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偏殿內,靜悄悄的,唯有曹魏的腳步聲在殿內回蕩,顯得格外清晰。
此時此刻,他正一步步朝著殿內深處走去。
在進入偏殿後的第一時間,曹魏就已經快速觀察過了。
殿內並沒有藏著其他人。
於是他就乾脆趁著周圍沒有人的機會,一邊繼續往殿內深處走去,一邊則是快速回憶起了剛才自己在麵見秦淵之時的所見所聞。
想著想著。
他的眉頭就不受控製地皺了起來。
“老皇帝這一手安排,到底是什麼意思?”
對於這個問題,曹魏在進入這座偏殿之前,在聽到張高剛才那番言語後,心中得出的結論為:
老皇帝他之所以這麼安排,是對自己懷有隱疾這件事情,依舊存有懷疑,是為了通過此事試探他這個‘太子’到底能不能行。
但是!
在進入偏殿後。
當曹魏回想起剛才在乾清殿內,秦淵在看到自己之時的微表情變化的一幕幕畫麵後,就突然又感覺自己的這個猜測,有點不妥。
秦淵先前的眼神與微表情變化中,有擔憂與關切。
這很正常,雖然有句話是這麼說的:最是無情帝王家。
但同時還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虎毒尚不食子。
曹魏現在的身份是老皇帝的兒子,更是對方那位深愛的皇後留下的唯一血脈。
所以他在看到自己之時,流露出擔憂與關切的神色並不奇怪。
除了擔憂與關切外,秦淵還流露出了懷疑與質疑。
這也說得過去。
畢竟這七年來,秦承乾為了防止自己的秘密暴露,一次又一次推辭賜婚,而且也從來沒有接觸過女色。
坊間流言四起,懷疑他有隱疾。
結果昨夜,突然就又能行了。
不止是秦淵,所有得知這個消息的人,都對於這件事情,抱著濃濃的懷疑。
擔憂,關切,懷疑,質疑……
秦淵眼神中與臉上所流露出來的這些情緒,都很正常。
但!
那股一閃而過的厭惡與仇恨,又是從何而來?
這是曹魏百思而不得其解的。
是的。
雖然秦淵隱藏得很好,非常好,但前世身為頂級微表情專家的曹魏,還是成功地從秦淵的身上捕捉到了這股異常的情緒。
明明關心太子,卻又厭惡太子,秦淵身上這種跟水與火一般互不相容的矛盾的情感,讓曹魏感到無比困惑。
“難道……秦承乾這個太子,或者說我那個早逝的便宜母後,背後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隱情?”
曹魏心中閃過一絲不安,但很快又被他強壓下去。
“罷了,先不想這些。眼下最要緊的,是解決老皇帝的這次試探,整體來說,老皇帝應該還是向著我這個太子的,否則絕不會忍了七年,縱容了秦承乾七年才強硬的賜婚下來,否則早就已經罷黜秦承乾這個太子了!”
搖了搖頭。
曹魏將心中的所有困惑與雜念暫時拋在腦後,快速回神。
此時,他已經來到了偏殿深處,眼前是一個雕刻精美的屏風。
屏風後,是一張掛著真絲帷幔的大床。
而床沿上則是坐著一道倩影。
不出意外,對方應該就是張高口中的山越國大巫之女阿魈了。
“很美!”
這是曹魏在看到對方的第一反應。
阿魈之美與沈鈴音截然不同。
沈鈴音是那種大家閨秀的溫婉之美,端莊優雅,令人心生憐惜;而阿魈,則是一種野性之美。
她的膚色,帶著一種健康的麥色,五官立體而深刻,眉眼間透著一股不羈與桀驁,像是山林間自由奔跑的雌豹,充滿了原始的生命力。
長發則是披散在肩頭,看起來有梳理過,但依舊帶著幾分淩亂,不過這種淩亂卻並沒有影響到她的美,反而更襯出了她身上那股令人忍不住想要壓在身下狠狠征服的野性氣質。
在曹魏深深打量阿魈之時,她突然一個激勵,似是察覺到了他的到來,猛地從床沿上站了起來,腳踝處綁戴著的銅鈴發出了悅耳的響聲。
這一站!
曹魏才發現對方竟出乎意料地高挑。
目測約有五尺八寸,換算成後世的度量單位,就是差不多一米七五左右。
而且這還是純身高!
因為她此刻並未穿鞋。
“你就是乾國的太子秦承乾?”
阿魈開口了,聲音帶著一絲異域的腔調,沙啞中透著幾分魅惑,直直地鑽入曹魏的耳中。
曹魏點了點頭。
下一刻!
曹魏就見到對方眼中閃過一抹喜色,隨即便直接光著腳“叮鈴叮鈴”地走了上來,一副非常著急的樣子。
她直接就湊到了曹魏,伸出雙手,就直接解起了他身上的衣物,一副迫不及待要跟曹魏歡合的模樣。
然而。
大乾的服飾繁複精致,尤其是太子冕服,層層疊疊,扣子與係帶複雜無比。
阿魈這個山越之女,顯然對這種衣物一竅不通,折騰了半天也沒能解開半分,急得嘴裡直嘟囔:“該死,乾人的衣物實在是太麻煩了!”
曹魏看著她這副笨拙且焦急的模樣,眸光不由一閃。
結合前段時間他從秦承乾口中聽到的關於山越國內亂以及對方身為大巫之女的身份,心中頓時就有了一個猜測。
不用想也知道!
對方這麼主動,這麼急切,絕對是老皇帝允諾了她一些好處,比如讓大乾出手幫助山越國之類的。
就在曹魏暗思之際,阿魈因為始終解不開曹魏身上的太子冕服,已經急得連連跺起了腳來了。
“唰!”
她突然抬頭,用她那雙暗赤色的眸子瞪向了靜靜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曹魏。
那張野性十足但絕美的臉蛋兒上,頓時露出了一抹不滿之色,接著直接抱怨出聲:“我都投懷送抱了,主動成這樣了,你竟然還有空發呆?對了,聽宮內的太監和宮女們說,你患有隱疾……”
這麼嘟囔著,她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輕輕推了推曹魏的胸膛,然後無比挑釁地問道:“喂,我說乾人太子,你到底行不行啊?不會真的不行吧?”
曹魏在她抱怨第一句的時候,其實就已經回過神來了。
此刻聽到她這句挑釁的話,頓時氣笑了。
好好好,很好!
挑釁我是吧?
我今天不把你折騰得下不來床,我就不姓曹!
下一刻!
曹魏直接一個公主抱,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隨後直接將她扔在了柔軟的床榻之上。
“孤行不行,你馬上就知道了。”
說完!
曹魏毫不猶豫地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