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武俠修真 > 複仇而已,清冷師尊怎麼壞掉了? > 第一卷:囚籠中的飼主 第15章:彆審了,主謀竟是我自己!

第一卷:囚籠中的飼主 第15章:彆審了,主謀竟是我自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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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兒,他們吵到你了麼?”

這句話,像一滴水落入滾油,讓整個太清殿瞬間死寂。

一種比死亡更可怕的靜。

戒律長老劉遠山臉上那悲憤與決絕,像是被凍住的拙劣麵具,凝固成了一個極其滑稽的表情。

他漲紅的老臉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色,先是煞白,繼而泛起一種豬肝般的醬紫色,嘴巴張了張,喉結滾動,卻一個字都沒說。

荒謬。

這是殿內所有人心中唯一的念頭。

他們在這兒義正詞嚴,引經據典,審判一個敗壞宗門風氣的罪人。

結果,高高在上的宗主,用一種哄自家小寵物睡覺的語氣,問那個罪人,我們是不是太大聲了?

這他娘的叫什麼事啊!

幾個年輕弟子甚至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生怕自己的呼吸聲也成了“噪音”。

萬眾矚目之下,顧劍辰的身軀,恰到好處地輕顫了一下,仿佛被那一聲溫柔的詢問驚醒。

他沒有回答。

他隻是抬起頭,那雙清澈如琉璃的眸子,越過層層人影,倒映著蓮台上那道孤高的身影。

他沒有表演委屈,也沒有流露恐懼,更沒有半分被審判的狼狽。

他隻是用一種最純粹的、帶著點茫然的依賴,回望著她。

那眼神乾淨得像一張白紙,仿佛在問:師尊,他們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我隻看得到你。

這一個眼神,徹底擊潰了謝清寒心中最後一道名為“理智”的防線。

那些長老的咆哮,那些所謂的“鐵證”,那些裹挾著整個宗門大義的逼迫,在此刻都變得像蒼蠅一樣嗡嗡作響,可笑又煩人。

她隻看到了她的少年,她的珍寶,正被一群披著人皮的惡犬包圍,瑟瑟發抖。

而她,是唯一能保護他的人。

“他所做的一切……”

謝清寒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威嚴,清晰地傳遍了太清殿的每一個角落,敲擊在每一個人的心上。

她頓了頓,冰冷的視線緩緩掃過下方那些義憤填膺、自以為勝券在握的長老們,那眼神仿佛在看一群死物。

然後,一字一句地,說出了那句讓整個昆侖山都為之傾覆的話。

“……皆是本座授意。”

【轟——!】

四個字,宛若九天驚雷,在殿內每一個人的腦海中轟然炸響!

滿座皆驚!

所有人都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臉上寫滿了荒唐與不敢置信。

發難的劉長老,臉上那得意的笑容瞬間僵住,血色褪儘。

本座授意?

這是何等荒唐的理由!

她授意顧劍辰去修煉禁術,燃血化靈?

她授意顧劍辰去殘害同門,廢掉自己的親孫子?

她授意顧劍辰……蠱惑她自己?

有那麼一瞬間,一位丹堂長老的腦子徹底宕機了,他甚至開始匪夷所思地琢磨:這蠱惑之術,還能由被蠱惑者親自下令執行?這業務流程聽起來怎麼這麼彆扭?

但這偏偏,是唯一可以解釋一切的理由!

它將所有的不合理,都用一種最霸道、最不講理的方式,變得“合理”了起來。

如果這一切,都是仙道至尊的命令呢?

那他所有的行為,就都有了動機。

那他所有的罪名,就都有了源頭。

謝清寒無視眾人那如同見了鬼一般的表情,她看著自己的弟子,用那平淡到近乎冷酷的語氣,說出了第二句話。

“所有罪責,由本座一力承擔。”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徹底擊碎了劉長老等人所有的謀劃和準備。

也徹底擊碎了,她身為仙道至尊的,最後的驕傲。

【叮!史詩級事件觸發!】

【您成功引導師尊謝清寒在大庭廣眾之下,為您承擔所有罪名,使其產生超凡級‘愧疚’、‘占有欲’與‘自我犧牲’的劇烈情緒波動!】

顧劍辰的腦海中,響起了係統有史以來最為瘋狂、最為激動的提示音!

係統的光幕,已經變成了刺目的血紅色!

【情緒強度判定:史舍詩級!】

【綜合評定:完美誅心!】

【恭喜宿主!獲得逆天級獎勵:《逆心魔典》完整版!】

刹那間,一股無法形容的龐大信息洪流,如同決堤的黃河,瘋狂湧入顧劍辰的識海!

那不是功法口訣,而是一種更高維度的“道”,是關於如何感知情緒、撥弄情緒、扭曲情緒、甚至創造情緒的無上魔典!

一瞬間,他的世界變了。

他仿佛能“看”到整個大殿。

劉長老身上那股怨毒的紅色,正在飛速褪去,變成一種絕望的、死寂的灰色。

其他幾位長老身上,那貪婪的黃色與嫉妒的綠色,正在被恐懼的黑色風暴所吞噬。

而大殿下方那數百名弟子,則是一片五顏六色的、混亂的迷霧,充滿了震驚、茫然與一絲絲幸災樂禍的惡意。

最壯觀的,還是王座之上。

那個女人心中,正掀起一場龐大到足以淹沒一切的情感風暴!

那是憐愛的金色,愧疚的銀色,瘋狂占有欲的紫色,與決絕犧牲的赤紅色,所有色彩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道絢爛而恐怖的星雲,而這片星雲的中心,正是他自己!

這種感覺……太美妙了。

顧劍辰的身體因為這股龐大的信息衝擊而微微晃動,臉色也變得更加蒼白。

在外人看來,他是被宗主這番驚世駭俗的言論嚇到了。

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正沉浸在一種前所未有的,近乎變態的狂喜之中。

劉長老等人麵如土色,渾身冰涼。

他們所有的準備,所有的“鐵證”,在這句輕描淡寫的“本座授意”麵前,都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他們還能說什麼?質疑宗主的命令?那是在挑釁整個昆侖的根基。

指責宗主的決策?誰敢?那和找死有什麼區彆?

謝清寒的視線,如兩把無情的冰劍,射向他們。

“還有異議嗎?”

無人敢應。

丹堂長老默默地低下了那顆自以為是的頭顱。

陣堂長老的身體在微微發抖,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劉長老更是麵如死灰,仿佛瞬間蒼老了幾十歲,身體一軟,狼狽地跌坐回自己的席位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動。

整個長老會,在她的絕對權威麵前,潰不成軍。

一場聲勢浩大的逼宮大戲,就這樣被她用最霸道、最不講理、也最有效的方式,強行終結。

她贏了。贏得了這場權力的博弈。卻輸得一敗塗地。

顧劍辰抬起頭,他看著王座之上,那個為了替自己扛下一切,身影顯得有些疲憊,甚至有些脆弱的師尊。

一種將高高在上的神明,親手拉下神壇,讓她為自己沾染滿身塵埃的無上快感,在他的心中升騰、發酵,讓他幾乎要沉醉其中。

師尊,你為了我,背叛了全世界。

這種感覺,一定很痛苦吧?

可為什麼,我卻如此的……愉悅。

他緩緩低下頭,長長的睫毛覆蓋下來,遮住了眼底那幾乎要溢出來的笑意與瘋狂。

他對著蓮台的方向,深深一拜,姿態謙卑而恭敬。

“弟子……謝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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