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撥(1 / 1)

推荐阅读:

就在這時,赫連雄突然雙手抱頭,身體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起來。他的眼神中一會兒是迷茫與痛苦,一會兒又閃過凶狠與瘋狂,嘴裡喃喃自語:“殺了他,殺了這個叛徒!不,他是忠良,不能殺……” 他的聲音充滿了掙紮和矛盾,仿佛來自兩個不同的靈魂,在他的身體裡爭奪控製權。他的指甲深深摳進頭皮,鮮血順著頭發流下,滴落在地上,形成一個個詭異的血點。

眾人被赫連雄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驚住,一時間都停下動作,目光紛紛投向他。赫連雄的身體晃了晃,腳步踉蹌著,似乎在努力抗拒著某種力量。他的聲音變得沙啞而尖銳:“我到底是誰?我為什麼要聽你們的?” 他猛地抬起頭,眼中的瘋狂占據了上風,衝著玄風大喊:“將軍,不能留他,殺了他,否則後患無窮!” 可話剛說完,他又抱住頭,痛苦地蹲下:“不,我錯了,他是忠義之人……” 他的身體在地上不斷翻滾,雙手死死地抓著頭發,鮮血從指縫中滲出,滴落在地上,他的掙紮讓整個大堂的氣氛都變得詭異而壓抑。

齊牧看著這般癲狂的赫連雄,心中滿是疑惑和震驚,仿佛看到了一個怪物,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不解,不明白這個看似強大的將領為何會變成這樣。靈探皺起眉頭,擔憂地說:“這赫連雄是怎麼了,莫不是中了邪?”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和不安,似乎在擔心赫連雄的狀況會帶來什麼可怕的後果,同時也對玄風隊伍中隱藏的秘密感到更加好奇。

玄風也是眉頭緊鎖,他深知赫連雄平日裡忠心耿耿,此時這般狀況定有隱情。他上前一步,大聲喝道:“赫連雄,冷靜下來!” 他的聲音如洪鐘般響亮,帶著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但在赫連雄瘋狂的狀態下,卻似乎收效甚微。

赫連雄聽到玄風的聲音,身體一震,似乎稍微清醒了一些,但那瘋狂的眼神還是時不時地閃現。他咬著牙,努力控製著自己:“將軍,我…… 我控製不住自己……” 他的臉上滿是痛苦和無奈,淚水和汗水交織在一起,滑落臉頰,他的話語中充滿了無助和絕望,仿佛在向玄風求救。

赫連雄瞳孔急速收縮又擴張,左眼燃燒著嗜血的赤芒,右眼卻流轉著悲憫的幽藍。他的太陽穴突突跳動,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 曾經在暗月教的祭壇上,上任教主枯瘦的手掌按在他頭頂,黑色咒文順著皮膚爬進腦海,那一刻起,他的意誌便不再完全屬於自己。

“殺了他,他是敵人!” 那道暴戾的聲音再次在赫連雄腦中炸響,帶著上任教主特有的尖銳。“不,他已經失去反抗能力!” 赫連雄咬破舌尖,血腥味讓他找回一絲清醒。他想起教主隕落那日,天空裂開血紅縫隙,束縛他靈魂的鎖鏈寸寸崩斷,可那些扭曲的控製咒文,早已在他識海中烙下無法磨滅的印記,如同寄生的毒藤,雖沒了主人牽引,卻仍在瘋狂生長。

赫連雄雙手死死攥住刀柄,指關節泛白如骨。鎧甲下的肌肉不受控地抽搐,脖頸青筋暴起,像是要掙破皮膚。“我才是主宰!” 他突然仰頭大笑

齊牧看著這一幕,心中對玄風的隊伍又多了幾分疑惑,這玄牧都收了些什麼人。而靈探在一旁,心中的狐疑更甚,他覺得這一切都透著古怪,玄風的種種舉動,都讓他覺得玄風背後似乎隱藏著什麼巨大的秘密。齊牧並沒有再多說什麼,隻得神色黯淡的走下堂去,他的腳步沉重,仿佛背負著無儘的心事。

一邊看著玄風表演的靈探,先是費心思逼降赫連雄,再到今日的勸降齊牧,心中的狐疑卻越來越重。“這個玄風,他的種種舉動,越來越不像是鴻宇手下的一名部將,倒更像是一方求賢若渴的諸侯,他到底想乾什麼?” 靈探的心中充滿了疑問。

靈探越想越疑,眼看著堂中眾人已散去,搖曳的燭火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在石壁上扭曲晃動,仿佛是他內心糾結的具象化。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羽扇,骨節因用力而微微發白,腳步在青磚地上來回踱動,發出細碎的聲響,在寂靜的大堂裡格外清晰,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玄風倚在虎皮大椅上,指尖慢條斯理地轉動著玄煞刀,刀刃折射的冷光映得他眼神愈發深邃莫測,似早已洞穿靈探心中翻湧的驚濤駭浪。他端起案上的溫酒,輕抿一口,酒液順著喉間滑下,卻未能澆滅他眼中熾熱的野心。

玄風見靈探那副樣子,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料想這位智謀之士對自己的種種舉動已有猜疑。事到如今,也該是向他慢慢攤牌的時候了。玄風輕叩扶手,聲音低沉而有力:“靈探先生,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靈探身軀微震,乾咳了幾聲,羽扇 “唰” 地展開,遮住半張臉,試圖掩飾眼底的不安:“其實也沒什麼…… 如今將軍既然大勝一場,何不趁勝北進,直逼許仙城。” 話語間,他偷瞄著玄風的神色,心中暗自揣測著對方的真實意圖,掌心卻已沁出冷汗,將羽扇的竹骨都浸得發潮。

“此役雖勝,但霸天仍不可輕視,我軍將士寶貴,我可不想拿去跟霸天硬碰硬。” 玄風語氣平淡得如同在談論天氣,可字字句句卻似重錘,敲在靈探心上。他端起案上的茶盞,輕抿一口,茶水表麵的漣漪映出他眼底的冷意,仿佛這滿室的燭火都無法溫暖他那顆被權謀浸透的心。

靈探一聽這話,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他手中的羽扇險些滑落,心中掀起驚濤駭浪。你玄風是鴻宇的部將,你手下的士卒也是鴻宇的兵,不是你玄風的私兵,你憑什麼保存實力,不去為鴻宇賣命?玄風這話,若是當著鴻宇的麵說出來,那就是 “大逆不道”,是要掉腦袋的重罪!

“鴻宇命將軍前來汝南,就是讓將軍抄襲許仙城之南,不惜一切代價配合靈度主營之軍,將軍卻因害怕折損士卒而止步不前,這若是傳到鴻宇那裡,似乎有些不太妥吧。” 靈探強壓下心中的震驚,將羽扇重重拍在案幾上,震得盞中茶水飛濺。他不敢直接質問玄風,隻能委婉地提醒,眼中卻滿是焦急與不滿,心跳如擂鼓,震得耳膜生疼。

玄風卻對靈探的驚駭視若無睹,隻淡然自若地又呷了一大口溫酒,任由辛辣的酒意灼燒著喉嚨。酒液順著嘴角滑落,在他的戰甲上暈開深色痕跡,宛如未乾的血跡。“玄風將軍,你莫是想…… 想…… 想反鴻宇不成?” 靈探結巴了半晌,方才戰戰兢兢的從 “牙縫” 裡擠出這一個 “反” 字。他的聲音發顫,尾音幾近消散在空氣中,仿佛說出這個字,就會招來滅頂之災。

玄風的表情瞬間變得肅然起來,刀鋒似的眼眸中流轉著冷絕之意,仿佛能將人凍結。

啪!

玄風將酒杯重重砸在案上,杯中的殘酒飛濺而出,在青磚上洇出深色痕跡。靈探跟著微微一抖,仿佛那不是酒杯落地的聲響,而是驚雷在頭頂炸響。“玄靈渡一役,我幾乎命喪在赤焰刀下,險象環生之下,方才逆轉局勢,為鴻宇旗開得勝。結果呢,鴻宇卻聽信詭策的讒言,反要問我之罪,這樣一個不辯忠奸的主上,我請問先生一句,他值得我玄風為他繼續賣命嗎?” 玄風字字如鐵,落地有聲,道出了心中的憤慨。他站起身來,周身氣勢暴漲,玄煞刀上的龍魂虛影發出陣陣咆哮,似在為他的不甘鳴不平。

玄風對鴻宇越來越不敬,竟是公然斥責鴻宇為 “不辯忠奸”,把靈探聽得是心驚肉跳。驚駭之餘,靈探又麵露愧色,畢竟身為汝潁士人的他,跟陷害玄風的詭策是一黨。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摳著掌心,留下深深的月牙形血痕,卻渾然不覺。“玄靈渡那一件事,詭策做得是有一點過份……” 他囁嚅著,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頭也垂得極低,不敢與玄風對視。

“我受的冤枉就不說了,先生你追隨鴻宇多年,可謂是勞苦功高,那鴻宇卻聽信策機的挑撥,把中了霸天計謀的責任推在先生你情報失誤上,如此做法,難道先生你不感到寒心嗎?” 玄風這是在 “挑撥” 靈探和鴻宇的關係,一副為靈探叫屈的口吻。他緩緩繞著靈探踱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靈探的心口上。說話之際,他一直留意著靈探的表情,從靈探震驚的眼神中,他窺出了幾分共鳴。靈探的肩膀微微顫抖,喉結上下滾動,顯然內心正經曆著激烈的掙紮。

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