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時間才淩晨4點多,夜色深沉,葉浪卻毫無睡意。
洞察到唐小婉已經沉沉睡去,畢瑾摟著姚溪也在夢鄉中。
隻有熊婷一直拉著畢筱的胳膊好奇的詢問著什麼。
葉浪還是決定不去打擾三女的清夢。
早上,大家高興的吃著姚溪和畢筱做的早餐,香氣四溢。
唐小婉也褪去了少女的青澀,展現出一絲成熟女性的韻味。
此時正含情脈脈的注視著葉浪,眼中滿是溫柔與依賴。
葉浪心中一動,默默用洞察感知。
果然發現另外四女的情緒也悄然變化,羨慕中帶著一絲嫉妒,卻又不失對他的深深眷戀。
葉浪不禁莞爾,果然女人是天生的表演家啊。
吃過飯後,幾女收拾碗筷,葉浪則是看起了監控,觀察巡邏隊有沒有異常動向。
發現他們大早上就和彆人老婆玩遊戲,葉浪也放下心來準備去鍛煉。
咚咚
這時敲門聲響起,
葉浪眉頭微皺,輕手輕腳走向門口。
洞察感知到門外還是昨天那個老太,隻不過氣息變得更微弱了。
葉浪打開門後,老太依舊是求食物的,隻不過麵容更為憔悴,聲音微弱。
葉浪依舊拒絕,老太沒說什麼,隻是眼中閃過一絲失望,緩緩轉身離去。
看到老太繼續去往彆的住戶求助,葉浪輕輕關上了門。
他轉頭對著隱身的姚溪問道:
“昨天是放了兩袋麵包對吧。”
“是啊,怎麼了老板?”
葉浪沒說什麼搖了搖頭。
那老太身上的血腥味更濃了,而且這次兩條腿都有些跛行。
不是有兩袋麵包嗎?
而且這老太瘦瘦小小的,恐怕全身都沒有二兩肉吧。
葉浪坐在沙發上,眉頭緊皺。
他真的不想管彆人家的閒事,而且是在大戰之前,這麼關鍵的時刻。
但那老太身上的異狀讓他沒法心安理得的漠視。
他深吸一口氣,還是決定管一管。
學武之人,講究個念頭通達。
特彆是大戰前夕,心有掛礙,難免影響發揮。
葉浪起身,吩咐姚溪跟上,就一起出了門。
可出門後眼前的一幕卻讓他心頭一震,
隻見那瘦小卻堅韌的老太此時正躺在電梯口,麵色慘白,氣息微弱。
葉浪迅速上前扶起老太,輕聲問道:
“老太太,您怎麼了?”
老太艱難地睜開眼,氣若遊絲:
“葉先生,我可能撐不住了求您把我送回家,媳婦和果果餓。”
葉浪心中一緊,急忙對姚溪道:
“快,叫畢筱過來。”
“不用了”
姚溪還未動作,葉浪接著說道。
老太那如枯骨般的手已經垂落。
顯然生命已走到儘頭。
葉浪靜立了良久。
直到姚溪輕聲問道:
“老板,接下來怎麼辦?”
葉浪才緩緩抬起頭。
他先是將老太兩條褲腿輕輕卷起,
“啊!這老太兩條腿都受傷了,那她怎麼還能走?”
姚溪驚呼出聲,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葉浪眼中冰寒無比,
“受傷?這可不是受傷,這是自己將肉生生割下來的傷口。”
“什麼?為什麼?難道我的天呐!”
葉浪沒管姚溪的驚呼,他將老太輕輕抱起,走向了電梯,他要去確認最後一件事。
來到1514,葉浪用洞察感知了一下房間內的氣息。
頓時他的麵色更加冰寒。
葉浪奮力一腳踹開房門。
隻見屋內是一個麵色紅潤的婦人和一個圓乎乎的半大小子正狼吞虎咽地吃著麵包。
而旁邊擺放的碗中赫然有著些許肉塊,上麵還飄著點點油花。
看到有人闖進來,婦人驚慌失措,麵包掉落,小男孩也愣住了。
婦人的潑辣性格,沒看清人就張嘴大罵:
“你他娘的是誰?敢闖進我家!我”
可下一秒,她的罵聲戛然而止,看清是葉浪後,臉色驟變,結結巴巴道:
“葉葉浪!”
婦人慌忙起身,又看到葉浪懷中的老太,頓時麵如土色。
她強撐著擺出一副孝順兒媳的模樣,忙衝了上去,嚎啕大哭:
“媽,媽唉~您老人家這是怎麼了?你讓我和”
嘭~
葉浪一腳將衝來的婦人踹飛,重重摔在地上。
婦人慘叫一聲,嘴角溢出鮮血,驚恐地看著葉浪。
小男孩也嚇得縮到牆角,眼中滿是恐懼。
可他的手裡還緊緊攥著那塊麵包,顯然是怕被搶走。
葉浪將老太的屍體輕輕放下,目光冷冽地掃過屋內,沉聲道:
“第一次我不管,第二次我不是給了你們麵包了嗎?
為什麼還要吃她?”
婦人麵色驟變,下一刻她竟然氣急敗壞的咒罵起了老太來:
“好啊,果然是這個老不死的。
每天隻知道吃、喝,也不能打怪物,也求不來食物。
她就是該死,拖累我們還不夠,居然還敢告狀!
果果餓能怎麼辦,我的寶貝兒子餓了啊!”
婦人聲嘶力竭的吼著,仿佛真的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葉浪冷笑一聲,眼中殺意更濃:
“那老太全身沒有二兩肉,她吃哪裡去了?
你再看看你們母子,氣色紅潤、膘肥體壯的,分明是長期飽食的結果。
你們的良心被狗吃了?連自己的親人都不放過!”
婦人啞口無言,眼中閃過一絲絕望。
葉浪步步逼近,寒聲問道:
“為什麼,明明有了麵包還要吃她一個乾瘦的老人,告訴我。”
婦人終於害怕了,淚水混著血跡滑落,顫聲道:
“是她自己割的,不是我,是她自己心疼孫子,心疼他們老林家的種,不關我的事。”
“哈哈哈哈哈,不關你的事?”
葉浪怒極反笑,聲音冷如冰霜:
“你告訴她你們其實還有食物了嗎?”
說著葉浪猛地一腳將旁邊上鎖的櫃門踢開,櫃中堆滿了食物,婦人臉色煞白,啞口無言。
葉浪冷眼俯視,寒聲道:
“你知不知道她瘸著腿樓上樓下的去求口吃的?
你知不知道她到死都在念著你們的名字?
你知不知道,她她死了都求我把屍體送過來。”
婦人癱軟在地,淚如雨下。
小男孩也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可葉浪的洞察分明感知到這兩人連一丁點的悔恨都沒有,隻有對未知的恐懼和對生存的貪婪。
葉浪緩緩靠近婦人,聲音低沉如地獄寒風:
“你們不配為人,今日我便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