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循著如花的氣息,在山穀中焦急地搜尋著。
山穀中彌漫著淡淡的霧氣,月光灑下,樹影搖曳,像是隱藏著無數秘密的迷宮。
很快,我便止住了腳步,因為一陣縹緲的歌聲幽幽傳來。抬眼望去,前方站著四位手持燈籠的銀袍女子,燈籠散發著幽冷的光。
另有一人端坐於地,一邊唱歌,一邊撫琴。
那歌詞透著無儘的淒涼,琴聲也幽幽咽咽,仿佛訴說著古老而哀傷的故事。
我可沒心思去仔細傾聽這歌詞與琴聲,在這半夜三更的山穀裡,又是唱歌又是彈琴的,要不是山精野鬼,肯定有所古怪。
幾人見到我,卻沒有絲毫意外,其中一個銀袍女子還輕輕哼了一聲:“你比我們預計的時間,還稍稍晚到了30秒。”
“叮!”
就在這時,原本幽幽的琴聲突然曲調一變,變得高亢激昂起來。
刹那間,一股淩厲的殺機如潮水般向我湧來。
我頓時如臨大敵,近距離聽到那琴聲跳躍的音符時,不知為何,隻感覺有一股難以抗拒的威壓,似乎要把我的身體生生撕裂。
我心中大為震驚,仔細打量著這幾個銀袍女子,突然認了出來:“是她們!”我想起了當初回巴山劍派時遇到的這幾個銀袍女子,她們是銀龍聖殿的使者,在這個世界,她們就如同神的代言人一般。
“吼—”
就在我感覺身體快要承受不住這股壓力的時候,我猛地一聲大吼。
壓抑著的撕裂般的殺機與我的吼聲一相遇,隨後就“砰”的一聲炸開。
聲波震動,腳下的大地都被震得撕裂開來。
幾乎同一時刻,我們周遭的花草樹木直接被衝擊波碾碎,化為塵埃。
50米之外的寒潭,也被驚起濤浪,碧浪滔滔,水中的魚蝦被卷得漫天飛舞。
另外幾位銀袍女子,也被我的這聲大吼震得悶哼一聲,噔噔噔連退幾步。
我冰冷地盯著她們,眼中不帶任何感情色彩。
“擋我者,必殺之!”
我最討厭自己有事的時候被人打擾,更何況,我正在追殺仇敵。
“就怕你沒這個本事?”
那幾位銀袍女子嬌喝一聲,身形如同穿花蝴蝶般,在場中竄上跳下。
我忍不住一臉嫌棄,心想這都是些什麼花裡胡哨的招式。
但緊接著,我的臉色就變了。
但凡幾女經過之處,頓時憑空出現了八道光門。這八道光門分為“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個擬用通道,可開可閉,貫穿天穹,直矗大地。
每一道光門上都刻滿符文,它們各自顫鳴著,相互連接,彙聚成了一座方圓近萬丈的結界,將我牢牢地困在了裡麵。
我雖被困陣中,一時無法破陣,但依然強裝淡定從容,保持著高手風範。
“嗬嗬。”
我冷笑一聲,“區區八門金鎖陣,就想把我困住,你們銀龍聖殿的人,是在想屁吃嗎?”
反正,我對這群裝神弄鬼的女人就是不爽,看不慣她們高高在上,把眾生當作螻蟻,總是俯視人間的那副模樣。
當然,我可以在戰略上藐視對手,但是在戰術上卻必須非常重視這幾個對手。
說實在的,這幾個銀袍女子,是我出道以來遇到的最厲害的敵人。我心裡忍不住想罵娘,媽的!這係統能不能分配一點正常的敵人,讓我一路可以打怪升級啊,現在可好,直接安排幾個大boss,這他媽怎麼玩?簡直要命。
“拚了!”
我低喃幾句,本能地伸手去抽武器禦敵,結果一摸,才發現身上什麼都沒有。我頓時訕訕一笑,“習慣性動作,幾位美女見諒見諒,我可是真的有武器,隻是你們人太多,我不方便展示。”
“這樣吧?”我眼珠一轉,“嘿!那個彈琴的妹仔?彆彈了!哥帶你去對麵的小樹林看看哥的武器,是不是如傳說中一樣威武霸氣。”
幾人聞言,俏臉一寒,都各自掐手結印,催動陣法的運轉。
“轟!”我也不廢話,揮拳就是一記“天際流星”,朝著三號陣壁猛擊過去,結果三號陣壁突然變幻,我被困在陣中,一下子變得十分狼狽。
“臥槽!”
我忍不住罵了一句。
隨後,我靈光一閃,立即在腦海中打開記憶中的知識寶庫(就像打開百度一樣),尋得破解之法,這才轉危為安。
錚!錚!
幾位銀袍女子見八門金鎖陣不能徹底困住我,立刻抽出佩劍,從東南西北四個方位,一齊向我出手。
隻是,幾人的攻擊打在我的護體罡氣之上,就如石沉大海,隻泛起了些許漣漪,根本就沒有破開半分。
反而,餘波襲卷,引起八道光門顫鳴,使得光門變得越來越虛幻。
見狀,幾位銀袍女子眉頭猛皺,而後相視一眼,齊聲喝道:“瞬空一劍。”
“瞬空一劍,瞬間出現,力不外泄,相生相克。”
我見此,神色變得極為凝重,“此劍技並不難破,但四個天境同時出手,威力不容小覷”
轟!轟隆隆!很快,驚天的轟鳴聲響起,我們五人的大戰驚天動地,整個陣法內的天地都被打得滿目瘡痍。
那彈琴的女子厲害得離譜,我的攻擊打在她身上,就像泥牛入海,她可以免疫我的任何攻擊,她的肉身強大得讓我懷疑人生。
饒是我使出渾身解數,也沒辦法讓她站起來,她依舊一邊撫琴,一邊歌唱,仿佛這場戰鬥與她毫無關係,沒有絲毫影響。
而我卻被幾女死死壓製,全身染滿鮮血,慘不忍睹。
“該死,我還是太弱了。”
我來到這個異世之後,對這個世界的武道體係有了全新的認識。
我一直以為,自己功力通玄,已入絕世高手之列,是這個世間數一數二的高手。殊不知,這個世界的高手多如牛毛。
這個世界的境界分為天地玄黃,而我現在,勉強擠入天境,可天境還分為初期,中期,大成,巔峰,圓滿幾個小境界。
天境之上是極境,極境之上,是生死境,生死境之上,還有虛仙境,真仙境,金仙境,神境
而眼前這幾個女子,分明就是和我一個級彆的對手,還一次性出動五個。
這還怎麼打?
我竭儘全力地嘶喊了一聲:“有種單挑!
幾個娘們欺負我一個爺們,好意思不?”
幾人聞言,眼睛紛紛微眯了一下,其中一個說道:“這人的臉皮真厚,隻許男人欺負女人,不許女人欺負男人。”
“困住他。”
彈琴女子一邊撫琴,一邊喝道,“彆被他無恥的外表迷惑,小心陰溝裡翻船。”
幾女聞言,立即變換方位,而後紛紛掐動了同樣印訣,好似要施展更加恐怖的禁錮法陣。
很快,我動了。
隻是,我剛剛邁出一步,腳下便浮現出了一座龐大的法陣,我的整個身體都為之一滯。
“破!”
這一瞬,幾位銀袍女子在琴音的刺激之下,攻勢越來越淩厲。
“噗!”
我的身體瞬間被刺破,但瞬間又恢複如初,若不是衣服上的破洞證明我確實中劍,幾位銀袍女子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沒有刺中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