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再見方糖糖（萬字求月票~）
隻是，老白的日記明顯和普通的日記不一樣。
彆人的日記都是寫著哪個學校的妹子大腿白，哪個學校的妹子今天的短褲穿的短；
或者今天閒著無事，勾欄聽曲；
又或者.魔女好潤。
而老白卻寫的格外有深度
“月日，小雨。”
“當太陽熄滅著落入黑暗的時候，在世界的另一麵，它也正燃燒著走上萬裡晴空。所以，太陽每時每刻都是旭日，也是朝陽。”
“那麼.當某一天，我沉寂的走入黑暗。在世界的另一麵，是不是也會有另一個人從黑暗中走出來，走向光明”
“那個人是誰？他是我嗎？他又真的是我嗎？”
低頭把老白那雲裡霧裡，又富有哲理的日記念完。邱途一臉黑線看著白秘書，然後說道，“老白，你要是哪裡不舒服和我說，我拚著這副部長不乾了，也把你搞出去。”
聽到邱途的話，白秘書笑著合上日記，然後無比清醒的說道，“你不是那樣會為了彆人犧牲自己前途的人。”
“而且，我也沒有不舒服。我很好。”
邱途指了指窗外萬裡晴空，說道，“你確定？你的日記上寫的可是‘小雨’啊。”
聽到邱途的話，白秘書卻是輕笑了一聲，然後搖頭道，“你怎麼知道現在不是下著小雨？”
“你確定你眼睛看到的世界足夠真實嗎？”
邱途：
白秘書以前說話就繞，一些內涵、情報，伱必須仔細品味，才能明白他的意思。
而現在，被邱途抓了以後就更加的繞了。
甚至，邱途感覺自從被自己抓了以後，白秘書的身上好像多了一種超然的味道。
他好像完成了所有的使命、心願一樣，對所有的事都沒了**、追求，對權力、財富、生死也全都看的無比平淡。
也正是這樣的變化，讓邱途心中有點不安。
這麼想著，邱途試探的說道，“老白。你是不是知道什麼秘密？所以在提前做著什麼準備？”
聽到邱途的話，白秘書轉過身，然後看向邱途，搖頭道，“邱途，我該說的都說了，該做的也都做了。”
“所以，真的沒什麼能告訴你的了。”
邱途聞言，目光深沉的打量著白秘書，想從白秘書的表情中看出蛛絲馬跡。
但白秘書的表情無比的平淡，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的變化。
邱途見狀，略一沉思，然後決定先按照計劃進行一波試探。
所以，他說道，“老白，你知道菈日蘿可以附身到她選中的信徒身上，然後與她的信徒共享視覺、聽覺嗎？”
聽到邱途的話，白秘書微微點了點頭，然後說道，“知道。”
他溫文爾雅的解釋道，“其實不僅她，大部分的邪神都有這樣的能力。”
“庇護所之所以把一些特殊的四五階災變生物命名為「邪神」，其實主要就是因為祂們對信仰之力的利用。”
“其中附身信徒隻是邪神的一項普通能力。”
“一些五階的大邪神，還擁有感知信徒所思所想的能力。”
聽到白秘書的話，邱途恍然的點了點頭。那看來菈日蘿在這個情報上沒有騙他。
這麼想著，邱途繼續說道，“那你知道菈日蘿在你當間諜的時候，一直有附身在你身上，甚至還偷看了你的日記嗎？”
聽到邱途的話，白秘書笑了笑，然後他點了點頭，“這倒是有可能。”
“隻是.我的日記裡沒有任何情報，她就算看也得不到任何線索。”
雖然這麼說，但白秘書卻並沒有把日記交給邱途檢查的意思。
邱途雖然心中還有點疑惑，但畢竟眼前的是白秘書，所以他倒是也沒強行要求檢查。
他略一沉思，然後繼續試探的說道，“昨晚，我與菈日蘿聯係了一下。”
“她雖然正在被署長吞噬，但是卻依然可以向外界傳遞消息。”
白秘書搖頭道，“沒用的。她隻能與兩種人聯係。”
“一是與手持「擬態硬幣」這件通訊類的災變寶具的信徒。”
“二是被她打上了「信徒標記」的重要信徒。”
“前者，她一共也沒有幾枚「擬態硬幣」，除了你手裡那枚，都已經被我收回。”
“而後者，我這半年多的時間，已經把名單都給搞清楚，並把名單交給了署長。”
“除了我和鄭濤這兩個有庇護所身份的人之外，署長在執行吞噬計劃前，已經派人把那些重要信徒全都給清除乾淨。”
“之後，我又故意讓鄭濤與你作對，並推波助瀾，讓他把妻子送到你身邊，引起你的注意。”
“當署長的計劃曝光以後，以你的性格肯定會把鄭濤給限製起來。”
“所以.現在菈日蘿除了你之外，根本就無法聯係外人。”
說到這，白秘書不由的反問了一句，“而你會為菈日蘿辦事嗎？”
聽到白秘書的話，邱途目光有點複雜。
果然，不能小覷任何一個人啊。
自己一直以為人畜無害的白秘書，竟然也是個布局高手！
而這麼想著，邱途也不由的故意說道，“哈哈。那這個就要看菈日蘿了。”
“如果她給的價碼足夠高，我倒也不是不能辦。”
說到這，邱途故作無意的說道，“而且，昨天她就給了我0件希望我幫忙的事。”
“其中有一些很難，也有一些很簡單。”
“我其實是想為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但是她隻是給我畫大餅，連點實際利用都不給，實在讓我沒什麼動力。”
聽到邱途的話，白秘書卻好像沒有任何擔心一樣。
他溫和的說道，“署長的賭性並不強。如果不是有著九成以上的把握，他不會動手。”
邱途淡淡的說道，“那老白，你覺得，曌姬出手會在他的預料之中嗎？”
聽到邱途的話，白秘書的臉色終於微微一變。
不過，那個變化幾乎隻是一刹那就被他收起。
但邱途卻還是清晰的捕捉到了老白表情的變化。
‘看來「曌姬」對於這些來自庇護所的高層確實有點不一般啊’
‘這個「曌姬」難道在庇護所很有名嗎？’
想到這，邱途不由的想到了庇護所把東業州的州府放到了東城市的事。
一旦東城市成為了東業州的州府，那麼黃上宗等一批高手都將坐鎮東城市。
難道這也是為了防範曌姬嗎？
曌姬難道真的那麼強大？
這麼想著，邱途略一思索，直接玩了一手以退為進。
他看著白秘書，然後笑著說道，“好了，老白。我看你也沒什麼心情和我聊天。那我就先走了。”
“部裡還一堆的事呢。”
聽到邱途的話，白秘書果然最後還是沒有完成抻住。
他一臉嚴肅的看著邱途，對邱途說道，“邱途.曌姬的可怕要遠超你的想象。”
“她幾乎可以算是庇護所發現的最強大的邪神之一。”
“與菈日蘿合作，就算反悔，菈日蘿也很難針對你。”
“但你要是和「曌姬」扯上關係，被她注意到.”
說到這，白秘書頓了一下，然後才加重了語氣說道，“你的靈魂可能都會永生永世都被她玩弄，在烈焰中受苦。”
老白的話，可信度還是很高的。
所以邱途聞言，眼神中露出了一絲深思。
看來這個「曌姬」確實有點不一般啊
那菈日蘿想要讓自己找曌姬報信的事，到底是單純為了求救，還是也有暗算自己的意思？
這麼想著，邱途把老白的情報記在了心裡以後，就起身準備離開看守室。
而在把手放到門把手的那一瞬間，邱途卻是又停了下來。
他背對著白秘書，然後頭也沒回的說道，“老白，雖然我沒辦法放了你，但給看守室深夜調班的辦法，我還是有的。”
聽到邱途的話，白秘書笑著看了邱途一眼。然後他輕聲道，“謝啦。但算了吧。”
“我現在很好。”
說完，他感慨道，“人啊，這一生總是在追逐著某些東西。但追逐來追逐去，卻發現都是一場空。”
“當放棄那些身外之物，真正找到自己的內心，你才會獲得真正的平靜.”
邱途：
說實話，邱途感覺越來越看不懂老白了。
那話裡的禪機還有內涵，讓他雲裡霧裡，繞不清楚。
所以，他乾脆也不再去揣摩老白話裡的意思，直接推開看守室的門走了出去。
結果就在這時，老白突然又開口對邱途說了一句，“邱途啊庇護所各個高層都有自己的政治主張，也都有自己的哲學體係。”
邱途聞言，身子不由的一頓。
他回過頭看老白。
結果就看到老白坐在那，低著頭，好像從沒說過話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恍惚間，邱途總感覺老白的周圍好像正在下著小雨。
那雨水輕輕的，打濕了老白的衣衫，頭發
邱途：
離開了看守室，邱途還沉浸在腦海中那突然出現的幻想。
‘政治主張.哲學體係’
想到曾經見過的汪老，還有他那字字珠璣的話，邱途隱約間好像捕捉到了什麼.
‘哲學.精神災變途徑還有無垠心海’
‘這幾者之間有什麼聯係嗎？’
想到這，邱途不由的又想到了老白那種種怪異的舉動。
冥冥中，邱途總感覺老白好像在醞釀一件很大的事。
那件事甚至好像不比閻嗔進階小多少
時間飛逝，很快，一天過去了。
這一天，探查署發生了幾件大事。
先是副科長曹大彪大鬨了組織部，認為組織部對他的提拔是在捧殺，他根本就無法勝任行動處副處長的職務。
緊接著是借此事件，唐菲菲副署長親自來到了組織部了解起了人事安排。
而在唐菲菲的建議下，曹大彪調任行政處宣傳科擔任科長。
如果事情到這，沒人會覺得有什麼問題。
但是緊接著唐菲菲拿出了一份高達兩百多人的升職名單，然後與組織部開會商議這一批人的升職問題。
這00人的升職名單，除了有0人是唐菲菲、邱途的親信之外，剩下的0人裡，有0個好像沒有任何派係，或者隻是普通的本土派，還有0個人，則是餘正義與石有信的親信。
這一手操作，直接讓原本想要拒絕唐菲菲插手人事拿牌的餘正義和石有信都動了心。
於是，在雙方討價還價後，很快達成了共識。
於是這一份以“每年職務調整”為理由的升職名單就新鮮出爐了。
邱途、唐菲菲安插親信的初步目標也正式達成。
這一份升職名單讓探查署上下再次達成了一個共識：跟著邱途走，有前途.
不說彆的。曹大彪、陳峰、宋晴等人的一個月內連升兩級，已經足夠羨煞大部分普通探員、科長、副科長了.
一時間，邱途的辦公室來拜訪的人多了很多
而除了探查署內部的大變化之外，新界市也發生了一些彆的變化。
——之前一直屹立在整個新界市上空的那個巨樹虛影，在下午的時候，突然劇烈晃了晃，就像是發生了什麼意外一樣。
隻是，緊接著那棵巨樹就穩定了下來。甚至.還開始鑽出了新的枝乾，吐出了新芽。
這個變化被一直關注著那棵巨樹虛影的各方勢力敏銳的捕捉到了。
他們知道，閻嗔和菈日蘿肯定是出了某些事，要不然不會在吞噬的第二天就突然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隻是，這個變化到底是對閻嗔有利，還是對菈日蘿有利，沒人搞得清楚.
除了邱途。
傍晚，下了班。
邱途直接讓署裡為他安排的司機，開著新車把他送回了龍山道。
現在探查署都由邱途和唐菲菲控製，所以各種正常的福利待遇，都是立刻批了下來，再也沒有拖延。
所以，當天，符合副處長級彆的轎車、司機就都配置到位。而彆墅也已經給準備好，可以隨時入住。
不過，邱途卻沒有前去居住：他昨晚才剛剛奪走了方糖糖的第一次，於情於理今晚都應該去陪陪她。
這不僅是對方糖糖的一種態度，也是對五老的一種態度。
更何況，邱途今晚很忙：他需要聯係菈日蘿。從菈日蘿那裡了解情報，並進行進一步的試探。所以不管住在哪裡都無所謂。
待司機把車停在方糖糖陪嫁的彆墅門口，邱途邁步走進彆墅，然後就看到方糖糖正圍著圍裙，在廚房裡哼著歌，開心的做著飯。
她那傲人的身材把圍裙頂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再配合上她眼角眉梢那誘人犯罪的青澀。
邱途的腦海中不由的浮現出了一個詞：童顏**.
可能沒想到邱途竟然這麼早回來，正好看到了自己那有些羞恥的一麵。所以方糖糖歌哼到一半就猛地給憋了回去。
那一瞬間，她的臉憋得通紅，連忙怯怯的低下頭，不敢有任何動作。
見狀，邱途靜靜的看了她兩秒，然後詢問道，“今天有開心的事？”
方糖糖手攥著圍裙，然後低著頭，小聲的說道，“沒沒有啊.”
她明顯不太會撒謊。邱途甚至都沒用心理學技巧就看出了她的不自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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