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9章 同睡,好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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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叮鈴地響,提著她的侍衛忍不住感慨,“不該叫小福,該叫小貪才對。”

到最後,手裡隻剩下個小鐲子。

又是鐲子。

算了,有總比沒有好。

福寧都安慰自己了,可侍衛卻不放過她,想從她手上將黃金扯下來。

她急得呲牙作勢要咬人,對方才罷休。

“王爺在等,快把小福送過去吧。”另一侍衛道。

就這樣,福寧被抱著送回寢居,兩隻爪子還緊緊捁著金鐲子。

侍衛沒踏進寢居,隔著門檻將她交接給白晝,再由白晝將她送進去。

一進屋,福寧就聞到了清新的皂角味,混合著一縷縷升騰繚繞的沉香,她捧著金鐲子扭頭,望見穿著黑色絲質寢衣的謝珩玉。

他從昏暗的屏風後走出,披散著一頭黑發,發尾因濕濡而微卷,置身於暗處為他添上幾分神秘陰暗感。

白晝一步步靠近,福寧被送到謝珩玉麵前,她清晰地聞到了來自他身上的剛沐浴過的香氣。

他雋秀的臉上沒什麼表情,眼神在掃過她時,還擰了擰眉,露出嫌棄之色。

嫌棄?

福寧還沒懂為什麼嫌棄,就見謝珩玉從屏風後取出一塊濕毛巾。

那塊毛巾就像是一張天羅地網,讓她無處可逃,直接包裹住了她的身體。

隨即,兩隻大手隔著毛巾,到處擦揉。

“喵——”悲慘淒厲的叫聲從毛巾下發出。

啊啊啊——這是福寧內心的喊叫。

哪怕是作為人,也受不了丫鬟替她擦拭隱私部位!這會兒作為貓,感官感受和人是一樣的啊!

先是擦臉,而後是胸部被隔著毛巾擦拭。

謝珩玉的力氣還大得很,感受到她往白晝懷裡躲,他直接用另一隻手按住她,“不乾淨不準上床。”

救命,誰稀罕上床!

福寧掙紮著,擦拭她胸部的手已經移到了她的肚子上,隨後是——

屁股!

啊!不行!

要不是被按著,她真就要跳起來了。

白晝感受到尖銳的爪子扣進衣裳裡,絲絲刺痛,伸手抓住她的爪子不讓亂動。

主仆倆給一隻貓擦身體,專注得像在殺年豬。

但對福寧來說,簡直是天塌了。

當尾巴被撩起,不可描述的地方暴露在謝珩玉的視線裡。

被來回擦拭的感覺……更是不可描述。

福寧欲哭無淚,突然間不掙紮了,手上的黃金鐲子什麼時候掉了,自己都不知道。

炸毛微濕的腦袋垂著,長長的睫毛往下撲閃,自暴自棄地任人“蹂躪”,藍寶石般閃耀的大眼睛此刻沒了神采,眼中仿佛寫著——

我不乾淨了。

片刻後,身上一輕。

聽謝珩玉淡淡道:“終於乾淨了。”

緊接著,福寧被捧到榻上,小臉上依舊是那副要死不活的表情。

直到她的視線落在地麵的金鐲子上,雙眼才恢複了些神采,往榻下一撲,將鐲子撿起套在爪子上,再吭哧吭哧地靠另外三條腿跳回來。

配上淩亂的毛發、委屈的表情,頗有身殘誌堅的堅毅感。

真是可憐又好笑,白晝真就笑出了聲,謝珩玉一個眼神,他立馬找補,“王爺,屬下是覺得,小福喜歡黃金,已經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福寧充耳不聞,隻守護著自己搶回來的黃金,畢竟以後可能就是趙家為數不多的家產了。

“你下去。”謝珩玉道。

待白晝走出門,謝珩玉將滑稽可憐的小貓重新擦了腳,抱在身上,上榻休息。

福寧現在也不想彆的,隻想抱著金鐲子入睡,被謝珩玉放在被窩裡也是乖乖的,生怕他一個不高興搶走金鐲子。

奈何乖沒有用,也或許是硌到了他。

金鐲子還是被毫不留情地奪走,被放在了高處,她就算爆發式跳躍也夠不著。

這,還怎麼能睡得著?

福寧鑽出被窩,坐在床榻上,朝著鐲子的方向仰頭,就這麼看著,雙眸透著憂傷,眼角也濕潤了。

謝珩玉本打算躺下,卻見她忽然望向自己。

那雙撲閃的眼睛眨巴著,像是懇求,還發出輕柔的喵叫。

謝珩玉皺眉,起身又將鐲子拿了下來,粗魯直接地將鐲子扔在榻上。

方才還向他賣乖的小東西,迅速在榻上跳出歡快的步子去撿手鐲,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在被褥上躺好,閉上眼睛睡覺。

……

給謝珩玉看笑了。

但他沒笑出聲來,且立馬收回了笑的弧度,重新躺下。

時辰已經很晚了,謝珩玉入睡得很快。

難睡的,是福寧。

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睡多了,她在被褥上翻來覆去也睡不著。

忽然,被褥下睡著的人伸出一隻大手,將她從被褥上提起放進被窩裡。

完了,又要熱死了。

她試圖鑽出被窩,可是被窩裡太黑,她找不到出路,不小心踩到了什麼,謝珩玉動了動,她連忙往後退,又往左邊走,儘量不碰到他。

她不知道的是,身上柔軟的毛毛隔著謝珩玉輕薄的寢衣,一寸寸往下拂去……

謝珩玉又動了。

這次,直接將她抓進懷裡,她的肚子被有力的臂腕桎梏,脊背貼在堅硬的胸膛上,掙紮不開,出不去了。

頭頂熾熱的呼吸噴在了敏感的耳朵上,她不舒服得很。

如果貓會臉紅的話,她一定紅透了。

她是有未婚夫的,這樣真的很不好。

隻能一遍遍告訴自己,現在不是人,不算的,不算數。

謝珩玉抱著她,她抱著鐲子,安慰著自己,緩緩閉上眼。

一人一貓都熟睡之後,謝珩玉的呼吸愈發沉重,他莫名其妙地做了一個夢。

活了二十三年,這是他第一次夢見女人。

夢中的自己摟著一個少女,少女穿著輕薄的紗衣,紗衣下粉色的肚兜若隱若現,她的肌膚白皙如雪,漂亮的眉毛蹙著,嘟著小嘴說:“壞人。”

不痛不癢的兩個字,就像撒嬌。

他看著少女嬌嗔之態,從來對女子無色欲的身體竟起了反應,喉結微動,渾身熱意都朝一處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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