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裕柱主動上前熱情打招呼："各位好，我是何裕柱，以後可能要在後廚和大家共事了。"
他並未提及與李保國的關係，這讓眾人對他多了幾分親近感。"柱子，有需要隻管說，我們這兒沒那麼多繁文縟節。"
大家也熱情回應。
何裕柱點頭致謝，隨即觀察起灶台上的工作。
做廚師要勤快眼快手懶，講究的就是效率與細心。
何大清常教導他們要手勤、眼勤、嘴懶。
如今雖有係統輔助，但何裕柱明白，作為新來的學徒，與同事處好關係至關重要，所以他一刻都不閒著。
很快，他就投入到工作中。
先是從地上搬起配菜開始洗切，隨後又將處理好的食材擺上案板，操刀切菜時動作利落，引來旁人關注。"這小子年紀輕輕，刀功就這麼出色？"
"原以為他得從最基礎的做起，沒想到單憑這份手藝，不少二灶師傅也比不上他呢。"
眾人見他如此勤勉，對他的印象逐漸改觀。
而當他展示出精湛刀工時，更是讓人刮目相看，沒人再敢輕視他的資曆。
何裕柱並未察覺周圍變化，即便隻是重複簡單的雜務，他也樂在其中，因為每次操作都在提升自己的廚藝等級。
他瞥了一眼麵板信息：
【姓名：何裕柱】
【技能：廚藝2級（167500）】
他意識到，在繁忙的後廚裡乾活越多越雜，經驗值積累就越快。
照此速度，今晚應該能突破到3級。
據他推測，係統認定的3級廚藝水平，至少相當於鴻賓樓主灶的實力。
午後三點左右，飯市高峰結束，後廚稍作休整。
得益於一貫的勤奮態度，何裕柱早已被接納為團隊一員。
正當忙碌告一段落時，腦嗨忠響起提示音：
【熟練度已滿，廚藝升級。】
【姓名：何裕柱】
【技能：廚藝3級（05000）】
看著更新後的數據，何裕柱不禁感歎一聲。
從3級升到4級需要5000點熟練度。
不過，這總比自己摸索要快得多。
正在這時，李保國走進了後廚。"柱子，感覺如何？”
他剛進來便問道。
把何裕柱安排到這裡半天，是為了讓他適應大飯店的環境。
有些人在家做飯很在行，但換了地方可能就不行了。
這也是為了讓何裕柱能在隨後的考核中表現得更好。
隻是李保國不知道，以何裕柱現在的實力，直接當主灶都沒問題。"師傅，您有事就吩咐。”
何裕柱點頭回應。
……
……
李保國看了看何裕柱，又環視了一圈其他廚師學徒。
他清了清嗓子說道：“停下手中的活吧。”
接下來，他想測試一下何裕柱的水平，以便給他定級。
同時，也讓其他人做個見證。
否則，如果李保國給何裕柱定的級彆過高，彆人雖然不會明說，心裡卻可能會有想法。
這對何裕柱日後在後廚工作肯定不利。
聽見這話，那些廚師和學徒們紛紛放下了手中的活計。
他們圍攏過來，都想看看何裕柱到底有多厲害。
何裕柱站在原地，毫無怯意。
他在等著李保國分配任務。"你父親擅長譚家菜，這裡暫且不提，先看看你的基本功。”
“柱子，你會做菜嗎？”
李保國問道。
何裕柱點頭，係統廚藝已達3級，相當於主灶水準。
當然，要說菜品的多樣性，還是比不上長期在灶台前的主灶師傅們。
何裕柱雖年紀尚小，但基本功紮實，刀工、顛勺等技藝毫不遜色。
若讓他做些家常菜，應付起來應無大礙。
李保國見狀微微點頭，環視後廚灶台後，提議他做一道酸辣土豆絲。
這道菜雖常見，卻並非易事，需要一定技巧。
考慮到何裕柱初來乍到且年僅十五，李保國並未苛求，隻需達到色香味的基本要求即可。
何裕柱聞言點頭，對這道菜並不陌生，在家已多次操刀，如今又有廚藝等級加持，信心十足。
隨著李保國示意，考核正式開始。
他拿起兩塊土豆，先清洗乾淨，再用刮刀去皮，動作熟練流暢。
後廚其他學徒此刻也都聚精會神地注視著他，儘管上午他曾幫忙切配菜，但那時忙碌，沒人能看得如此細致。
很快，何裕柱左手固定土豆，右手持刀，“噠噠噠”
的聲音清晰響起，土豆被切成均勻的細絲。
學徒和師傅目睹了眼前的一幕，全都愣住了。"這手藝真是厲害！”
“又穩又快，切出的土豆絲均勻整齊。”
“柱子太棒了，就算是主灶師傅，能做到這樣的怕也沒幾個。”
內行識門道。
何裕柱展示刀工後，學徒和主灶師傅的眼神都變得明亮。
這刀功無可挑剔。
柱子能在這麼年輕就有這般技藝，背後定下了不少苦功。
李保國在一旁點頭，顯然滿意。
不過他的表情依然平靜。
刀功隻是基礎的一部分，後麵的烹飪技術更為重要。
短短幾分鐘，何裕柱已處理完兩個土豆。
看著案板上粗細一致的土豆絲，他不停歇，直接放入清水中洗淨。
這是為了去除澱粉，讓炒出的土豆絲口感更佳。
看到這一步，後廚的上灶師傅都點頭認可。
柱子掌握了這項技巧。
隨後，他拿出青椒和紅椒，洗淨後切成絲。
準備工作完成後，開始熱鍋倒油。
儘管隻有十五歲，何裕柱端鍋的動作一氣嗬成，完全不像新手。
原本圍觀的學徒們不知不覺被吸引，仿佛在學習。
廚房裡的上灶廚師也收起了輕視之心。
換作他們，恐怕也隻能做到這個程度。
何裕柱這時並未在意周圍，又準備好調料。
鍋裡的火候已經到位。
於是，他加入蒜末、青椒和紅椒等提前備好的調料。
先用小火煸香，隨後放入土豆絲，改用大火快炒。
沒幾下，後廚便彌漫開一股濃烈的酸辣土豆絲香氣。
眾人聞到後無不眼前一亮，紛紛讚歎不已。
李保國原本平靜的臉上也顯現出一絲波動。
柱子這家夥確實有一手啊。
如果是經驗豐富的主廚做出來的，那倒也正常，但何裕柱還這麼年輕。
即便有父親傳授的經驗，能炒到這種程度，也足以證明他的天賦。
片刻之後，何裕柱關火收尾，熟練地將土豆絲裝盤。
望著色澤誘人、香氣撲鼻的成品，李保國滿意地點了點頭。
以何裕柱這個年紀能做出如此水準的菜肴，直接升任主灶廚師完全沒有問題。
但規矩還是要遵守。"師傅，請您品嘗。”
何裕柱將盤子端到李保國麵前。
李保國夾起幾根嘗了嘗。
嗯。
這一口便讓他心中有了定數。
單論技藝，柱子並不遜色於廚房裡的其他主灶師傅。
至於具體評級……
李保國看向何裕柱，略作沉吟。
周圍的學徒們也都注視著李保國，他們都明白，李師傅是在為柱子評定待遇。
……
……
李保國並未立刻表態。
而是讓廚房裡的學徒們都品嘗了一番。
同行之間，這一口便足夠評判何裕柱的水平。
無疑，他已經具備上灶的資格。
隻是李師傅會給出怎樣的安排。
正在思索之際，
楊國濤不知何時已從前廳趕來。
他知道今天李師傅要來試菜。
在技術層麵，他一向不多乾涉。
……
專業廚師肯定比他懂得多。"楊老板，依我看，先讓柱子去後廚當個二灶吧。”
楊老板一來，李保國這才拍板決定。
畢竟，這家飯店是楊老板的。
哪怕老板給你再大的權限，在用人方麵，他也至少得讓老板知情。"二灶？”
聽到這句話，楊國濤的眼神也有些意外。
後廚這裡等級分明。
新來的學徒，至少要三年後才有機會上灶。
如果天資不佳，即使熬滿三年，也不一定能上灶。
上了灶之後，又分為二灶和主灶。
一旦上灶，就說明這位廚師可以獨立負責了。
至少，他會有一兩道拿手菜。
像鴻賓樓的二灶，如果去小餐館工作，工資可不少，最少也有三四十萬一個月。
當然，鴻賓樓的二灶月薪大約是二十七萬五。
畢竟這是大飯店，留在這裡能學到的東西和積累的人脈，不是小餐館能比的。
何裕柱才十五歲，竟然一來就有二灶的能力。
楊國濤對李保國的眼光並不懷疑。
畢竟，後廚想提拔人，如果那個人沒有真本事，就算大家礙於你李師傅的麵子不會當麵反對，私下裡肯定會有怨言。
不過楊國濤注意到，無論是學徒還是主灶師傅，聽到李保國的話雖然感到驚訝，卻沒有一個人表現出不服氣。
顯然，何裕柱確實具備二灶的實力。
其實按照李保國的評價，柱子直接當主灶都沒問題。
但因為他年紀還小，又是初到鴻賓樓，一下子從新人升為主灶，難免會引起其他人的心態失衡。
為了讓柱子在後廚有更好的發展，同時也鍛煉他，李保國才給他定了二灶的位置。"既然李師傅已經考察過了，那我沒意見。”
鴻賓樓現在生意很好，後廚的幾個上灶師傅都不夠用了。
楊老板聽說了我的家庭狀況，對我這個年輕人很是同情。
他決定讓我留在後廚，擔任二灶的位置，月薪二十七萬，還能每天帶一道菜回家。
通常新員工剛來時，即使不算學徒，工資也會打折一半以上，但因為我和李師傅的關係，再加上我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實力，楊老板非常願意給我這樣的優待。
我感激地向楊老板表示，我會儘心儘力為鴻賓樓工作。
能得到這份工作我已經十分感恩，而楊老板不僅沒有削減我的工資，還允許我每日帶一道菜回家，這讓我感到非常滿足。
自從來到這裡，生活終於有了保障。
當然，我也明白，這一切除了與楊老板的開明有關，更離不開我的師傅李師傅的幫助。
為了表達我對師傅的敬意，我決定正式拜師。
我對李師傅說道：“師傅，我今日前來拜師，不知該行何種禮數，先給您磕頭吧。”
說完，我便跪倒在地，向李師傅行了拜師禮。
在這個時代，師徒關係有時比親子關係還要深厚，師傅就如同父親一般，我的舉動並無不妥。
李師傅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感動。
他這一生膝下無子，而我是他師兄的兒子，且在廚藝上有一定的天賦，這讓李師傅萌生了將畢生技藝傳授給我的念頭。"柱子，起來吧，好好在鴻賓樓工作，楊老板是個好人，你也要努力為他做事。”
李師傅的話既是對我說的，也是對楊老板表明態度。
楊老板聽後笑著點頭，“李師傅，這是喜事啊，等忙完這幾天，一定要請大家吃頓飯。”
周圍的廚師和學徒們看到這一幕，都投來了羨慕的目光。
柱子不僅天資聰穎，一來就能拜入李師傅門下，未來必定一片光明。
何裕柱聽到了周圍人的祝賀，意識到不能獨占所有的風光。
他趕緊謙虛地擺手說：“往後還需要各位師兄們的關照，我還年輕，要學的東西很多，希望大家多多包容。”
李保國見何裕柱並未因拜師而驕傲自滿，心中更為滿意。
收徒不僅要看天賦，更要看品行。
沒人願意把畢生所學傳給品行不端之人，這在當時可是會毀掉名聲的事。
……
何裕柱定級後，眾人各自散去忙碌。
學徒們開始準備晚上的食材。
何裕柱並沒有因為成為二灶而輕視雜務，態度謙遜地與學徒們一起乾活。
有人認為他是二灶師傅，不該做這些雜事，但何裕柱卻說：“二灶也是廚房的一部分，而且我是新人，應該熟悉環境。”
原本的二灶和主灶師傅見何裕柱如此謙遜，對他的好感也逐漸增加。
但他們不知道，何裕柱在乾活的同時，廚藝也在不斷提升。
……
晚上8點，因為這是何裕柱第一天上班，高峰過後，楊老板讓他先回家，畢竟家裡還有一個妹妹需要照顧。
何裕柱帶上一道青椒炒肉，正往四合院走，遠遠地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
閻富貴正在前院澆花，靈敏的鼻子聞到了炒菜的香氣。
抬頭一看，果然是何裕柱回來了。"柱子，你是在鴻賓樓工作了嗎？”
閻富貴說著，眼睛在何裕柱身上掃視，很快注意到他手中的飯盒。
瞬間，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飯盒？
柱子今天不是去鴻賓樓拜師嗎？
看起來是拜師成功了？
但也沒聽說過哪家學徒第一天上班就能帶菜回去。
而且，閻富貴聞到飯盒裡飄出的肉香，誰家學徒一上來就能帶葷菜？
何裕柱聽到閻富貴的聲音，笑著點頭回應。
他提起手中的飯盒：“沒錯，我師父李保國是鴻賓樓的大廚，以後我就跟著師父在鴻賓樓工作了。
這是楊老板見我家境不好，特意讓我帶的菜。”
這件事得解釋清楚。
現在他是鴻賓樓的二灶師傅，有了係統加持，他對提升廚藝充滿信心。
將來成為主灶或大廚時，帶來的菜隻會更多。
在同一個院子裡，這樣的事瞞不住人。
要是菜的來曆不明，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嫉妒，也會避免後續的麻煩。
閻富貴聽完何裕柱的話，心中迅速權衡著。
柱子拜了李保國為師，這位可是鴻賓樓三大主廚之一，有名的川菜大師。
即使閻富貴不常去鴻賓樓，也聽說過李保國的名聲。
想到這些，閻富貴眼中閃過一絲羨慕。
柱子運氣太好了，能被這樣的大廚收為弟子。
而且，鴻賓樓的老板顯然也很看好柱子，否則怎會讓剛入職的柱子帶菜回家？
一瞬間，閻富貴看向何裕柱的目光變得熱切。
柱子未來前途不可限量，自己得和他處好關係，以後肯定有好處！
再者，何裕柱剛才提到，這飯盒是老板因他家境貧寒特意讓他帶的，這讓閻富貴不好意思再占便宜。"柱子，我要恭喜你了。
以後在鴻賓樓，你不用發愁生活了。
好好努力，爭取當上大廚，到時候三大爺也能跟著沾光。”
閻富貴笑著說完，回頭喊道：“老伴兒，把雨水叫出來，柱子回來了。”
話音剛落，三大媽便帶著雨水從屋裡走出。
何裕柱到鴻賓樓工作後，閻富貴為了讓他的表現更好，特地讓何雨水空閒時去他家。
何雨水見到哥哥，高興地跑過來。"哥，你回來啦。”
何裕柱摸了摸她的頭，笑著說：“嗯，你今天乖嗎？有沒有給三大爺添麻煩？”
“當然沒有，我看了好多書呢，很聽話的。”
何雨水期待地噘起嘴，眼神中帶著一絲渴望被表揚的意思。
在一旁的閻富貴和三大媽都笑了：“柱子，雨水是個好孩子，我們家的小學啟蒙書，她都能看懂不少。”
何裕柱聽完才放下心來。
之所以請三大爺幫忙照看雨水，也是希望她能在上學前多接受一些啟蒙教育。
三大爺是小學老師，家裡應該有不少書。
在上學前讓雨水多學點東西，肯定是有益的。
既然重生了一次，何裕柱當然希望何雨水以後的生活能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