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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世情緣意味著,祁聞野和小白兔擁有兩世的情感糾葛。
換言之,他們上一世是夫妻,這一世也是。
陳昭心痛。
補藥啊,祁聞野有了老婆,整層總裁辦隻剩下他一個單身狗。
愛拳擊的直男都找到了真愛,他的老婆在哪?
陳昭湊近林溪,悄咪咪問“夫人,我想請你算一卦。”
“咳咳!”
身後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陳昭立刻站直,後退三步。
差點忘了傅總在場,湊這麼近不要命了?
深陷愛情的男人,占有欲極強,一向矜貴疏離傅總也不例外。
陳昭禮貌性微笑,“傅總,夫人,不好意思,一時激動。”
林溪掃了他一眼,“你,晚婚的命。”
陳昭好奇地問“我今年已經三十,有多晚?”
林溪收回視線,“等著吧,你老婆還在幼兒園玩泥巴。”
陳昭“……”
夫人一定在開玩笑。
打工人結個鬼的婚,努力搞事業,為公司奮鬥一百年,加油。
陳昭站到一邊,打起精神聽好兄弟的愛情故事。
欸不對,祁聞野一米八五,肌肉線條發達,小白兔還沒有他的一塊腹肌大。
一人一兔,一大一小怎麼生孩子?
祁聞野同樣非常震驚,“夫人,這怎麼可能,我和小白兔……”
小白兔眼中滿是憂傷,“很久很久以前,你叫我軟軟。”
“恩公親自取的名字,白軟軟。”
“娘親說了,前世沒報完的恩,下一世繼續,所以我拚命找到了你的轉世。”
祁聞野使勁搖頭,“不不,我不記得你,你會不會認錯人?”
“不可能!!”白軟軟生氣了,張嘴咬住他的褲腿,猛地一扯。
長褲撕裂一大塊,露出古銅色的小腿肌。
祁聞野驚呆了,趕緊按住褲子,“我道歉,請不要撕我的褲子,傅總和夫人在。”
白軟軟氣哭了,淚水在眼眶打轉,“你的左腿有我留下的記號,軟軟不會找錯恩公。”
“我們說好了,記號在,永不忘,你卻一點都不記得。”
小兔子鼻頭酸澀,一顆顆晶瑩的淚珠啪嗒啪嗒往下掉。
“嚶嚶嚶……”
她一邊哭,一邊舉起爪子接眼淚,“小兔的眼淚不能浪費,和地榆、馬齒莧、熟地黃、苦參混合在一起,有止血化淤的作用。”
“不記得便不記得,恩還是要報的。”
“軟軟不傷心。”
白軟軟從毛毛裡抓住一個白色瓷瓶,將收集到的淚珠丟進去,哐哐搖了幾下。
晃蕩!一瓶藥成了。
“給你,以後少受點傷,這種藥可以換好多好多銀子。”
祁聞野看著委屈巴巴的小兔子,心口突如其來一陣疼痛。
他去地下打拳完全出於愛好,受點小傷十分正常。
小白兔卻覺得因為沒錢才會被人打,默默在深夜給他治療傷口。
祁聞野心中泛起點點漣漪,不知該說些什麼。
第一次,有人這樣對他。
他蹲下,揉了揉毛茸茸的腦袋,下意識說出那句話。
“你又忘了,在外人麵前不能暴露自己的天賦。”
溫暖的大掌蓋在頭頂,白軟軟抽了抽鼻子,揪住爛了一半的褲腿嗷嗷大哭。
“嗚嗚嗚,恩公……你不是外人。”
她補充一句,“你的傅總和夫人也不是外人……嗚嗚嗚。”
陳昭麵無表情,“請問,我不是人?”
祁聞野瞥了他一眼,沉默不語。
這種情況怎麼辦?
他向無所不能的夫人投出求救的目光。
林溪輕咳一聲,“小兔子彆哭,普通人類喝了孟婆湯,不記得很正常。”
白軟軟小嘴一撇,“早知道偷偷溜進地府,打翻孟婆的毒湯。”
兔子雖小,但膽子挺大。
林溪淡淡道“喝了孟婆湯轉世投胎,前世的記憶歸零,他不再是當年的那個人,而是祁聞野。”
白軟軟語氣萬分堅定,“祁聞野就是恩公,前世的他和現在的他都一樣,靈魂沒變,記號沒變。”
“哪怕換了一副皮囊,他就是他!”
五百年前,她是一隻普通的兔子。
開了靈智,但尚未化形。
娘親總說人類世界非常危險,一旦出門就會被大灰狼吃掉。
小白兔不認同這句話,偷偷溜出兔子洞。
外麵青山綠水,有各種各樣的食物,白蘿卜、貓尾草、蒲公英……
哇塞!一大片胡蘿卜。
小白兔拔出一根胡蘿卜放進嘴裡,兩邊的須須歡樂地抖動。
飽滿多汁,鮮豔誘人,太美味了!
娘親騙人,人類世界不危險。
突然,遠處一道怒吼聲。
“哪來的大肥兔子,今晚哥幾個有口福了,哈哈哈。”
小白兔害怕極了,抓緊胡蘿卜,一蹦一跳逃跑。
咻!一條利箭擊中腿部,她變成了瘸腿兔,跑不動了。
兩個黑瘦人類圍成一個圈,“嘿嘿,看你往哪跑,這隻兔子毛色不錯,剝了皮做冬衣。”
小白兔瑟瑟發抖。
聽娘親的話,不該偷偷跑出兔子洞,這下死定了。
就在這時,又傳來一道聲音。
“你們兩個還不去訓練,磨磨蹭蹭等著敵人打過來?!”
兩個黑瘦人類行禮,“祁將軍,我們發現了一隻大肥兔,獻給你。”
“速速去訓練!”
“遵命!!”
黑瘦人類走了,又來了一個高大人類。
他穿著一身堅硬的盔甲,麵色冷漠,目光幽暗,像極了大灰狼。
小白兔抖個不停,這樣的人類一口就能吞掉她。
不要殺我,不要變成烤兔子!!
男人抬起她的腿,“受傷了?”
小白兔怯生生叫了聲,“咕咕。”
“挺聰明,會回話。”祁將軍按住她的腿,猛地拔出利箭。
隨後拿出一個小瓷瓶,倒出褐色粉末。
“能不能活,看你自己。”
小白兔疼的呲牙咧嘴,倒地暈了。
一覺醒來,她到了某個營帳,後腿被包成粽子。
一動,渾身疼痛。
頭頂投下一片陰影,“倒是活了。”
小白兔收回雙手雙腳,警惕地盯著他,圓溜溜的大眼睛滿是戒備。
祁將軍勾唇,“既然活了便是天意,你走吧。”
他長的凶,一笑更凶了。
這一定是人類的陰謀。
小白兔拚命搖頭,不走不走。
祁將軍揉了揉她的腦袋,“不走,陪我打完這場仗。”
小白兔重重點頭,“咕咕嗚……”
隻要不殺兔一切好說,忍辱負重過完幾天,回家找娘親。
沒想到,她一待便是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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