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大口狗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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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察覺眾人的目光都往自己身上集中,鹿甄挑了下眉,忽然覺得,現在簡直是天賜的良機!

在碎片組成的通道前,本來好端端飛向入口的鹿甄一下坐倒在地,把納蘭夜嚇了一跳。

“沒事吧?”

他還牽著鹿甄的手,正打算將她拉起,但內心十分疑惑。

鹿甄對上穢影時分明殺伐果決,怎突然就平地摔了?

最離奇的是,納蘭夜想拉她,還沒能順利拉起來。

鹿甄安穩坐在地上,用空著的另隻手抹了抹臉,還低著頭,雙肩顫了幾下。

離鹿甄離得近的的納蘭夜更納悶了,而且,總感覺鹿甄做的這些,很有既視感啊。

他清楚看見鹿甄麵上平靜,隻是她這些突然的舉動,看起來就跟摔了,還委屈地坐在地上哭似的。

係統的聲音在鹿甄的期盼下響起:【目前累積數值50,可用秒數50秒。】

鹿甄雙肩顫抖──這回不是裝的,是笑的。

50秒啊!

這比逮著兩個人薅,效率都要好上不上。

她彎著眼,這回沒抵抗了,而是藉納蘭夜的攙扶顫巍巍站起。

當鹿甄踉蹌了下,係統又再次開始替她累加秒數:【目前累積數值12,可用秒數62秒。】

鹿甄的笑臉對上納蘭夜困惑的眼神,這一時之間,表情也沒法管理好,就被他看了個正著。

“……”鹿甄笑得有些發僵。

雖然也沒指望再從納蘭夜身上刷數值,不過被他這麼直勾勾看著,鹿甄饒是臉皮再厚,也是有那麼一丁點尷尬的。

“咳。”鹿甄收起笑容,擺出正經的神色。

還想著應該怎麼解釋她現在的行為才好,納蘭夜忽然笑了。

“你笑起來,很好看。”

鹿甄很少露出笑容,多數時候她都是沒有表情的。

這回乍見她露出淺淺的笑意,納蘭夜覺得笑臉更適合她。

鹿甄:“?”

不是,話題怎麼跳到這兒來了?

既然被稱讚了,那也講究個有來有往,於是鹿甄也認認真真對納蘭夜說道:“你也是。”

雖然聽起來有些敷衍,不過這話用在納蘭夜身上,倒是一點也不奇怪。

他整個人的氣質沉靜優雅,與他相處如春風拂麵,就連笑起來也是溫潤無害的,不是過分激烈的情緒。

所以這話鹿甄是發自內心的稱讚。

“我說你們,彆把我當死人成不?要商業互吹起碼彆在我麵前啊!”

向於風猝不及防聽個正著,感覺自己非自願性地被擠到前排,還被強製性喂了一大口狗糧,有人問過他的感受嗎?

沒有!

向於風就是知道沒人在意,才更加抓狂!

鹿甄看著向於風,頓了下,一臉惋惜地說道:“你下半張臉被麵罩擋著,看不見你笑起來是什麼樣,我就不硬誇了吧?”

向於風懵了。

什麼跟什麼?

等他反應過來,氣得直吼:“誰、誰要你誇了!”

吼之前的氣勢很足,就是開頭結巴,把醞釀出來的氣勢直接削了個九成,吼得是一點殺傷力也沒有。

鹿甄看出來了,向於風屬性不僅是毒舌,還是個暴嬌,妥妥的外冷內熱型選手。

“行了,我們先進去了,你可記得跟上,彆走丟了。”

他們周身得以擋下裂片傷害的庇護之光,隨著越接近中心成員,強度也會跟著受到影響。

向於風一直跟在他們身後,所以影響並不大。

鹿甄和納蘭夜作為兩隻穢影的擊殺者,需得先進入通道,其他人才能擁有通過的資格。

因此,他們和向於風勢必得分開一段時間。

“要走趕緊走,我又不是小孩,還走丟呢,笑話!”向於風很嫌棄地擺了擺手。

隻是在看著鹿甄和“新隊員”一起進入通道裡時,向於風還是覺得心裡特彆不是滋味。

“嘖。”

明明他才是先來的!

偏偏向於風本來就煩,還有更煩的來了。

“向於風。”

一道虛弱的聲音響起,在喊完向於風的名字後,還一連咳了幾聲,氣息都不是太穩:“剛剛那個……不會是鹿甄吧?”

距離雖然有些遠,看不真切,不熟悉鹿甄的人可能認不出來,但是身為同隊的隊員,清楚對方的身形和穿著打扮,還不至於會認錯人。

可就是沒認錯,才更讓文雨鴻感到不解。

鹿甄身體就沒有比他好到哪裡去,走一步喘三聲,每次剛進去漩渦沒多久就已經哭著說自己走不動了,直接賴在原地不走。

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拿到核心?

“喲,舍得出現了?”

向於風光聽那有氣無力的聲音,不用回頭也知道對方是誰。

他們這幾人都是被挑剩下的,多少都有一些問題,向於風從來沒想著跟他們打好關係,因此說話也就更不客氣。

“是不是的,你沒長眼睛?自己不會看?還是說你體弱多病,病得眼睛都要瞎了?真是那樣的話,你求一求我,我心情好了,還能給你說說事情的來龍去脈,省得你惦記。”

文雨鴻皺眉,實在沒法和向於風好好溝通,於是他語氣也不耐起來。

“瞎了眼的,難道不是你嗎?”

一點就炸的向於風:“你什麼意思?”

文雨鴻指了指籠罩在他們周身的庇護之光:“你就沒注意到,顏色不對嗎?”

顏色?

向於風總算想起來,什麼事情被他忽略了。

“……對啊,怎麼就變白了呢?”向於風喃喃。

之前,他們的庇護之光一直都是淺淺的灰色,然而今日,這顏色怎麼看都是雪白。

向於風不是沒發現,而是他發現了以後剛好發生了另外的事件打斷他的思緒,導致文雨鴻提醒了,他才想起還有這麼一件事。

文雨鴻又咳了幾聲,等到喘勻了氣之後,緩緩開口:“每個女性身上的庇護之光顏色都不同,世界上也沒有完全一樣的兩個顏色。”

或許會有相似色,可那也是有深有淺,並不是完全一樣。

“我們身上的顏色從灰色變白色,顏色的變化隻能說明一件事——鹿甄有問題。”文雨鴻看著一臉跟被雷劈似的向於風,目光冷淡:“我再問你一次,你確定那個人,真是鹿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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