著,彆離太近。”
呂琛拍了拍方青禹的肩膀。
“好”
方青禹深呼吸一口氣,走向最近的格鬥台。
將目光放在上麵準備開始格鬥的兩個人。
一個職業詞條是【泰拳手】,另一個則是【柔術家】
不過方青禹倒沒什麼驚訝的,因為這不是他第一次見到這職業了。
去武館報名之前,他還去了散打柔道等場館。
裡麵的教練,都是這個頭銜。
“叮當——”
場地上空,突然響起鈴鐺聲。
要開始了!!
方青禹現在已經稍稍習慣周圍人目光,將注意力放在台上兩人。
正好看看。
這些場館的教練水準與秦教相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