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打野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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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酒兒笑著點了點頭,傻弟弟,從生下來就沒吃過人吃的東西,讓幾株野菜給征服了,以後姐一定加倍努力,保證你頓頓吃香的,喝辣的。

吃完飯,趁著天色還沒黑透,周氏和無恙又在院子裡收拾狗尾草籽,一個拿梿伽打,一個用簸箕揚塵,配合的越來越默契了。

謝酒兒也沒閒著,吭哧吭哧的又在那裡搗鼓鹽巴,將剩餘的鹵水全部蒸煮,鹵水含鹽量極高,謝酒兒也沒想到幾桶鹽鹵直接蒸煮出了足足半罐鹽巴,夠他們吃一陣的了。

蕭瑾玉的傷口已經慢慢愈合,這兩天正是傷口發癢難耐的時候,吃完飯他慢悠悠的來到院中。

從屋簷下麵謝酒兒做木炭用的木頭裡選了一截略帶彎曲弧度的木棍,然後抽出自己腰間的匕首,開始削木頭。

不一會兒一個弓的形狀就出來了,然後又解下自己皮質的腰帶,從自己的腰帶上割下來一溜子當作弓弦。

接著,就是製作弓箭了,他見指頭粗細的木頭又往細裡削了削,又從上衣裡掏出半截鐵質箭頭,直接接到削好的箭身上。

看的一旁的謝酒兒一愣一愣的,嗬,還挺節約,人家往你腿上射箭,你取下來還存著,如今落了難,還能拿出來循環利用。

四個人在寂靜的山村,各有各的忙,一直到天色徹底暗下來,才各自回屋睡覺,已經到深冬了,這天兒真的是越來越冷了。

謝酒兒和周氏擠在一個被窩裡,外麵的冷氣順著破敗的木門和窗縫,不斷的湧入房間,可真冷啊,腳都麻了,腦仁都感覺木木的。

她們待在屋中都這般寒冷,想必那些拋棄她們,在外逃難的爺奶和大房一家都快凍死了,這麼一想,心裡舒坦了不少,很快就睡著了。

次日一早,蕭瑾玉就準備一個人去山裡尋野味,謝酒兒看著錢袋子越走越遠,一臉的不讚成,他這樣肯定會蹦到傷口的,萬一遇到猛獸,他的腿隻能緩慢移動,到時候在彆出個啥事,堅持要跟著一起去。

蕭瑾玉鬱悶不已:“你一個女娃又不會打獵,你去豈不是咱倆都危險?”

謝酒兒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話彆說的太滿,說不定我真能幫上忙呢?”一副十分擔心蕭瑾玉的模樣,蕭瑾玉沒辦法,隻好讓她跟著。

謝酒兒跟在身後,手裡緊緊的攥著自己的保命神器,一把芥末。

沒辦法,沒有彆的防身用具,芥末辛辣刺激,關鍵時刻撒到猛獸的眼睛裡,或許能為自己迎的喘息之機。

蕭瑾玉傷的重,走的慢,但從走姿上看不出他有重傷,到了林間,謝九兒亦步亦趨的緊跟在他身後,冬日的山林草木枯黃,很是安靜。

二人在林間轉了許久,才遇到一隻野兔在舔舐樹蔭下麵還未消融的積雪。蕭瑾玉開始拉弓,準備射擊,謝酒兒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生怕驚擾了自己的午飯。

一箭下去,正中兔子後背,野兔被直接釘死在地上,謝酒兒見狀,連忙跑過去撿起地上的兔子,將那支拚接的箭支送到蕭瑾玉的手中。

又往深處走了走,逮著了一隻瘦不拉幾的野雞,謝酒兒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兔,兔子肥美,野雞輕輕。

“同在一片林子裡,差彆怎麼這麼大呢,這雞也太瘦了。”

謝酒兒說著,用手又掂了掂份量,麵上有些不解。

“同在一片土地上,連年戰亂,有的人被人吃了,有的人吃了人,這世間哪來的公平,想要的東西,要自己去爭取,若是羸弱不堪,便是到手的東西,也會被搶走。”

蕭瑾玉突然發聲,意味深長。

謝酒兒唏噓,小樣兒,被兄弟暗算了,滋味很不爽吧!麵上卻佯裝不解:“你這話裡有話啊,哦對了,你來我家三四天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蕭瑾玉:“我姓蕭。”

謝酒兒眼睛閃了閃:“哦,蕭大哥,你先拿著東西回家,我還要到村子下麵采些狗奶兒草。”

蕭瑾玉看了看塞到自己手裡的雞和兔:“晚上夠吃了,還要摘野菜?”

“也不能光吃肉,裡麵放些菜,葷素搭配著吃豈不是更好?當然,最主要的是你傷口上敷的藥沒了,狗奶兒草的果實汁子有消炎、消腫止疼的作用,這才三四天,往後半個月還是要仔細些,若是傷口感染化膿就不好了。”

謝酒兒看著他逐漸慢下來的步子,也是緊張的不行,他這個傷,隔現代,頂多下床讓人扶著上個廁所,這裡醫療條件幾乎為零,他又上山打獵,走了這麼遠的山路,怎麼受得了。

蕭瑾玉捏著雞和兔的手緊了緊:“好,辛苦你了。”謝酒兒淡笑一聲,便快速的朝著村子下遊走去。

大片大片的狗奶兒草在一片枯黃瘦乾的林子裡異常醒目,長得正綠,謝酒兒認認真真挑了幾株成熟的,摘掉上麵的果實,在掐了幾把嫩牙子,做飯放在肉湯裡,味道一定嘎嘎好。

兩人回到家時,已經臨近晌午,但周氏和無恙還在山上,賣力的收集狗尾草,謝酒兒先給蕭瑾玉做了藥汁子:“你將這些藥汁子塗抹在你傷口處,這樣傷口不會感染。”

“好。”蕭瑾玉接過謝酒兒遞過來的碗,回屋給自己塗藥,謝酒兒開始燒開水湯毛。

她先將野雞放在盆子裡,將滾燙的熱水來來回回在野雞身上澆了一遍,就連翅膀下麵,還有爪子等犄角旮旯的地方都沒放過。

澆完後,來又將野雞翻麵在燙水裡泡了片刻,然後開始快速的拔毛,開水一趟,野雞毛輕輕鬆鬆就被扒掉了,讓謝酒兒驚喜的是,這雞看著瘦,雞皮下麵卻又一層厚厚的油脂,黃澄澄的一片。

正常情況下,肉少油多肯定有點掃興,但酒兒目前的狀況是家裡沒油,看到這些油脂,她已經盤算好午飯怎麼做了。

雞毛處理乾淨後,又開始處理兔子,兔子也可以直接燙毛的,但謝酒兒覺得兔皮可以做圍脖,便想著將皮直接剝下來比較好。

這時,蕭瑾玉也敷好藥出來了,謝酒兒蹲在廚房門口認認真真的處理兔子,頭都沒抬一下:“傷口怎麼樣,有沒有開裂,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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