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疼死我了!”
張言澈坐在地上慢慢地揉著自己的屁股,剛才下來時他無法承受住身上的痛苦,直接倒在了地上。
他扶著牆慢慢地爬了起來,然後還是毅然決然的要出去散步。
“哢嚓”一聲他打開了房門,扭過頭門還沒關上,就“咣當!”
“不帶這麼玩的啊!”
他在關門時沒承受住,又摔在了地上,這次是旁邊路過的一個男人好心把他扶了起來。
“生病了就彆亂跑了,回病床好好躺著去吧。”
“再繼續躺下去我身上就麻木了,你能扶著我散步去嗎?”張言澈問道。
“恐怕不行,我還有工作要去做,如果你實在想散步去,我可以幫你找一個人來,你看行不行。”
聽到這話張言澈就欣然同意了,然後張言澈就被送到病床上等著。
他看著窗外的風景發呆,外麵的銀杏樹已經落葉,樹葉“蕭蕭”的落在地上,給地麵染了個黃色。
看著看著張言澈慢慢入迷了,沒有聽到身後“哢嚓”的輕微開門聲。
直到身後的腳步聲慢慢靠近,他才感覺到有人來了,他笑著扭過頭。
她一頭秀麗的長發,雲鬢,花顏,臉上有兩個酒窩,眼睛很大,看起來很有神,鼻梁高挑,眉毛纖細,她身上穿著白色的病服。
然後,張言澈就從笑著看她變為直接“昏迷”。
“張言澈,你為什麼會在這住院?”林淨秋問道。
言澈不語,內心怦怦亂跳。
“喂,你彆跟我裝了。”
林淨秋直接走過來捏著他的臉,把他的眼睛掰開。
張言澈無奈隻能睜開眼,同時在內心警告自己哥哥彆出來。
“老師我過馬路的時候讓狗給撞了,這不被送醫院來了嗎,真巧能在這看見您。”
“被狗給撞了?”林淨秋用看傻子的眼光看著張言澈。
“啊不,被車給撞了。我其實沒多大事,老師我明天就回去上課。”
“你走路都摔門口了還說沒事,你先休養幾天吧,學習不用那麼急。”
“老師你怎麼也來住院了?”張言澈想著趕緊岔開話題。
“我騎車時被一條狗擋路了,我為了不撞上它就向旁邊騎,結果撞在了電線杆上。就是手有點骨折。”
林淨秋說著說著就看見張言澈在那不停的笑,實際上當林淨秋說到被狗擋路時他就忍不住了。
“哈哈哈——”到最後張言澈直接放開了笑。
“不是老師哈哈哈,你也不能這麼倒黴吧。”
然後張言澈看見林淨秋在瞪著自己就立馬又不笑了。
“老師我錯了。”
“要不要我給你補習一下地理課上的內容啊?”林淨秋說這句話時是一字一句咬著牙說的。
“不用老師,您是病人,應該休息。”
“還用不用去散步啊?”
“不用。啊不,去去去。現在就去。”
張言澈說不用時發現林淨秋還在瞪著他,於是他立馬改口,然後她的臉上就舒展開了笑容。
“我為什麼這麼犯賤剛開始要從病床上下來啊!”
路途,林淨秋攙扶著張言澈在樓下散步,時而看看風景,時而聊聊天。
“老師你信鬼神嗎?”張言澈忽然來了這樣一句話。
林淨秋聽到這句話想起了那個“白狐”,他在那時何嘗不是自己心目中的神呢?
“信,我都信。”
張言澈看著林淨秋的臉,陷入了沉思,他剛才,看到了她身上出現了猙獰的“鬼臉”。
他不知道那是真還是假,他分不清。
“老師你送我回去吧,我有點累了。”
“好。”
夜晚來臨,一處小型辦公室裡,王安通與秦長老相對而坐。
“為什麼不給他光明符,這樣他很快就會撐不住的。”王安通的語氣有些急切。
可是秦長老隻是平靜的說道“這是那位的意思,雖然我也很同情他,但是我無法違背那位。”
“砰!”
王安通拍案而起,很明顯他生氣了。
“我不明白!這樣下去他會瘋的!”
“我也不明白,那位隻說讓他快些‘登天階’,這樣會讓他減少一些痛苦。”
“可是再快也有個度,不能頻繁使用浮妄盤。”
“那你就讓他用原始的方法吸收幻氣。”
王安通沒有言語,走向門口,推開門準備出去。
“記得保密。”
“咣當!”
秦長老也慢慢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克鄂幫與傑默幫加快了進程,吸引注意力奪取南方的原罪鱗,真是有趣,看來需要和四氣盟合作打老鼠了。”
夜晚,江觀三中求是樓,這棟樓裡平時是空的,是做實驗和儲存雜物的地方。
三樓,“嗡嗡嗡——”的聲音回蕩在樓道裡。
“哎,老徐,你說這是什麼聲音啊?”
二樓的樓道裡麵,開著燈,兩個中年人各自搬著一箱東西緩慢地走著。
“聽著像蜜蜂振翅的聲音,可是這個地方哪來的蜜蜂?”許曉峰搖了搖頭說道。
“我們還是趕緊把足球放回器材室吧,我聽著心慌。”程浩翔臉色緊張的說道。
“好。”
此時三樓的“嗡嗡嗡”聲在慢慢變大,逐漸傳遍整個求是樓,外麵的黑夜給人更加恐懼的感覺。
“哢嚓”
程浩翔和許曉峰推開了器材室的門,打開了燈,裡麵很正常,各種器具隨意的擺放。
“就放在這門口吧,搬得我真累。”
他們兩人將箱子放在了靠門口的那個地方,然後就關上了門。
兩人如釋重負地走在樓道裡麵,走過以後順手把燈關上了,他們的前方是光亮,後麵是一片漆黑。
正當他們走到樓梯口時,忽的發現了不對勁。
“我去!樓梯呢?”
他們看到原來一上一下的樓梯變為了隻有向上的樓梯,向下樓梯的位置變為了一堵牆。
程浩翔的額頭流下了冷汗,就算設計師再怎麼不當人也得把一上一下的樓梯設計在一起啊!
“怎麼辦?”許曉峰明顯慌亂。
“把那邊燈打開,去那邊看看。”程浩翔說起話來有些顫抖。
“踏踏踏——”
他們走向樓道的另一邊,拿出手機時不出意外的沒有信號,更恐怖的是他們剛把一個燈打開。
後麵原本打開的燈忽然滅了。
“啊——”
“啊——”
黑夜籠罩萬物,遠方的教學樓亮著燈光,而求是樓是一片黑暗,沒有聲音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