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請宿主在十二小時內花完一百萬!”
一百萬,對於普通人來說,這不是一筆小數目。謝無憂看到卡上的餘額時,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上輩子還有這輩子,她都沒見過這麼多錢。
想想假千金一個月就有一百萬的零花錢,也是有點好笑。
帶著這一百萬,她直接進了珠寶店。想要擠進富人的這個圈子,門麵是必不可少的,還好,她有的是錢。
順便租了一棟彆墅住下,暫時拿不下來,但等著就是,說不定係統哪天抽風了給一億呢。
自上次踩謝瑩瑩的腳事件過去三天,當天她回去還跟謝父謝母說了這件事,還說是謝無憂故意想吸引她未婚夫的注意。這可把兩人給氣的,揚言謝無憂就算是死在外麵,他們也不會管一點的!
係統將那些畫麵都轉播了過來。
對此,謝無憂隻是嚼著棒棒糖,心裡沒有一絲波瀾。
陸彥廷再次見到謝無憂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其實那天他過後就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但是走進酒吧,看到人的那一刻,又不受控製的想起了那雙含淚的眼睛。
“陸總,這邊!”
卡座那邊已經有人,都是這個圈子的少爺小姐,每個人身上都散發著有錢的氣質,周圍圍了不少人,就等著少爺小姐們撒錢呢。
陸彥廷坐下來之後,就有人招了招手,很快一群女孩子出現。
其中一位穿著jk的女孩子,表情雖然有些局促,但是在這一眾人中,樣貌也是比較出眾的。也正是因為這份清純,更讓人想留下。
“這位,還有這個,這個,其他人退了吧。”染著灰毛的男人像是指點江山一般,留下了幾個妹子,其他人則是遺憾離場。
謝無憂揪著裙擺,緊張不安的在灰毛男旁邊坐下,對方直接伸手過來攬住她的肩膀。
“來,跟哥喝一杯!”
她陪著笑,接過對方遞過來的杯子,將裡麵的酒水一飲而儘。
“妹妹好酒量,來,再喝!”
陸彥廷沒點妹子,但是看著女人一臉糾結的喝下酒,心下有些不是滋味。好好的正經路不走,居然走這種極端的路,瑩瑩說的果然沒錯,這女人簡直是自甘墮落。
“陸總,你彆愣著啊,咱們兄弟好不容易聚一塊,一起喝一杯唄。”
“妹妹,快去給陸總敬一杯。”灰毛拍了拍謝無憂的肩膀。
謝無憂的表情明顯僵硬了一下,隨後站起身,對著陸彥廷喊道:“陸總,我敬你!”可是眼神沒什麼情緒,像是看到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陸彥廷心想,就她這樣的能掙到錢才怪。
“都喝啊,彆給我養魚,要不然今天不讓走。”
“我可是千杯不倒,你們也太瞧不起我了吧!”
“哈哈哈哈,上次不知道誰抱著垃圾桶回家吐,哈哈哈!”
酒過三巡,灰毛男開始動手動腳,他拉著謝無憂的手不放,醉醺醺的,“妹妹,跟哥走,哥有錢!”
“你彆這樣,客人,你喝多了。”謝無憂忍不住往後退一步,抵觸他的接近。
“切,跟我裝什麼呢?不就是錢嗎?哥有錢,隻要你跟哥走,你要什麼就有什麼。”
“不行,我不能跟你走,我隻是陪酒,不陪其他。”她一個勁的搖頭,周圍沒有一個人過來幫忙,或者說都是眼睜睜的看著。
能來酒吧陪酒的,能是什麼好女人?就算今天拒絕了,也會有下一次,終有一天會被金錢給屈服的。
灰毛男不耐煩的吼道:“你特麼的給我裝什麼貞潔烈女呢?哥看上你了,就想跟你在一起,怎麼著吧!”
“不要,不要。”謝無憂聲音顫抖,眼神十分的無助,但是她掙脫不了對方的束縛,隻能一步一步的被他拉著往外走。
陸彥廷本來是不想管這件事的,但是觸及到女孩那驚恐的眼神,還有那濕漉漉的雙眼時,就好像是聽到了她的控訴一般。
“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求求你了,救救我!求求你!”
想起上次對方硬生生改變自己的軌跡,就是不讓自己摔在他身上,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一陣煩躁。
算了,對方再怎麼說也是瑩瑩的姐姐,他幫一下也算是理所應當。
“張揚,算了。”他走過去,拉開了兩人的手。
灰毛男眯著醉酒的眼睛看向他,又看了看謝無憂,突然笑了起來,“哥你也看上她了?行,弟弟今天就讓給你好了,弟弟再重新找過一個。”說完,打了個酒嗝。
謝無憂救回了自己的手,也成功的虎口脫險,但是身體還沒有反應過來,依舊顫抖著,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像是聽不見周遭的所有聲音一樣,脆弱的像個瓷娃娃,輕輕一碰就能碎掉。
陸彥廷忍不住皺眉,想了想,還是先把人帶了出去。
起初她還是有點抵觸的,但是聽到他說隻是送她出去而已,又放鬆了下來。
酒吧的附近有個小公園,兩個人坐在長椅上,相顧無言。
謝無憂的麵色發白,整個人依舊在抖,眼淚倒是停了下來,看著還沒從驚嚇中回過神一樣。
夜風吹來,女孩單薄的身子抖的更厲害。
陸彥廷見狀,將外套脫下,披在了女孩身上。
“不要做這個工作了。”想了想,他還是勸了一句。
哪知剛停下的淚水,又重新流了下來。
“不讓我做這個工作,是想把我餓死嗎?你也覺得,我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嗎?”她淒慘的哭著,眼裡卻出現了對他的怨懟。
“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份工作,就是因為謝瑩瑩絆了我一腳,害得我失去工作。以前就是這樣,我每次找到一個兼職,她就費儘心思的攪黃我的工作,我到底哪裡對不起她了,她要這麼對我?”
以陸彥廷的視角來看,就是這個突然出現的真千金,處處為難瑩瑩,費儘心思的想把她趕出家門。最後是她自討苦吃,成了自己被趕出家門。
但這一切,都是瑩瑩跟他說的,他也信了她的一麵之詞。
如今來看,似乎也不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