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從白秘書那裡得知了唐菲菲的真實背景以後,邱途就發現了唐菲菲一個最大的優勢。
那就是.她是新界市後台最硬的人。也是唯一一個不需要看黃上宗臉色的人。
作為家裡重點培養的人才,唐菲菲所走的每一步幾乎都有家裡的護航。
即使把唐菲菲丟到新界市這個閻嗔的大本營進行考驗,唐菲菲的家裡也沒有放棄過對唐菲菲的幫助。這從唐菲菲可以一鍵把她二叔搖來,就能看的出來。
而也正因為這種強大的背景與能量,在彆人都需要討好黃上宗的時候,唐菲菲並不需要去做這樣的事情。
所以,伍誌之死的事,對於其他的副署長、委員可能是一件大事,但對於唐菲菲來說真的並不算什麼事。
那麼事情就變得很簡單了:
唐菲菲決定不了那些副署長、委員的命運,所以那些副署長、委員並不在意唐菲菲;
黃上宗能決定那些副署長、委員的命運,所以那些副署長、委員不敢得罪黃上宗;
而唐菲菲不怕黃上宗,也不太在意黃上宗對自己的影響;
所以.唐菲菲完全可以接下“伍誌之死”這個案子,利用這個案子,間接的拿捏那些副署長、委員們的軟肋。
比如她接了案子,但卻壓著不報,拖延時間。
隻要她一天沒往上報這個案子,那些副署長、委員們就要看她的臉色一天,而她和邱途就可以在新界市橫著走一天!
即使邱途和唐菲菲在這段時間做的過火,有高層對此感到不滿或者質疑,但隻要唐菲菲拿出“伍誌之死”這個殺手鐧,作勢交給對方處理,對方也隻能捏著鼻子慫了——畢竟,人性自私,沒人願意為了大家犧牲自己。
而且,“伍誌之死”這個案子拖的時間越久,雷越大,就越沒有人敢接盤。
也就越沒有人敢反對邱途與唐菲菲了。
這樣可以隨時拉扯探查署高層的強大殺手鐧,足以讓邱途與唐菲菲在這段時間做太多的事了。
所以,伍誌真的可謂是千裡送人頭,幫邱途與唐菲菲度過這一劫。
每次想到這裡,邱途都會感懷伍誌先生的大義。
至於,邱途與唐菲菲做的這麼過分,未來等閻嗔回歸,會不會引起反噬。
這一點,兩人其實也考慮過。
相比這麼做,可能受到的反噬,閻嗔成為副議長對兩人的威脅明顯要更大一些。
而且邱途在製定計劃時,也推演了很多次未來,並對計劃做了很多調整。
他有信心,隻要計劃可以順利執行並完成,那麼即使未來閻嗔回歸,他和唐菲菲所受到的影響也會很小.
這麼想著,聽完了唐菲菲這幾個小時在探查署裡的行動,邱途也大致明白了譚慧敏來找自己的目的。
所以他用手勾起譚慧敏的下巴,讓譚慧敏抬頭看向自己,然後“嘖嘖”了兩聲,說道“夫人,我聽完了你講的所有事情。”
“期間,我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好像說.鄭處長在今天見了伍參事,並且錄了一份口供。”
“口供上不僅說我在探查署亂搞男女關係,而且還說我滅口過重要犯人,收受過犯人家屬的賄賂,還私放過犯人?”
“而他也是因為捏造我的不實證據,而被收監?”
說到這,邱途捏著譚慧敏的下巴,然後陰測測的說道,“那麼問題來了。你覺得他這麼栽贓陷害我,你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才能平息我心中的怒火。選擇原諒他,甚至把他救出來.?”
聽到邱途的話,譚慧敏輕咬自己的嘴唇,眼眶微紅。
其實早在鄭濤準備去見伍誌,栽贓邱途之前,譚慧敏就與鄭濤聊過這件事。
可能因為這幾天見識到了自己這個上司的老謀深算,運籌帷幄。所以譚慧敏是堅決反對鄭濤去與邱途做對。
因為她覺得,這麼做太危險了。
誰也不知道邱途會不會留下什麼翻盤的後手,誰也不知道伍誌能不能真的搞垮邱途。
要是邱途真的留有後手,或者伍誌沒有成功,伍誌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但鄭濤可跑不了。
到時候,邱途一定會狠命報複鄭濤。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夫妻兩人早就有些離心,還是鄭濤實在太恨邱途了,反正不管譚慧敏怎麼勸,鄭濤最後還是毅然決然的去見了伍誌。
結果事情真的如譚慧敏所料,伍誌彆說搞垮邱途了,甚至連命都沒保住。
伍誌之死的事,在探查署鬨的沸沸揚揚,什麼猜測都有。有的說是聯陣就是衝著刺殺伍誌去的;有的說是聯陣是找邱途尋仇,但是第一槍打偏了;也有人說是邱途滅口。
前麵兩種猜測,譚慧敏是一秒鐘都沒信。當事情出了以後,她第一反應就是邱途槍殺了伍誌。
可能因為曾經被邱途玩哭過,譚慧敏對邱途的那些手段簡直太了解了。
她知道邱途就是這麼一個膽大包天,卻又老謀深算的人。他能做出槍殺特使卻又不引火燒身的事!
這也是在鄭濤被抓以後,她第一時間來找邱途,想要救出鄭濤的原因——她是真的認為鄭濤被抓是邱途的打擊報複。
當然,現在向邱途解釋完了整件事的始末,譚慧敏也猜到了事情不是邱途乾的。
但是從邱途的那淡定的反應中,譚慧敏還是敏銳的覺察到即使這件事不是邱途乾的,但他也很可能參與了探查署的奪權。
也就是說邱途依然有能力救出她的老公。
這麼想著,譚慧敏的心中也有了決定。
和邱途相處的兩天,譚慧敏知道邱途這人有一個最大的弱點,那就是——好色。
從邱途身邊圍繞的那些鶯鶯燕燕,從他看自己的眼神,還有隻要有機會就占自己便宜的行為,譚慧敏知道邱途早已經惦記自己很久了。
所以她知道什麼能吸引到邱途,什麼能換來自己老公的安全。
這麼想著,譚慧敏也不由的目光堅毅的看向邱途,然後說道,“我也不知道長官需要什麼代價才願意救出我丈夫。”
“但我想說,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也包括我。”
聽到譚慧敏的話,邱途沒多少意外。早在走廊裡,他就看出了譚慧敏的內心想法。所以他輕笑了一聲,倒是一點沒慣著。
他收回自己的手,然後身子後仰,倚在搖椅上,像是打量一件貨品一樣看著譚慧敏,然後伸手示意了一下,“那就開始吧。”
“讓我見識見識鄭夫人的技術。”
“放心,隻要你能讓我的兄弟舒服,我不會為難鄭處長的。”
見到邱途居然這麼痛快的就答應了下來,一時間譚慧敏反而有點猶豫了。
她美麗的鵝蛋臉上寫滿了糾結與彷徨,就像是心裡在做最後的掙紮。
片刻,她攥著自己早已經解開的襯衣衣角,然後側過臉去,試著做出最後的挽救,“我今天來大姨媽了。可以改天嗎?”
“哦?是嗎?”邱途看著譚慧敏的側臉。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確實有一種不一樣的魅力,她長得很漂亮,身上有一種江南女子的柔弱,性格卻非常有主見和執拗。
這樣反差的氣質,給她平添了幾分不一樣的風情。
再加上她現在跪在邱途腳下,襯衣敞開,印入邱途眼簾的是沉甸甸的溫軟,平坦的小腹.
所以,邱途再次起身,捏住譚慧敏的下巴,把她的臉一點點的掰到與自己平視。
然後邱途目光無喜無悲的看著她,命令道,“那給我看看你流血的傷口。”
“我要親自驗證一下。”
聽到邱途的話,譚慧敏身體顫抖了一下。
隻是那一個簡單的動作,邱途就明白譚慧敏是在騙他。
所以邱途更加淡定,他鬆開了捏著譚慧敏下巴的手,示意了一下,“來吧,給我看看。”
譚慧敏咬著嘴唇,手攥著襯衣,看著邱途。試圖最後掙紮一下,她道,“我是有夫之婦。”
一時間,邱途都笑了,“夫人,你一定沒看過災變紀元前的足球比賽吧?有守門員的進球才更加精彩。”
譚慧敏聞言,深呼一口氣。然後她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終於緩緩站起來,然後閉著眼,開始一件一件的解下了束縛.
很快,她修長的雙腿下就多了一堆衣服。
當最後一件束縛解開以後,譚慧敏身體再次顫抖了一下,一滴眼淚順著眼角緩緩滑落。
邱途躺在搖椅上,抬頭看著譚慧敏。譚慧敏的身體白皙如牛奶,在沒有任何遮擋以後,簡直宛如一座白玉製成的藝術品。美極了。
邱途眼神中閃過一絲讚歎與欣賞,突然覺得鄭濤為了這個女人與邪神做交易,好像也可以理解了。
這麼想著,他起身,緩緩走到譚慧敏麵前。
譚慧敏好像感覺到了邱途的靠近,雙手不由的交叉在了胸前。
邱途卻是不在意的抱住她,手毫不猶豫的向下,向裡叩了進去。
手指滑膩。
譚慧敏身體猛地一個顫抖。
邱途卻是“嘖”了一聲,說道,“夫人,你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嘛。”
說完,邱途收回手指在譚慧敏沉甸甸的溫軟處擦了擦,然後撿起了襯衣披到了她的身上。
之後,沒有絲毫留戀的徑直朝著屋外走去。
可能覺察到了邱途的離開,譚慧敏懵了一下。她已經顧不上自己內心的羞惱與恥辱,她睜開眼,轉身朝著邱途喊道,“伱答應我的事.”
邱途背對著她輕輕擺擺手。
見到這一幕,譚慧敏不由的鬆了一口氣,以為邱途這算是答應了下來。
結果就在這時,邱途轉身,笑罵了一句,“你真以為獻上個身體,就能救你丈夫?”
“夫人,你是不是本子劇情看多了?”
“動動腦子,好不好?”
說完,邱途“嗬嗬”了兩聲,丟下句,“鄭濤敢栽贓我,他死定了。我說的。”
然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間臥室。
看著邱途那沒有絲毫留戀的背影,譚慧敏眼睛寫滿了驚訝與失落,然後她雙腿一交叉,癱倒在了地上。
她失神的看著關上的房門,就那麼看了許久。
半晌,她抱著衣服,失聲痛哭了起來
而此時,房門外的邱途倚在牆上,點了支煙,然後心裡也在罵罵咧咧。
彆看他剛才那一係列的動作多麼的帥氣。但其實他也是忍的極為難受啊!
但他不敢啊!在沒搞清楚菈日蘿在譚慧敏和孔夫人身上使用了什麼能力之前,邱途最多就隻能像剛才那樣過過眼癮,過過手癮。不敢真的下手。
畢竟,少婦,啊,不是,美女總會有的,但生命就那麼一條啊。
菈日蘿現在可是身處大危機當中,要是在這種關鍵時刻自己被她算計成功,拉下水,讓她逆風翻盤,邱途估計就算死都不會瞑目的!
‘所以.今晚還是要好好探探菈日蘿的底。’
‘看看她現在的狀態,找找她的底牌,最後再試探試探她和鄭濤、譚慧敏夫妻到底做了什麼交易.’
‘要不然這麼美味的一塊蛋糕擺在自己麵前,自己卻不能吃,也太饞人了。’
這麼想著,邱途也不由的順著這個思路想到了鄭濤。
想到鄭濤竟然為了致自己於死地,甚至栽贓陷害自己,邱途的雙眼就不由的閃過了一絲寒光。
原來他與鄭濤其實最多隻是一些小摩擦,小矛盾。就算發現鄭濤投靠了邪神,也隻是兩人所處陣容、立場不同,不涉及什麼私人感情。
所以,即使鄭濤把譚慧敏主動送到邱途身邊,邱途也沒有想著下手,就那麼順勢套取情報。
但是現在當鄭濤栽贓陷害邱途以後,這一切就不同了:這說明,鄭濤已經從私人角度與邱途對上了。
這麼想著,邱途都不由的“嗬嗬”了兩聲。
‘鄭處長,這可是你自找的。接下來我做什麼可就沒負擔了.’
‘放心.等你走了以後,我會好好愛護你夫人的。’
這麼想著,邱途也沒有把這件事太放在心裡,而是暫時丟到了腦後——譚慧敏隻是餐後的甜點,他今晚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就這樣,很快,一天的時間就過去了。
當天晚上點。
邱途在新界市郊區的「福星茶樓」裡見到了傳說中的柳署長柳雄元。
和邱途曾經在照片上見到的差不多。
柳雄元長得如雷公一樣,身材高大但瘦削,臉龐宛如被歲月雕刻過的老鬆,皺紋深邃而堅硬。皮膚黝黑,但須發卻皆白!
而最顯眼的是他的眉毛。他的眉毛濃密而粗獷,像兩把白色的利劍,直指蒼穹。
而與麵對賈維時冷酷時不一樣,柳雄元見到邱途就像是見到久違的朋友一樣,表現的無比開心。
他拍著邱途的後背,然後興奮的說道,“老子早就一直想見見你這個小娃娃,當麵感謝一下。但沒有機會。”
“沒想到,閻嗔那龜兒子搞這麼一出,居然給咱們創造了見麵的機會。”
“也算是緣分。”
聽到柳雄元的話,邱途不吭不卑的回道,“今天能見麵,確實是緣分。畢竟,我也早對柳署長仰慕已久。”
柳雄元明顯是個喜歡做實事多過虛偽客套的人。所以聽到邱途的捧場以後,他隻是暢快的“哈哈”了兩聲,就拉著邱途的手坐下,開始聊起了正事。
兩人所在的地方是福星茶樓的包廂,這家茶樓整個一層都被柳雄元的警衛所控製,所以倒是也不用擔心有人竊聽。
“邱途,你那個拖延閻嗔晉級時間的計劃確實非常的不錯。”
“從你能找到這個獨特的破局角度,就能看出你確實有兩把刷子。”
“但是.”說到這,柳雄元提點道,“破局並不隻是見招拆招,或者把危機化為機會。”
“而是要活用手上所有的資源,順應大勢。”
“隻有這樣,你才能用一個微小的代價翹起巨大的利益。”
說到這,柳雄元倚在椅子上,然後詢問道,“所以,你覺得現在什麼是大勢?什麼可以利用?”
邱途聞言,略一思索,然後詢問道,“大勢不就是東業州成立嗎?”
柳雄元微微搖了搖他那張黝黑的臉,“不止。還有另一個關鍵的事情正在發生。”
邱途聞言,皺眉微微沉思了一下。
片刻,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然後恍然道,“柳署長是說月光湖?”
月光湖是牽扯了新界市還有東城市各方勢力,乃至邪神注意力的一個巨大寶庫。
裡麵據說蘊藏著.噸月光之淚,能製作幾萬瓶災變藥劑。
這可以說是待規劃區,僅次於東業州成立的最大的事了。
閻嗔之前那段時間之所以公務如此繁忙,也都是因為這個即將誕生的月光湖。
所以有了柳雄元的提醒,邱途也一下反應過來了。
他大腦飛轉,然後試探的說道,“柳署長的意思是月光湖屬於新界市的頭等大事。也是閻嗔一直在關注與負責的工作之一。”
“如果讓他錯過了這件事,最好再出一些紕漏。到時候,他晉級四階災變者,指不定不僅無功,反而有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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