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
傍晚的時候,張高來了,親手把山越美女阿魈送了過來。
順便還帶來了老皇帝賞賜。
十個十兩的金錠,一百個十兩的銀錠,換算下來就是總計兩千兩白銀。
禦貢綾羅10匹,雲錦10匹,各種大大小小青花瓷以及玉具三十件。
除此之外,還賞賜了一套位於京郊的莊園,擁有良田三百畝左右。
總價值,約合白銀三四千兩左右。
說多真的不算多,但對於東宮而言,說少也絕對不算少了。
有了這一大筆緊張,曹魏原本緊張的手頭頓時寬裕了不少,當然了,依舊還是緊張的。
東宮,東寧殿。
“薇兒,你且好生歇息,孤先離開一下。”
得知消息的曹魏,朝著沈鈴音開口道。
“殿下慢走!”沈鈴音行禮問候。
“好生歇息吧!”
說完,曹魏大步離去。
在他離去後,不多久,彩兒這才走了上來。
看著自家正不停揉著發酸臉頰的主子,小丫鬟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先前備好熱水後歸來之時所看到的那一幕。
自家主子,自家主子竟然……
這麼想著,彩兒的臉蛋兒“噌”一下,快速燒紅了起來。
但是很快,小丫鬟就快速回過了神,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憂心忡忡地開口了:“小姐,殿下現在定然是去尋那個山越美人的,您難道就不擔心嗎?”
沈鈴音聞言,沒有絲毫焦急和緊迫的意思。
一邊揉著自己發酸的臉頰,一邊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沒什麼…好擔心的…彩兒,事實上…你家小姐…我還巴不得…殿下能多納入…幾房妃嬪呢。”
因為臉頰實在是太酸了,酸得不得了,以至於沈鈴音說話都是斷斷續續的。
“可是……”
彩兒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沈鈴音給打斷了:“哎喲彩兒,沒什麼好可是的,殿下那方麵的…能力實在是…太強了,太旺盛了…跟府上嬤嬤說的……完全不同,嬤嬤說男人…行房事之時…平均一刻鐘就…完事了,一晚上…頂多兩次三次,但殿下昨夜卻…單憑我一個人…根本沒辦法讓殿下儘興……”
聽完自家主子這番話,彩兒的臉再度紅了起來。
過了許久後,她這才不解地開口:“明明太子殿下這般勇猛,為何……為何坊間一直在流傳他患有隱疾一說呢?”
沈鈴音聞言,眉頭不由皺起,沉思了幾息後,這才開口:“此事……與殿下七年來…一直拖退成婚…一事脫不了關係…但這不重要…眼下大婚已成…陛下的…賞賜也已到來…殿下患有隱疾的謠言…定然很快就會散去的……哎喲不行了…彩兒,你快來幫我揉揉…”
彩兒聞言,腦中的疑慮和不安頓時散去,再度被某些不能用語言直接描述的畫麵取代了,可愛的小臉一紅間,便走了上來,替自家主子揉起了發酸的臉頰。
另一邊。
在離開了沈鈴音這個太子妃所居住的東寧殿後,曹魏便帶著李讓,一路朝著東宮最核心的東乾殿。
張高一行人,此刻就在東乾殿外候著呢!
等到曹魏在東乾殿的寶座上入座後,張高這才帶著一眾太監,抬著一口口滿滿當當的箱子,進入了殿內。
見到寶座上的曹魏後,張高臉上頓時堆滿了笑容,旋即拱手行禮:“奴才張高,參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萬安!”
看著下方的張高,曹魏眸光頓時閃了閃,腦中快速浮現出了關於對方的相關情報。
張高,八常侍之首,老皇帝秦淵最信任的太監,沒有之一!
而八常侍,則有點兒類似東漢末年的十常侍。
因為老皇帝信任且放權的緣故,宮內宮外皆是權勢滔天。
身為八常侍之首的張高,甚至都有調動一部分皇宮禁衛的權利。
這不是最關鍵的。
最關鍵的是,而自從八年前的變故過後,老皇帝就一直深居宮中,不理朝政,尋常的大臣們,一年都見不到幾次老皇帝。
就算是秦承乾那個太子,七年來,也就見了老皇帝沒幾次。
而張高,每天都可以見到老皇帝。
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誰要是惹到他了,他完全可以通過在老皇帝耳邊扇耳旁風,以此來損毀對方在老皇帝心目中的形象。
而一旦形象在皇帝心中受損,那後果可是非常嚴重的。
不過,張高這人,還是很好對付的,因為他——視財如命!
想到這。
曹魏頓時回神,接著更是站了起來,下階相迎,來到了張高麵前,笑容溫和地客套道:“父皇賜賞,竟勞公公親自跑一趟,孤實在過意不去啊!”
見到曹魏這個太子,竟然親自下階相迎,張高心中又是激動,又是動容,當然了,更多的,還是為自己的滔天權勢而得意。
於是他笑得更加燦爛了,滿臉的褶子:“殿下言重了,能為殿下跑腿,乃是老奴的福分,談不上什麼辛苦。”
接著,兩人便是一番虛與委蛇。
在兩人虛與委蛇間,李讓也帶著東宮的太監們,從張高帶來的親信太監們手中完成了賞賜的交接。
交接完畢後!
張高便直接笑眯眯地告辭了:“殿下,老奴還有要事在身,就不多叨擾了,祝殿下與太子妃百年好合!”
“公公慢走,孤就不送了。”曹魏揮手。
於是,在曹魏的注視下,張高便帶著八個親信太監,一步步地退出了東乾殿。
前腳才剛踏出殿門。
後腳!
張高臉上原本燦爛無比的笑容,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陰沉。
顯然是因為沒能從曹魏這個太子手中拿到‘好處’導致的。
而此時!
東乾殿內。
目送張高一行人離去後,曹魏站在原地,腦子快速轉動了一番後,突然扭頭看向了一旁的李讓,“李讓,你且取一塊金錠,親自送到那張高手中。”
“是!”
李讓聞言,眸子一閃後,點了點頭,接著便取了一枚沉甸甸的金錠,快速追了出去。
不多久!
他便追上了張高一行人,“張公公留步!”
聞言,張高一行人當即停下了腳步,轉身看了過來。
在轉身的那一瞬間,張高臉上的陰沉已然散儘,但也沒有露出什麼熱情和笑容,而是滿臉的平淡:“李公公叫住咱家,不知有何貴乾?”
李讓沒有說話,而是繼續笑吟吟地走上前去,來到了張高麵前。
揮手間,就已經不動聲色地將袖中的金錠遞到張高垂下藏在袖中的手中。
一直到這時候,李讓的聲音這才響起:“張公公,太子殿下昨夜大婚,大悅之,特意囑咐奴才送上些許賞錢,給張公公與幾位公公,讓幾位公公也能沾沾喜氣。”
張高感受到手中沉甸甸的重量,目光不經意地快速往下一掃。
在看到金光後!
他的眼中頓時一抹貪婪之色,與此同時,臉上則是直接綻放出了燦爛無比笑容,快速點頭道:“哎呀,殿下真是太客氣了!老奴不過跑個腿,怎好收殿下的賞賜?”
說完這番話後,他沒等李讓開口,就緊接著又開口了:“不過,殿下既然有心,老奴也不好推辭,多謝殿下賞賜!”
話音落下!
他身後的八個親信太監笑容燦爛地齊聲道:“謝殿下賞賜!”
李讓擺了擺手,笑吟吟道:“張公公客氣了,殿下說了,日後東宮還得多仰仗張公公照拂,些許小意,不成敬意!”
一個金錠是十兩黃金。
說多其實對於張高而言並不多,但也絕對不算少了。
主要是!
張高想到,就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大乾的儲君,也在向自己示好。
心情那叫一個好。
笑容那叫一個燦爛。
露出了一嘴的大黃牙。
他拍了拍李讓的肩膀後,笑吟吟道:“好說好說,李公公,還請幫老奴轉告殿下,殿下有心,老奴定會銘記在心!日後東宮有何事,老奴若是能幫到,定會全力以赴的!”
兩人又客套了兩句,張高一行人這才離去。
走時,一個個腳步輕快,顯然心情格外舒暢,與剛才那副陰沉模樣判若兩人。
而李讓,則是回到了殿內,將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知了曹魏。
“貪財之人,果然好打發。不過,孤可不會讓你白拿好處,日後,孤自有法子讓你為孤所用!”
想到這,曹魏嘴角不由緩緩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