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示欄,這是做什麼用的?
衛詡靠近一看,發現上麵貼著一些紙條,紙條的內容多是尋人啟事,還有一些人借此在上麵發布任務。
其中一些紙條下方留有聯係方式和許諾的獎勵,整體看起來就像一個線下的任務委托平台。
這東西還挺有趣,不知道是哪個人才想出來的。
而在告示欄中央最顯眼的地方,赫然貼著一張巨大的淡金色紙張,以一種極為囂張的態度一舉蓋住了下方數條委托。
“對小登宣戰詔書……”
詔書?這是什麼鬼?第一眼衛詡還以為他看錯了。
隻見金紙黑字,密密麻麻寫了一大片。
看周圍這些人議論紛紛卻又不敢上前揭下的樣子,恐怕留下這張紙的人身份不簡單。
衛詡接著向下看去。
“警告:我發現最近有些小登的手不太老實啊,不僅搶了我們的測試產品,還殺了我們找的外包人員。”
“你搶就搶了,人也殺就殺了,但是,你特麼把實驗樣品也一塊順走了是什麼意思?”
“你以為我們招人抓岩漿蟲是為了什麼?老子的實驗樣品你都敢偷啊?你是真沒見過黑社會啊!”
“三天之內,把岩漿蟲和所有測試產品連本帶利給我吐出來,地點就在這裡,是死是活看你態度、看我心情,要是岩漿蟲中途有什麼差錯,我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黑手。”
“順帶一提,工作人員已經鎖定了你們的位置,一、二、三,很好,三個小登,還是團夥作案。三天之內,帶著岩漿蟲和賠禮,爬也給我爬到地圖上這個圈裡,否則沒你好果子吃!”
“——永恒領域皇帝敖興”
這什麼破玩意?
其言辭之激烈,態度之囂張,委實是給衛詡整不會了。
還永恒領域皇帝,這人腦子多少有點問題吧?哪有人這樣自稱的?
不過拋開這抽象的態度不談,這人展示出來的能量確實嚇人。
周圍一群人議論紛紛,竟沒有一人敢上前摘下這張紙。
不過這紙上提到的事情,怎麼好像不少都和他有關啊?
搶測試產品、殺外包人員,還要抓岩漿蟲……
這不就是前幾天被他搶走背包的那群人嗎?
看來這就是那女人演講時提到的“大人物”了,雖然這大人物的素質有點堪憂。
但是不知為何,對方鎖定的人員是三個人。
那天動手的不就自己一個嗎?
難道在自己之後,又有什麼人溜過來把岩漿蟲偷了,所以沒鎖定到自己頭上?
還有這種好事的啊?
一時間,衛詡差點笑出聲。
“哎哥們,這敖興是誰啊?還詔書,他真以為自己是什麼皇帝啊?”旁邊傳來議論聲。
“不到啊,我感覺這人指定是個中二病,而且什麼好人閒著沒事乾讓人去抓岩漿蟲啊?要我說這就純純黑吃黑,或者是什麼自導自演。”
“我擦,你不要命啦?這都敢亂說。我聽說那家夥強得像個怪物,能跟座狼肉搏!”
“嘶——”
周圍頓時傳來一陣吸氣聲,親身體會過座狼實力的衛詡更是無法想象。
“不是哥們,你開玩笑呢?和座狼肉搏,那還算人類嗎?”旁邊一人不肯相信。
“頂真,他的能力很強,據說還比彆人多出一項叫技能組的東西。那東西可不得了,說是萬中無一也不為過,有這東西的人強度都快拉到超人了。”
“技能組?那是什麼東西,也像能力一樣需要覺醒嗎?我來這兒這麼久了,咋還沒發現?”
“沒發現就對了,牢弟,這東西自帶的,連覺醒都不需要,很公平吧?”
“太公平了哥,簡直就像來到這裡之前一樣公平……”
周圍議論紛紛,衛詡不動聲色地戴上兜帽,轉身離開。
從小鎮中心的井裡補充了一些水源,不同於樺樹林那個小鎮裡那種隨意的態度,這裡的井是有人看守的。
倒水的整個過程都要受到監督,大概是為了防止有人往井裡下毒。
準備差不多了,衛詡果斷離開了這個小鎮。
這片地區待不得了,雖然看現在這樣,自己應該是還沒被發現。
但是鬼知道對方的“工作人員”還有什麼匪夷所思的能力,他可不想冒這份風險。
回憶著武器店店主畫的地圖,比照一下龍蠅沙漠和小鎮的位置,因此前進的方向應該是這邊。
如果店主沒有騙自己的話,前方應該會有一片草原。
見周圍沒人,衛詡拿出之前買來的那把長刀。
這東西還挺沉,即便是他這超出普通人類天賦極限的力量,拿起來也挺實在。
這分量倒也對得起自己那5把斧頭和3杆長矛,雖然前者的價值在對方眼中恐怕還不如那包煙。
他現在還有3份製作長矛的材料,這材料是進戈壁之前就收集好的,現在剛好把缺失的長矛補充上。
隨著雙手飛速工作,3根長矛重新背在了他的身後。
至於長刀,這東西的刀鞘自帶一個肩帶,可以像單肩包一樣掛在身上。
調整好高度後,刀柄的位置剛好就在衛詡腰邊。
不得不說,這設計還挺方便的。
和影視劇中的那些俠客形象不同,現實中的刀劍很少有背在背上的。
除非是那種沒有刀鞘的雙手劍,隨時掄起來就能砍,否則都是掛在腰間。
這樣才能保證不影響行動的前提下,出刀速度儘量快。
而且隻要親自試過就能知道,但凡是稍長一些的刀劍,背在身後根本就拔不出來。
衛詡單手持刀,興致勃勃地揮了幾下。
技能組裡提到過他有點刀術天賦,但他現在好像也沒啥感覺。
刀能拿來怎麼攻擊呢?
劈、砍、挑、刺……還有啥?
好像也沒啥特殊的,衛詡陷入了沉思。
不過這樣空練也練不出來什麼效果,這一路上總會遇到一些怪物,練習的機會少不了。
周圍的風滾草越來越少,到現在已經不見了蹤影。
戈壁的儘頭漸漸顯露出一片柔和的淺黃,衛詡邁過最後一段散著礫石的乾燥土地,迎麵吹來一陣夾雜著青草氣息的微風。
前方的草並不繁茂,顏色偏向枯黃,像被陽光曬透了的舊紗布,在風中無力地搖曳。
整片大地透著一股蒼涼的氣息,起伏的丘陵如同被風雕刻的波浪,腳下的地皮同身後的戈壁連成一片,看不出多少生機。
這不是衛詡印象中的草原,但卻是真實存在的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