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桓被馮良一通瞎哭整的很是無語:“你擱這個罵誰呢,詛咒我變成太監是不是?你心眼兒夠黑的啊你!”
蕭瑾玉看著他倆對罵,鬨哄哄的,恨不得兩腳全都踢出去,真是的,吵死人了。
馮良反應過來後,一陣後怕,自己這算是殿前失儀嗎?哎,大意了,以往往簾子前麵一站,就留著耳朵供陛下差遣就行。
今日迷迷糊糊的聽見陛下要讓小國公爺當貼身太監,腦子來不及多想,隻覺得自己的飯碗要丟了,腿和嘴都不聽使喚了,慌慌張張的就跪下來請罪了,誰知道鬨這麼大一個烏龍。
“馮公公?哎吆,還沒回神呢,到底想啥呢,殿前都敢分神?”
吳桓見馮良一副失了魂的樣子,開始打趣,拉近二人的關係。
他是當今聖上最信得過的人沒錯,可是馮良作為陛身邊的掌事太監,滿朝文武,還沒人敢對陛下身邊的人不敬,除非他想造反。
“沒有沒有,是奴才聽岔了,殿前失儀,求陛下開恩。”
說完,腦門子咣的一下磕在地上就不動彈了,蕭瑾玉眼皮子都沒抬一下:“行了,下去休息吧!休息好了過來當差。”
“謝陛下隆恩,奴才這就叫幾個小的過來伺候著。”說完,弓著腰,撅著屁股慢慢的退出大殿。
“你們是否搬家了,已經不再西林縣住了還是遇到什麼事情了,收到信件後,立刻讓你姐回信,蕭大哥。”
吳桓看著蕭瑾玉寫的信件,眼睛眨巴眨巴:“這麼說,陛下還是有辦法能聯係到他們?”
蕭瑾玉冷笑一聲:“想知道?”
吳桓頭點的都快晃出虛影來了:“想啊,快說。”
蕭瑾玉:“北疆的糧食也不知道種的怎麼樣了,朕擔心他們謊報,你再去一趟北疆,看看有多少畝田地,糧食長勢如何?”
吳桓一臉幽怨:“之前提的不是這茬呀!”
蕭瑾玉:“你連朕寫封信都這麼好奇,可見確實閒,朕高低都得給你找點事情來做,免得閒出毛病來了。”
吳桓垂頭喪氣:“好吧,真是好奇心害死貓,那我什麼時候出發?”
蕭瑾玉:“明日一早出發吧,不用急著趕回來,多觀察觀察。”
吳桓:“哦。”說完,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連大禮都沒行,蕭瑾玉看他這副德行,嘴角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
蕭瑾玉的信件被送往了寧州書院謝無恙的手上,因為他記得謝酒兒之前提過,他們已經送謝無恙去寧州讀書了,所以,他還是可以通過無恙知道謝酒兒一家的處境的。
而在京城最大歌舞坊底下,薛靈兒換了身男裝,帶著頭巾和麵紗拿著一遝厚厚的銀票,出現在了一張漆黑的談判桌前。
她將手裡的兩千兩銀票往桌上一攤:“信息就這麼多,之前的住址知道了,你們就能找到她這個人了吧!”
對麵的男子眉毛粗獷,一身戾氣:“這信息屬實有點少,我們是搞暗殺的,可不是調查失蹤人口的,你連人家在哪裡都不知道,我們怎麼殺,這查來查去的,不知又要耗費多少人力物力。”
薛靈兒氣的攥緊了拳頭,不就是想加錢嗎?要不是那個沒用的副將,她何必冒險,深入虎穴,還花掉自己所有的積蓄:“事成之後,我在付你三千兩,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而已,殺她,對你們這些專業的殺手來說,還不是易如反掌。”
對麵的玄衣男子:“好,成交。”
薛靈兒一喜,總算是敲定了,殺手組織最是注重聲譽,他們接下的買賣,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失手的,嗬。我不管你是誰,勾著皇上,擋了我的道,你就得死。
想到這裡,她眼角劃過一抹陰狠:“那總的有個時間吧!”
玄衣男子伸出食指:“一月為期,你說的這人,你連她在哪裡都不知道,長什麼樣也沒有頭緒,我們的人要奔走各地調查,一個月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
薛靈兒站起身:“好那我就允許她再多活一個月。”
隨後,正了正衣服,悄悄的出去,回到薛府:“露兒,我餓了,讓廚房給我燉一盅乳鴿湯來,再來盤春餅卷菜。”
露兒一路跟著薛靈兒回來,想起她們剛花錢買了一條人命,嚇得腿都打顫兒,完全沒有薛靈兒身上的這副精氣神。
聽見薛靈兒心情不錯,還要大吃一頓,木木的點頭:“是,小姐,我這就叫廚房準備。”
與此同時,各地的秀女也都進了宮,蕭瑾玉無心選秀,隨手指了一位太上皇的太妃,讓太妃選出六名秀女留在宮中冊封,其他人則送回家中。
遠在寧州的謝酒兒還不知道危險已經悄然而至,還在為最近找上門的幾家酒樓飯莊訂購米線而傻樂。
“大楊哥,我準備專門租個小院子用來做米線,到時給你找兩個幫手,雇傭的人,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們做的是米線,也彆讓他們知道製作方法。”
趁著店裡沒人的空檔,謝酒兒和大揚再次提起米線的事情。
大楊一臉正色:“姑娘儘管放心,我有辦法,碾米漿的事情他們在院子裡就可以做,讓他們碾米漿,院子從中間隔開,留下一半專門晾曬米線的地方,我在隔開的另一邊做成米線。他們發現不了的,再說,這個東西做起來也沒那麼容易,我們剛開始的時候還失敗了好幾次了。”
謝酒兒點頭:“嗯,那我們都抓緊速度,這會兒正好不忙,我去租院子。”
當作坊的院子,沒什麼要求,謝酒兒唯一希望的就是這個作坊能距離他們鋪麵近一些,這樣來回取貨方便些。
臨江街外圍是鋪麵,中間有很多被圍的密不透風的小宅子,平時住人是有點紮心,但寧州畢竟是個大地方,不管什麼樣的宅子,都能物儘其用,這裡麵的很多小院子都是作坊,有做鹵肉的,有鞣製皮毛的,應有儘有,將米線作坊開在這裡最合適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