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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血洗於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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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祥德跟幾個領頭的校官,分析了於府地形和它大概的兵力部署,分析了於登海手下的人,於登海的人沒有一個人當過兵 ,隻不過是一些魚肉百姓 ,耍橫鄉親的混混 ,再加上幾個乾活的夥計長工, 分析了行動中可能出現的意外情況,製定了行動方案和應對措施,他們都覺得今夜的行動能成功的把 握非常大 ,安祥德心裡非常高興 ,他那幾個手下也覺得是小菜一碟。

“稟軍門 ,你隻管吩咐便是 ,弟兄們手都癢癢了!”

“好 , 尚古道聽令!”

“標下在!”

“你帶領一哨人馬在於府院外最北側後門等候不必強攻 ,如果有人打開北側後門 ,定是於府的人 想要脫逃,你必須阻止他們,你便率領屬下殺將進去,誅殺之,不留活口 。重點清剿藏匿在後院的家 丁等人 ,仆人家眷等也一並誅殺之 ,不得有誤!”

“標下得令!”

“楊仲和聽令!”

“標下在!”

“你帶領一哨人馬在於府東側隱蔽等候 ,待到東側門打開 ,你便率領屬下殺將進去 ,重點清剿東 廂房 ,逢於府家奴必殺之 ,無論柴房寢室一律嚴查 ,不留活口!”

“標下得令!”

“劉娃子聽令!”

“標下在!”

“你帶領一哨人馬在於府西側隱蔽等候 ,待到西側門打開 ,你便率領屬下殺將進去 ,重點清剿各 個廂房 ,尤其是於家男丁 ,於家老爺 ,於家隨扈等 ,必殺之 ,無論柴房寢室一律嚴查 ,不留活口!”

“標下得令!”

“傅茶根聽令!”

“標下在!”

“你帶領一哨人馬等候在於府南大門,與本軍門一起見機行事,殺進於府即可控製住於府的正堂, 南大門,控製住東西兩側大門,打開大門讓弟兄們殺進於府控製於府的各個要害部位,防止有人脫逃, 清繳於府的細軟等 ,不得有誤!”

“ 標下得令! ”

“賴五子聽令!”

“標下在!”

“你帶領一哨人馬即刻趕到於登海大牢 ,待到晚上 ,於府這邊動手 ,你便殺入大牢 ,救出我爹, 其餘人犯就地釋放 ,家丁護院一律誅殺 ,不得有誤!”

“標下得令!”

“眾弟兄 ,此次行動是鏟除此地革命黨的行動 ,我大清對革命黨就地正法絕不手軟 ,各統領衙門 還在等著我們眾弟兄的捷報,捷報奏明朝廷,朝廷必然會犒賞我等眾弟兄 。還有一點要注意,不能使 用火攻,他於府上下要歸我大清 ,歸本軍門安祥德 。當然,犒勞獎賞絕不會虧待眾弟兄們,不能讓眾 弟兄白忙一場 ,本軍校一定會論功行賞 ,也會大力提攜眾弟兄! 聽明白沒有!”

“ 明白!”

清兵們聲嘶力竭地吼著。

“謝軍門 ,我等弟兄聽命軍門 ,決不讓革命黨漏網一個 ,弟兄們拿革命黨的人頭祭天!”

安祥德威風凜凜,布置得有板有眼,他的眼睛裡已經充斥著即將大開殺戒的血絲,緊握著的拳頭 也鼓著一道道青筋。

安祥德按照他們商量好的方案,向他的部屬下達了行動命令。清兵們按部就班地原地活動,吃飯 然後休息 ,隻等黑夜的來臨。

天太熱,於登海敞著懷,眯縫著有些鬆弛的眼皮,手搖著扇子,獨自一個人坐在正堂屋裡喝著悶 酒,汗珠還在不時地滲出額頭,刀疤隔斷了參差不齊的皺紋,顯得他更加凶悍 。家裡的內眷基本都打 發走了,家丁和夥計們也都安排到位。但是緊張和不安的情緒依然徘徊在他的心頭,他從來都是殺人 不眨眼,從來就不知道什麼叫害怕,搶占土地 、霸占女人 、打垮對手 、扳倒官吏,對他來講那是家常 便飯,易如反掌的小事 。可是今天,不知為何,他反倒是有些莫名的忐忑不安 。縣衙的人為何沒有報 信?外麵什麼情況了?真納悶!他煩躁地用手絹擦了擦額頭上不停地冒出的汗,咂了一口酒,又歎了 口氣,卻又微微一笑,搖了搖頭,使勁扇了扇蒲扇 ,暗自嘲笑自己什麼時候慫過?端起酒杯又使勁咂 了一口酒 ,邊搖扇子邊搖著頭 , 哼起了小曲兒。

三伏的天,天真的好長,下午已經七點多了,太陽還是死皮賴臉地掛在天上,磨磨唧唧地不願意 下山,它無非就是想蹭點清新涼爽的海風給自己渾身上下吹一吹涼快涼快,隻等涼快夠了它才心不甘 情不願地找地兒一邊兒歇著去了。

太陽終於懶洋洋地走了,天色暗了下來,安祥德手下的兵幾步就來到於府門前悄悄乾掉兩個家丁, 傅茶根站在門前使勁敲打銅環。

“ 嘭嘭嘭”

粗大的銅環敲擊著厚重的木門。

“揍毛地?( 乾嘛的)”

“散要地( 縣衙的),散太爺傑信的( 縣太爺給送信的)”

“奶等找( 你等著)” ,

能有人給予府裡送個準信也是巴不得的事。

不一會兒,隻聽見門閂嘩啦嘩啦響,沉重的厚門吱呦呦發著刺耳的聲音緩緩打開,裡麵的家丁還 沒看清來人是誰,便有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刷地杵到麵前 ,家丁嚇得尖叫:

“殺人啦!殺人啦!” ,

扭頭 就往回跑,可是刀尖已經插進脖子,家丁一搖晃,撲通就栽倒地上,腦袋便離開了脖子 ,骨碌碌滾到 一邊去。

緊接著,拿槍的家丁“邦 ,邦”放了幾槍 ,於府頓時一片慌亂,洋槍火統好一陣亂響,清兵們一擁 而上 。他們按照事先的部署,迅速衝進各處樓宇堂屋廂房 ,占領各個角樓垛口墩台,有的家丁槍栓還 沒來得及拉開,清兵的大刀已經砍掉家丁的胳膊,哎喲聲還沒落下,大刀又插進家丁的肚子裡 。有的 家丁哆哆嗦嗦端著槍不知要瞄準哪個清兵,便被清兵的洋槍打飛了半個腦袋,紅的白的黏糊糊的鮮血 腦漿一下子噴了一牆,噴了一地。不一會兒,前院便有七八個家丁倒在了血泊中,前院正院東院西院, 到處都是黏稠的鮮血順著牆壁,順著門窗,順著房屋立柱一灘一灘地往下淌著,窗戶上還掛著不知哪 個家丁的一條殘臂在蕩悠著。

清兵們穿過幾個院子,來到西側的跨院院子,清兵衝進西跨院,看見院內一個老婦人抱著個孩子, 清兵們不由分說 ,“邦 ,邦”幾槍,老人家頭上和孩子胸前汩汩地湧出了鮮血 。安祥德掐著腰站在正院 庭院的中間 ,看著這一切 ,心中湧出無數的快感 ,這青磚綠瓦要改姓安啦。

於登海正在後院小樓二樓喝著酒 ,忽聽前院有槍響 ,心裡一緊 ,心想 ,該來的還是來了:

“驢棒槌!驢棒槌!快頂住,朗跌兄們( 讓弟兄們)緊勤地( 趕緊的),沉住氣,看準了勺( 殺)!”

驢棒槌連忙扯著公鴨嗓子吼著:

“跌兄們( 弟兄們)勺( 殺)!”

於登海腰間裡插著把毛瑟手槍,手裡掄著把毛瑟手槍,一溜小跑來到樓下的西耳房,裡麵押著安 邦倫,於登海進門一腳踢翻小茶幾,上麵擺著的飯菜嘩地撒了一地,箭步上前抓著安邦倫的衣領就往 門外拖拽 ,家丁也伸手拽起安邦倫往樓上衝。

“稟軍門 ,再往裡的院子 ,有個老頭咋呼著要見你 ,他還綁著另一個老頭!”

安祥德一愣:

“走 ,去看看!”

安祥德手扶著腰間的刀,被清兵們簇擁著向後院走去。這個院子距離大門還隔著好幾個院子,院 子裡北麵是棟兩層小木樓,於登海站在小樓上麵的柵欄邊上,手裡掐著被繩子五花大綁地捆著一個憔 悴的老頭 ,那正是安祥德的父親安邦倫。

安祥德雖然多年沒見到父親,可是他一眼便認出那個蓬頭垢麵的老頭是他掛念的親爹,小時候他 爹把安祥德捧在手裡含在嘴裡,百般溺愛。他看見父親今天竟然被於登海五花大綁地捆著,心裡忽然 湧出一陣酸痛。

“爹!”

安祥德帶著哭腔死命地衝著安邦倫喊了一聲 。老頭子並沒有反應 ,這老頭子幾經於登海的折磨, 已經是陷入一種半死的狀態。

於登海眼看著家裡的家丁爺們被殺的被殺,被砍的被砍,家丁們又是那麼飯桶無用,院子裡屍橫 遍地,連牆上立柱上都掛著血,家丁們的頭汩汩冒著血,有的還缺胳膊少腿也不全乎了,心中頓時充 滿無儘的悲憤。於登海緊緊拉著安祥德半死的爹,手裡攥著把毛瑟短槍反而有些莫名的鎮定,他抓住 安邦倫的長頭發往上提了提 ,想讓安祥德看清楚:

“祥德兄跌 ,奶看看這是誰 ,俺跟奶爹商量好了 ,俺的家產奶拿一半 ,房子 , 田 、漁船 、奶色隨 便挑 , 明個俺請你在了( liao)層鎮次大席 ,安?”

(注:祥德兄弟,你看看這是誰,俺跟你爹商量好了,俺的家產你拿一半,房子 、田 、漁船,你 是隨便挑 , 明天俺請你在兩城鎮吃大席 ,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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