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玄幻魔法 > 老爹告訴她,不順心就要鬨 > 第 40章 跛著走路比坐著等死強

第 40章 跛著走路比坐著等死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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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小和賀瑾把家裡的自留地角落裡的青瓜西紅柿茄子,全部采摘好後。

在這個角落,王小小沒有打算種植,她要在這個角落漚肥。

賀瑾把摘完的青瓜藤、西紅柿秧和茄子稈仔細捆好,王小小已經提著糞桶回來。

家屬院不讓養豬,連雞鴨都有限製,他們能用的自家糞尿。

早就挖好了一個淺坑,王小小先把作物秸稈鋪底,賀瑾小心地把糞水潑上去,又撒上前些天掃院子攢的落葉和灶膛裡扒出來的草木灰。

濃烈的氨氣味衝得兩人直皺眉,王小小趕緊用鐵鍬鏟起黃土,一層層壓實蓋嚴。

賀瑾用樹枝在肥堆旁插了塊木牌,"得記著日子,許叔說過,這人糞尿得漚足四十天才能用,不然燒苗。"

王小小點點頭,把洗糞桶的臟水也澆了上去。

這些漚肥好後,等全部菜收好後,鋪在自留地上,來年地才會肥。

兩人回去,趕緊洗澡,小小挑糞,賀瑾淋糞,兩人臭死了。

“姐,我要先洗。”

“小瑾,你問過我的拳頭了嗎?我的拳頭不同意。”

大水鍋倒在兩個盆中,一個盆,搬到一個房間。

王小小把自己全身上下洗得乾乾淨淨,傍晚要去趙總參家,她要穿新衣服。

王小小挺直腰板站在鏡前,嶄新的軍裝帶著折痕,父親軍裝被二伯母,特意用深綠卡其布裁小的款式格外精神。銅紐扣一直扣到下巴,肩線剛好落在她瘦小的骨架上,下擺利落地收在腰間。她小心撫平胸前的五角星,褲腳整齊地紮進小皮靴裡,連風紀扣都一絲不苟地係緊。

人要衣裝。

賀瑾洗完澡出來,看到王小小的衣服,滿眼小星星。

“姐,我爹的衣服,他為什麼不給寄養費?你去拿我的寄養費呀?”

王小小打開櫃子,指著衣服說:“你的衣服,你爹陸陸續續拿來,你已經可以穿到成年了,你爹每月三十元,外加他一半的票,請問我怎麼有臉去拿寄存費?”

賀瑾不服氣的說:“姐,秋軍裝我沒有,我想要秋軍裝,好帥氣。”

王小小滿頭黑線……

她翻箱倒櫃找出自己的七歲穿的軍秋裝,拿了出來。

賀瑾也不挑,就穿了起來,他腳上是草鞋,看著王小小的靴子。

王小小搖搖頭說:“這靴子是老家裡養的豬皮做成的單皮靴子,這裡沒有養豬,換一句話說,這裡殺家豬要吃皮,不像老家殺豬留皮做鞋子。”

賀瑾拿出冬天的靴子要穿上,王小小直接給他一個腦瓜子。

王小小想了一下:“不鬨,我這裡有兔皮,今天晚上我把兔毛取出來,給你做靴子。”

賀瑾擺擺手說:“姐,不用,兔毛說好了給王紅和張繼軍做帽子的,我自己想辦法弄到豬皮。”

王小小:“合法合規知道嗎?”

賀瑾張揚的說:“姐放心吧!我懂。”

吃完晚飯,分兩路,王小小帶著紅紅去了趙總參家。

趙總參家的客廳寬敞明亮,牆上掛著軍事地圖和幾張泛黃的老照片。

趙總參正坐在椅子上看文件,見王小小帶著紅紅進來,放下手中的材料,露出和藹的笑容。

趙總參指了指旁邊的沙發,目光落在她筆挺的軍裝上,微微點頭,“小小和紅紅你們來啦,快坐吧!小小這身衣服不錯,精神。”

王小小端正地坐下,紅紅乖巧地坐在她身旁,小手攥著她的衣角。

“趙叔,趙姐姐在嗎?我給她帶了點自家種的西紅柿。”王小小從布包裡拿出幾個紅彤彤的果子,放在茶幾上。

趙總參眯著眼睛看著王小小,目光裡帶著幾分審視和深意,這個丫頭在這裡大半年,給李主任的孫女治好骨折,接生過孩子,給剛子的奶奶治療過老痛風。

他緩緩開口:“小小啊,華紅她在屋裡,不過,自從兩年前,上次戰役回來,她就不願見人。”

房間裡突然傳來"砰"的一聲響,像是茶杯摔碎的聲音。

趙總參臉色一變,快步走向裡屋。

王小小不帶一絲猶豫,拉著紅紅跟了上去。

推開臥室門,眼前的景象讓王小小心頭一震。

趙華紅流著淚,癱坐在輪椅上,地上是打翻的茶杯。

趙華紅慌忙擦眼淚,克製自己的脾氣吃,冷靜說:“出去,這裡不需要你們的愛心慰問。”

王小小大步走到趙華紅麵前,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突然單膝跪地,一把掀開了蓋在趙華紅腿上的毯子。

"你乾什麼!"趙總參怒吼。

王小小充耳不聞。

她一邊按壓趙華紅的腿,一邊說:“把你腿的反應,告訴我。”

趙華紅彆過臉去,下頜線條繃得緊緊的,哪怕再不高興,也很有修養的:"沒有。你可以走了。"

王小小不以為意,手指繼續向下移動,來到腳裸後方處。

她突然用力按壓某個點位,趙華紅的腿猛地抽搐了一下。

"啊!"趙華紅驚呼出聲。

王小小的麵癱臉,鬆了一口氣:“踝關節或足部關節嚴重損傷後,雖經治療但功能喪失,關節可能自發融合或強直在非功能位。”

趙總參要說話,紅紅不知道哪來的膽子和力氣,把他拖出屋。

“趙叔叔,彆打擾老大,老大不說話,就是在想趙姐姐腿能不能好。”

趙總參看著她,她好像比小小大吧?

王小小半跪著,一直在思考治療方案,手術是想都不要想,不可能,科技不支持。

但是針灸推拿,草藥外敷,外加她知道配合後世的支具矯正,踝足矯形器,進行力量訓練。

趙華紅部分恢複足背屈功能,無法正常行走,遺留輕微跛行,仍有可能實現生活自理。

但是她是軍人,尤其是女性軍人在這個時代能上戰場,還是副團,這個女人的自尊心有多重,能忍受腿瘸嗎?

這個女人是多麼驕傲,即使崩潰邊緣,仍努力克製脾氣,要求對方“出去”,體現了軍人素養和骨子裡的傲氣。

心理治療她沒有學習過,即使都是醫生,隔了一層,如座山。

但是她知道,趙華紅絕對不需要人的同情,她會覺得屈辱。

趙母散步回來推開門時,看到家裡的老頭子和紅紅大眼瞪小姐。

去了閨女的房間,差點被眼前的場景逗笑了。

隻見王小小四仰八叉地坐在地上,軍裝下擺沾滿了灰,正皺著眉頭啃指甲。

自家那個平日裡雷厲風行的閨女坐在輪椅上,一張俏臉黑得像鍋底。

"你給我出去!"趙華紅咬牙切齒地說。

"閉嘴!"王小小頭也不抬,嗓門比趙華紅還大,"沒看見我在想事情嗎?"

趙華紅氣得直拍輪椅扶手:"你——"

王小小想了半天,她既然是軍人,這些事情她應該能承受的。

王小小麵無表情地站起身,拍了拍軍裝上的灰塵。

她那雙漆黑的眼睛直視著趙華紅,聲音平靜得像在彙報天氣:"治療方案:針灸刺激神經,推拿鬆解粘連,草藥外敷消炎。三個月後預計恢複部分足背屈功能,可實現基本生活自理。但會遺留跛行。"

房間裡安靜得能聽見窗外樹葉的沙沙聲。

趙華紅的手指在輪椅扶手上收緊,骨節泛白。

她的表情依然克製,隻是眼角微微抽動了一下:"就是說我能站起來走路,但是永遠不能正常行走?"

王小小點頭,語氣平淡得像在討論明天的早飯,"你說對了,像這樣。"

她走了兩步,右腿刻意拖了一下,動作精準得像個醫學演示模型。

趙華紅深吸一口氣,胸口微微起伏。

她的目光落在自己毫無知覺的雙腿上,聲音輕而穩:"知道了。你回去吧。"

王小小沒動。她盯著趙華紅看了三秒,突然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本子,刷刷寫了幾行字,撕下來放在床頭櫃上。

"這是藥方。明天開始治療。"她轉身往外走,到門口時停住,"對了。"

趙華紅抬頭。

"跛著走路,"王小小的聲音依舊平板無波,"比坐著等死強。"

趙華紅的瞳孔猛地收縮。站在一旁的趙母倒吸一口冷氣。

王小小已經拉開門走了出去,軍靴踩在地板上發出規律的"哢、哢"聲。那聲音在走廊裡漸漸遠去,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上。

趙母顫抖著手去拿那張藥方,發現背麵還寫著一行小字:"你還能指揮,還能罵人,還能活得像個人。"

趙華紅死死盯著那行字,突然一把抓過紙條揉成一團。

但最終,她還是慢慢鬆開了手,將皺巴巴的紙團小心展平,塞進了自己的軍裝口袋。

客廳坐著的紅紅,都不用演。

她擔心老大,更加擔心花花,彆看花花比她聰明,但是從小都是她護著花花的。

趙總參看著她,:“怎麼怕老子打你。”

紅紅脫口而出,:“你不會,不是每個人都打女人的。”

趙總參也沒有心情逗這個小娃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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