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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開庭即王炸!林默把學校拉下水,辯方律師當場破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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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期間,被害人母親蘇沫女士,被害人同學孫浩,曾先後多次通過電話、當麵溝通的方式,向帝都第十七中學李民所在班級班主任及相關領導反映情況,請求校方介入乾預。然而……”

他抬起頭,視線掃過旁聽席,仿佛在尋找著什麼。

“帝都第十七中學作為教書育人的法定機構,在明知校園霸淩行為已經發生,且後果可能極其嚴重的情況下,並未履行其應儘的教育、管理和保護職責。”

“校方采取了漠視、拖延、推諉的態度,將嚴重的暴力行為定性為‘同學間的玩笑’,未對施暴學生進行任何有效懲戒,也未對被害學生提供任何必要保護。”

這句話,像一顆炸雷,在法庭裡轟然炸響。

被告家屬席上,有人失聲喊道:“這跟學校有什麼關係!憑什麼扯上學校!”

“肅靜!”審判長法槌重重敲下,“旁聽人員再有喧嘩,立刻逐出法庭!”

王啟年不為所動,繼續宣讀。

“正是由於校方的嚴重失職與不作為,為被告人的持續施暴提供了溫床,縱容了其惡性行為的不斷升級,最終導致了被害人李民不堪受辱、最終被四人活埋身亡的悲劇性後果!”

“綜上,被告人黃偉等四人的行為,已觸犯《龍國刑法》第二百三十三條之規定,犯罪事實清楚,證據確實、充分,應當以故意殺人罪追究其刑事責任。同時,公訴機關認為,帝都第十七中學在本案中存在重大過錯,對被害人的死亡負有不可推卸的民事連帶責任,提請法庭予以認定,並建議有關紀檢監察部門,對校方相關責任人,展開瀆職調查!”

話音落下,王啟年合上起訴書。

“宣讀完畢。”

他轉身,坐回自己的位置。

整個法庭死一般的寂靜。

這份起訴書,不僅要將四個少年釘死在被告席上,更要將一所名校,拉下神壇,放在陽光下炙烤。

這是審判,也是宣戰。

審判長看向麵無人色的四名被告。

“被告人,對於公訴機關的指控,你們是否認罪?”

黃偉猛地抬起頭,他沒有看審判長,而是死死地盯著王啟年,眼神裡的怨毒幾乎要溢出來。

他的嘴唇動了動。

張遠卻先一步站了起來,搶在他開口之前。

“審判長,辯護人請求在被告人回答前,就起訴書內容發表辯護意見。”

“審判長,辯護人認為,起訴書中的部分指控,與事實嚴重不符。”

張遠的聲音清晰、冷靜,帶著職業律師特有的穩定感。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

“首先,關於‘故意殺人罪’的定性。辯護人認為,這是極為不妥的。”

“被告人黃偉等人,均為未成年人。他們與被害人李民之間的矛盾,本質上是青春期少年之間不成熟的、過火的玩笑和肢體衝突,缺乏明確的、以剝奪他人生命為目的的主觀故意。”

“起訴書中所描述的所謂‘長期霸淩’,在辯護人看來,是一係列孤立的、偶發的、缺乏邏輯關聯的事件。將其串聯起來,並上升到‘故意殺人’的高度,是對法律的濫用,也是對幾個尚未成年的孩子的不公。”

法庭裡,被告席後方的家屬們,眼中重新亮起光,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希望的火炬。

張遠沒有停頓,繼續他的表演。

“其次,關於帝都第十七中學的所謂‘連帶責任’。辯護人認為,公訴方的指控,更是無稽之談。”

“學校是教書育人的地方,不是全天候的托兒所。校方在接到家長反映後,也對相關學生進行了批評教育。難道要讓學校為每一個學生之間的課後摩擦都承擔無限責任嗎?這不僅不合理,更是對教育資源的極大浪費,是在將社會矛盾轉嫁給教育機構。”

他的每一句話,都像經過精心打磨的手術刀,試圖將黃偉等人的行為與“殺人”的後果精準切割,將學校的責任與李民的死亡徹底剝離。

他將一切歸結為“意外”、“玩笑”和“少年衝動”。

王啟年靠在椅背上,閉著眼,手指在扶手上輕輕敲擊,仿佛已經睡著。

林默則微微側著頭,他覺得張遠的這番辯詞,就像是一篇提前寫好、反複背誦過的標準答案。

空洞,且充滿了傲慢的狡辯。

這套說辭,用來糊弄不明真相的公眾或許有效,但在事實和證據麵前,不堪一擊。

混淆視聽的意圖,太明顯了。

“辯護人的意見,法庭已記錄在案。”審判長的聲音打斷了張遠的陳述,“現在,公訴方可以對被告人進行發問。”

林默站了起來。

他沒有走向公訴席中央,隻是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目光越過長桌,平靜地落在被告席。

“黃偉。”

被告席上,為首的少年身體一震,猛地抬頭看他。

“起訴書中提到,去年十月十二日,你夥同另外三人,將李民堵在廁所,搶走他身上僅有的五十元生活費。有這件事嗎?”

黃偉的嘴唇翕動,求助似的看向自己的律師。

張遠立刻起身。

“反對!公訴人的問題與本案‘故意殺人’的指控無關!”

“反對無效。”審判長直接駁回,“公訴人提問內容屬於起訴書所列事實,與查明案情具有關聯性。被告人,回答問題。”

林默沒有理會張遠的抗議,他的視線始終鎖定在黃偉身上。

“回答我,有,還是沒有?”

壓力如山,傾瀉而下。

在法庭莊嚴的氛圍中,在國徽的注視下,少年人那點混不吝的勇氣,早已被恐懼碾碎。

“……有。”

黃偉的聲音細若蚊蠅。

“去年十一月三日,晚自習後,你們將李民的作業本全部撕碎,扔進垃圾桶。有這件事嗎?”

“……有。”

“今年三月,你們將偷拍的,李民在宿舍換衣服的照片,配上侮辱性文字,發在學校貼吧裡。有沒有這件事?”

“……有。”

林默每問一句,黃偉的頭就低下一分。

他沒有問那幾個最核心的暴力場麵,隻挑了這些看似“不大”,卻足以擊潰心理防線的細節。

他轉頭,看向另外三名被告。

“他說的,是事實嗎?”

那三人早已麵無人色,在法庭的威壓下,隻是下意識地、機械地點頭。

“是……”

“我們……也參與了……”

簡單的幾個問答,卻像幾記重錘,將張遠剛才那番“過火玩笑”的辯詞,敲得粉碎。

所有人都看清了,這不是玩笑,這是持續的、惡意的、以折磨他人為樂的犯罪。

“審判長,我問完了。”

林默坐下,整個過程不超過三分鐘。

王啟年睜開眼,看了他一眼,嘴角藏著一絲笑意。

“被害人家屬,是否需要對被告人進行發問?”

審判長的目光轉向原告席。

全場的焦點,瞬間集中在那個穿著 黑衣的女人身上。

蘇沫女士站了起來。

她的身體因為長時間的悲傷而顯得單薄,但此刻,她的脊背挺得筆直。

所有人都以為,她會對著那四個少年,傾瀉一個母親全部的痛苦與仇恨。

被告席上的黃偉等人,甚至已經畏縮地埋下了頭,等待著那場注定的風暴。

然而,蘇沫女士隻是平靜地掃了他們一眼,那眼神裡沒有恨,隻有一片死寂的漠然。

“審判長。”

她的聲音不大,卻異常清晰。

“我沒有問題問他們。”

整個法庭一片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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