庇護所先是變更了東業州幾位副議長的職務。
唐菲菲不再擔任東業州副議長,轉而擔任。
並且,將在新州成立後擔任,並負責相關工作。
也就是從一個沒實權的名譽副議長,正式成為手握重兵的一方實權大員。
而柳雄元則是同樣不再擔任東業州副議長,而是和唐菲菲一樣,擔任。
但是,他的職權範圍並沒有進行多少變更,在新州成立以後,他將繼續負責新州的相關工作。
庇護所這次調整的力度極大。而且好像非常有針對性。
不管是唐菲菲還是柳雄元都是邱途一係的副議長。
雖然以前是他們扶持邱途,但是現在邱途上位以後,他們大概率會繼續支持邱途。
結果誰知道,庇護所在前腳讓邱途當上了代議長以後,後腳就把邱途的“左膀右臂”給看砍了個乾乾淨淨。
這讓,原本就感覺邱途這次升職,好像藏著貓膩的東業州高層,更感覺迷霧重重了。
他們心中不由的有了一些猜測:難道庇護所其實並不信任邱途?
隻是因為某些原因,才讓邱途成為議長?
於是,庇護所那邊雖然給了邱途的名義,但卻立刻把他的親信給打散了?
隻是他們這樣的想法剛誕生,立刻就被打臉了。
因為除了唐菲菲,柳雄元這倆和邱途關係匪淺的副議長之外。
黎廷棟和戴玉康兩人成為了第三和第四個被調整的副議長。
庇護所這次,好像真的打算對東業州大刀闊斧。
黎廷棟、戴玉康,和柳雄元類似,直接被平調去了新州。繼續擔任副議長。
唯一的區彆是,黎廷棟往上升了半級,成為了庇護所最高議會候補議員。
而戴玉康卻和柳雄元一樣。沒有提高。
這代表著戴玉康與柳雄元隻是正常的工作調動,而黎廷棟卻是正式踏入了資深副議長的行列,打開了上升通道。
第八庇護所下轄7個州。新州是第8個州。每個州都有3-7位副議長不等。
但真正能成為最高議會候補議員,成為資深副議長的卻不超過5個。
這都是有可能進入庇護所高層,或者接任州議會議長的潛力股,政治新星。
而柳雄元和戴玉康顯然是不夠的。
這樣大規模的調整,直接把東業州的各位議員,高層給看懵了。
甚至,他們都有點搞不懂為什麼隻是邱途上位,卻要調整這麼多的副議長。
庇護所的幾位首腦到底在下一盤什麼大棋。
而在一次性任免了5位議長以後,很快庇護所也下來了新的任命。
免去啟明市市政廳第一委員的職務,任命郭懷為東業州議會副議長,負責體係。
免去州審判庭庭長的職務,任命閻嗔為東業州議會副議長,負責體係。
空降一位庇護所少將,為新任局長,同副議長職權。
再加上,唯一沒有變動的副議長。
東業州新的州議會高層,也就誕生了:
議長:邱途。
副議長級:葉銘峰、郭懷、閻嗔和雨蝶。
至此,對東業州還有新州的所有人事工作全都調整完成。
總的來說,像是把東業州原班人馬分拆成了兩套班子,分彆管理兩個州。
但是,在一些熟悉所有副議長身份的老狐狸眼裡,這就不一樣了
新界市,市政廳。第一委員辦公室。
薑振鵬看著秘書送過來的一係列文件和通報,然後“嘖嘖”了兩聲。
秘書見到薑振鵬這樣子,在一旁好奇的詢問道,“委員,您好像看懂了上麵的安排?”
他頓了一下,輕輕拍了一下薑振鵬的馬屁,“我聽說這七八個任命下來,各個城市的高層都是一頭霧水,完全搞不懂庇護所為什麼這麼安排。”
新秘書是薑振鵬的鐵杆手下,也是準備大力培養的親信。
所以,麵對這個秘書的詢問,薑振鵬並沒有搪塞或者嗬斥,而朝著他擺擺手,說道,“把門關起來。”
秘書聞言,知道薑振鵬要為他講課,所以他連忙轉身把辦公室的房門反鎖,然後湊到了薑振鵬的身邊。
見到秘書過來,薑振鵬指著手中的文件,然後說道,“這次的調整,絕對是饒老或者唐老的手筆。”
“整個庇護所,也隻有他倆能有這麼舉重若輕的政治手段。”
聽到薑振鵬給了這麼高的評價,秘書驚了一下,然後不由的詢問道,“委員,為什麼這麼說?”
薑振鵬沒有直接回答秘書的問題,而是反問道,“我問一下你。邱途升任東業州議長,最大的阻礙是什麼?”
秘書聞言,遲疑了片刻,然後這才試探的回答道,“是資曆?年齡?”
聞言,薑振鵬卻是笑著搖搖頭,說道,“都不是。”
“資曆,年齡?那都是給普通人設的線。”
“現在可是亂世,你的背景深厚,你的能力足夠強,什麼資曆、年齡能卡住你?”
“庇護所成立才多少年,認真來說,大家的資曆其實都不深。”
秘書詢問道,“那是什麼?”
薑振鵬一臉認真的說道,“是。或者說是。”
薑振鵬道,“雖然我不知道邱途到底做了什麼,又是靠什麼贏得了饒老、唐老等幾位首腦的看重。”
“但是.很明顯,幾位首腦都認為他擔任東業州州議會議長要比擔任新州州議會議長要好。”
“而這樣就帶來一個問題。邱途是東業州本土的官員。”
“他是從東業州一步步走上來的,親信眾多,勢力盤根錯節。”
“遠的不說,就說幾位副議長。不管是柳雄元、唐菲菲,亦或者葉銘峰、戴玉康都和邱途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和聯係。”
“而邱途這人能力又極強,擅長籠絡人心。你看他才雄起一年多,身邊聚攏了多少人?”
“這樣的人一旦上位,很可能在幾年之內,把整個東業州經營成鐵板一塊。然後.形成割據之勢,尾大不掉。”
“到時候,邱途要人有人,要錢有錢,手握軍部,探查署,安保局,誰能製衡他?”
聽到薑振鵬的話,秘書臉上露出了一絲恍然,然後他舉一反三道,“所以.饒老和唐老其實之所以調整這麼多職務,就是為了營造一個類似的製衡條件?”
薑振鵬臉上露出了一絲“孺子可教也”的表情,微微點了點頭。
然後他開口說,“是的。”
“饒老和唐老做的所有事情,其實都是為了營造一個類似的製衡條件。”
他拿出了新舊兩任副議長名單,然後一邊對比,一邊挨個為秘書分析著。
“你看,為什麼讓閻嗔升職?”
“因為.他曾經是邱途的上司,還是邱途的死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