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洛夫古德達成了共識以後,原本西弗勒斯打算立刻離開。
但洛夫古德卻主動請求他們可以在這多坐一會,因為盧娜上來彙報了,她想要帶哈利去最近的小河邊去抓彩球魚。
對此西弗勒斯當然也沒有什麼好拒絕的,他本來就希望哈利能和同齡人多接觸接觸。
之後,他又和洛夫古德細化商量著關於《唱唱反調》報道的後續細節,直到晚上盧娜的母親潘多拉回來,他們還熱情的想要邀請西弗勒斯他們吃晚飯。
能和洛夫古德在一起,潘多拉明顯也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女巫,她美麗大方,且對魔咒有極其大膽的實驗與研究。
剛回家看到西弗勒斯的時候,她也嚇了一跳,下意識就抓著盧娜的胳膊,想要帶著女兒逃跑。
直到洛夫古德給她解釋清楚,西弗勒斯也真誠的當麵向她道歉,給幽靈斯內普曾經做下的事擦屁股,才讓氣氛重新變得輕鬆起來。
從這也能看出洛夫古德一家雖然奇奇怪怪,但他們都是很不錯的人。
此前身為食死徒的斯內普,雖然看樣子是顧及以前的情麵留手了不少,卻還是炸毀了他們的房子,把他們吊在半空恐嚇。
現在,西弗勒斯隻是登門道歉,他們就願意接受,並且不計前嫌的招待他,這讓西弗勒斯頗為感慨。
就連幽靈斯內普從進門以後,也始終都沒有吭聲,對於西弗勒斯“擅自”為以前的他道歉的事,沒有說任何話。
潘多拉親自下廚,用上了盧娜和哈利從河裡抓上來的魚作為原料,他們吃了一頓十分豐盛的晚餐。
兩個孩子看起來都快樂極了,他們各自都很少會有這樣熱鬨的時候。
大人們也都很高興,洛夫古德感慨的從地窖中搬上來一桶蘋果酒,除了血尼對酒精不感冒,加上還要照顧帕蒂,喝的是補血藥劑外,其他四人都開懷暢飲。
潘多拉聽血尼講述了他和帕蒂的經曆,被感動的哭出了聲。
沃爾普明顯酒量不行,他沒喝幾杯,就像是幻視到了斯拉格霍恩站在他麵前,痛哭流涕的道歉,說自己沒辦法了才唆使血尼去偷藥劑。
西弗勒斯則是在十分認真且鄭重的給洛夫古德叮囑著一些話。
“我知道你沒辦法阻止潘多拉實驗魔咒,但你還是要一定記住我說的話,後麵她再繼續那些危險的實驗時,你一定要在旁邊盯著,一定要盯著!”
因為酒精原因,臉上已經變得紅彤彤的洛夫古德疑惑的看著西弗勒斯。
“你為什麼要反複給我強調這件事?潘多拉你是清楚的,她從學生時代就一直是那樣,這是她的愛好。”
西弗勒斯知道他必須要給自己的話施加一些分量。
“特裡勞尼你知道嗎?”
“霍格沃茨的占卜課教授?”
“對,前段時間我從她那聽到了一些預言,不是那種隨便說出來的假話,而是真正的預言。”西弗勒斯凝重的提醒,“在盧娜十歲之前,你都要看住潘多拉,小心她的咒語實驗!”
這次洛夫古德明顯是真聽進去了,他也鄭重的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這場小型聚會一直持續到了10點,即使洛夫古德一家極力挽留,西弗勒斯也沒有選擇在他們家留宿。
但同樣的,作為一個前世接受了十幾年安全教育熏陶的成年人,西弗勒斯也沒打算自己繼續開車。
他讓今晚唯一沒有喝酒的血尼坐上了駕駛位,雖然血尼表現的很緊張,但其實他之前偷偷去找帕蒂的那幾個晚上,沒少試著開。
摩托車都能開,汽車隻要稍微熟悉一下也不在話下。
血尼謹慎的表示先讓他在沿著洛夫古德家附近的山路試兩圈,結果西弗勒斯發現他居然比自己開的還要穩當順滑後,就再也沒有任何顧慮。
就在血尼把車停在路邊,西弗勒斯拉開主駕的車門最後給他叮囑著一些燈光按鍵時。
莫名的,他感覺到夜色中有一道目光注視在了自己身上。
西弗勒斯轉過頭,他看向下的山路正中央,大概在二十米外,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人。
那個人像是融入進了黑夜,除了一個隱隱約約的輪廓,根本讓人無法看清他的樣子。
但隻是看到了這個身影的第一眼,西弗勒斯就想到了他是誰。
他眯起了眼睛,輕輕關上了血尼的主駕車門。
血尼沒看到什麼人,他隻是注意到了西弗勒斯古怪反應。
“怎麼了?斯內普先生?”
西弗勒斯笑了笑,他拍了拍車門,輕聲道。
“沒什麼,有個朋友來找我了。你們先走,彆去村裡麵找旅館了,去我們決定好明天要到的地方,我很快就會去找你們。”
坐在副駕的哈利聽到了他的話,臉上明顯沒有了之前在洛夫古德家的興奮,反而像是預感到了什麼,臉色變得和血尼一樣蒼白。
“老師,你不會遲到的,對嗎?”
“我會比你們更早到那,然後等著你們。”
西弗勒斯做出了承諾,最後對血尼催促道。
“鬆離合,踩油門,加速啟動開出去吧,血尼。但也要注意點前麵的路,彆把來找我的朋友給撞著了,我們可賠不起!”
聽到他的話,血尼不再猶豫,他掛起檔把,鬆開離合踩下油門,在發動機極速轉動響起的轟鳴聲中,沿著山路衝了出去!
汽車大燈照亮了前麵的路,不管是血尼還是哈利他們全都看到了站在路中央的那個黑皮膚禿頂的傲羅!
名叫金斯萊的傲羅沒有管他們,甚至都沒有看他們一眼,任由他們從自己身邊經過。
哈利忍不住從車窗往後探出了頭,但汽車的速度太快了,他隻能看到茫茫的夜色,再也看不到留在原地的那兩個身影!
“沒事的!斯內普先生很強!整個魔法界比他更強的人一個巴掌都數的過來!那個傲羅不會是他的對手!他不會有事的!”
血尼不停的念叨著,不知道是在安慰哈利,還是在說服自己。
此時,在山路上。
“西弗勒斯·斯內普!”
西弗勒斯目視著汽車的尾燈徹底消失在夜色中後,他聽到了那個人影的呼喊聲,邁開步子,緩步走過去,同時從衣袖中露出自己的魔杖!
當直麵那個出身純血家族“沙克爾”家族的精英傲羅以後,他微笑著打招呼。
“沙克爾,應該說是好久不見,還是說真幸運居然能在這遇到你呢?”
漆黑的夜空,沒有半點光亮,今夜的風很大,把西弗勒斯上身的長袖t恤和金斯萊的長袍吹的嘩嘩作響。
他看到了金斯萊解開了自己長袍最上方的一枚紐扣,那是在做好決鬥前的準備,可這位以忠厚良善著稱的傲羅,即使明白自己的話大概是廢話,他依舊還是誠懇的勸告道。
“跟我回魔法部!不管你是因為什麼原因犯下的這些事,我保證你都會有一個最公正的判決!”
“對我有一個最公正的判決?”西弗勒斯的聲音很輕,卻又極為清晰,“我從沒有犯罪,威森加摩根本無法提出任何罪名對我做出指控,沙克爾,我不需要這個。”
“那是為什麼?你如果沒罪的話,為什麼又要乾擾傲羅的調查,帶走那個麻瓜!”
金斯萊聲音很大,不知是福靈劑帶來的影響,還是他本身內心就不平靜,呼吸明顯有些急促。
“因為公平的魔法法律不會公平的對待所有人。”西弗勒斯目光平淡。
“你想幫真正的凶手逃脫罪責?”金斯萊感覺自己已經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沒有凶手,沒有犯罪,沒有任何人受到傷害,在這件事上沒有壞人也沒有壞事。如果你放棄把我抓回魔法部的想法,我可以給你解釋清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西弗勒斯的話音剛落下,金斯萊就給出了自己的回答,他堅定的搖頭。
“不可能!你必須要跟我回魔法部!隻有我一個人相信你的話沒用,你要讓斯克林傑相信,讓法律執行司的司長相信,讓威森加摩的陪審團相信!”
西弗勒斯的微笑變得有些譏諷。
“你應該明白,他們其實很多時候相信的並不是事實,沙克爾。”
“但隻有讓他們相信了,你才能真正無罪,你想要保護的那些人才能有好的結果!鄧布利多會幫你們說話的,你要相信他,相信他在魔法界的影響力!”
“我當然相信鄧布利多,但我也要有我自己的準備。我可以答應你去魔法部,在計劃的最終,我們還是要麵臨一場審判,但絕不可能是現在。”
空氣變得安靜了下來,金斯萊沉默了幾秒,隨後他緩緩將手中的魔杖豎在了自己身前。
“既然這樣,那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斯內普。”
“昏昏倒地!”
“除你武器!”
兩道赤紅色的光束驟然照亮了漆黑的夜色。
就連昏暗的天空,都被映上了一抹淡淡的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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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區看到的圖,雖然我查了一下不是真正的斯內普劇照,而是出自一部叫《沉淪》的短劇,但他的氣質形象都很符合二三十歲時斯內普的樣子。
而且更巧的,他也有個短馬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