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妥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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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巴山劍派的班級,分為天、地、玄、黃。

這四個等級猶如四座大山,將弟子們劃分開來,每個等級都有著截然不同的待遇和森嚴的規矩。

黃字級弟子取名,多以數字替代,像洛十一,路十三等。

玄字級弟子取名,則要講究一些,以如字為輩,但多以山、海、湖、河,或虎豹蟲蛇等見長。

杜如虎作為玄字級排名前十的學員,他身材魁梧得像一座小山丘,肌肉賁張,每一塊肌肉都仿佛蘊含著無儘的力量,眼神中透著一股狠勁,就像荒野中的餓狼。

他深受副掌派真人的賞識,在劍派中走路都是昂首闊步,那姿態仿佛整個劍派都是他的領地,其他弟子見了他都要敬畏三分,如同見到洪水猛獸。

在陽光斑駁的劍派練武場上,我,無名,剛剛經曆了一場小風波。

練武場的地麵是用青石板鋪就的,歲月的痕跡在石板上刻下了斑駁的印記,那是無數弟子在此揮灑汗水、磨礪劍技的見證。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宛如一地碎金。

我剛剛在寢室,修理了一直以來欺負我的那些家夥,正滿是揚眉吐氣的時候,就看到巴山劍派執法堂的一群人麵色冷峻地朝我走來。

執法堂的人個個身著黑色勁裝,那黑色的布料仿佛能吞噬所有的光線,顯得神秘而又威嚴。

腰間佩劍,劍鞘上有著精美的雕刻,那些雕刻的紋路猶如神秘的符文,散發著古老的氣息。

可此時那冰冷的劍鞘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仿佛預示著我即將麵臨的處境,就像一群死神在向我逼近。

走在最前麵的是執法長老,他一臉嚴肅,花白的胡子隨著他的步伐微微顫動,就像冬日裡在風中瑟瑟發抖的枯草。

他的眼神如同鷹隼一般犀利,仿佛能穿透我的靈魂,看穿我心中所有的想法。

“無名,你可知罪?”執法長老一見到我,便大聲嗬斥道,那聲音在練武場上回蕩,如同雷鳴般響亮,引得周圍不少弟子都圍了過來。

他們都在竊竊私語,想看我這個平時被欺負的小角色到底又犯了什麼事。

我心中滿是委屈,梗著脖子說:“長老,我何罪之有?我隻不過找回一點之前的利息而已。”

我握緊了拳頭,心中的不甘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熾熱的岩漿在心底翻滾。

執法長老冷哼一聲:“你在寢室打架鬥毆,這是違反了本派的門規。”

我漲紅了臉,辯解道:“長老,我以前被他們欺負沒見你出來主持公道。他們在寢室裡,趁著我休息的時候,把我的佩劍藏起來,那佩劍可是我師父傳給我的,劍鞘上還有師父親手刻下的我的名字。那劍鞘可不簡單,它可是師父的一位老友所贈,那位老友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師父把劍鞘給我,也是想讓某些人知道,不要太放肆,我也有靠山。他們卻把我的佩劍藏在臭水溝裡,害我在比試的時候出醜。

更可惡的是,他們還把我辛苦抄寫的劍譜扔到水裡,那劍譜是我熬了好幾個通宵才抄完的,上麵的每一個字都傾注了我的心血,這難道不是欺負人嗎?今天我不過是拿回我的佩劍,讓他們也嘗嘗被捉弄的滋味,怎麼就成了打架鬥毆?”

我越說越激動,眼睛裡閃著憤怒的火光,就像燃燒的火焰。

執法長老身邊的一名執法弟子說道:“不管怎樣,你今天的行為確實有違本派門規。”

這個執法弟子叫林如風,他平時就和那些欺負我的人走得很近,此時他臉上帶著一絲得意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很樂意看到我被懲罰,那笑容就像偷到雞的狐狸。

我看著那名弟子,冷笑道:“如果是你,你能一直忍氣吞聲嗎?你們執法堂的公正難道是隻對一部分人嗎?”

我的話讓林如風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剛要反駁,卻被執法長老瞪了一眼,那眼神就像一盆冷水,瞬間澆滅了他的氣焰。

執法長老麵色一沉:“無名,不得對執法堂無禮。你的事情我們自會調查清楚,現在你必須跟我們走一趟。”

我被帶到了執法堂的審訊室。那是一個陰暗的房間,四周的牆壁是用黑色的石頭砌成的,透著一股寒意,就像置身於冰窖之中。

牆壁上掛著各種刑具,有鐵鏈,那鐵鏈上鏽跡斑斑,仿佛訴說著曾經的殘酷;有鐵夾,鐵夾的齒口閃著寒光,仿佛能輕易夾碎人的骨頭;還有一些形狀怪異的器具,雖然我知道這些刑具一般不會輕易使用,但那股壓抑的氣氛還是讓我有些不安。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的黴味,仿佛這裡很久都沒有見過陽光了,那味道就像腐朽的木頭散發出來的氣息。

坐在審訊桌後的執法長老開始審問:“無名,把今天在寢室發生的事情詳細說來。”

我深吸一口氣,開始講述:“今天我回到寢室,看到他們嘲笑我,那笑聲就像一把把刀子刺進我的心裡,每一聲笑都像是在我的傷口上撒鹽。他們還在我的床上亂翻,把我的東西扔得到處都是,我的衣物、書籍散落一地,一片狼藉。我難道還要像以前一樣當忍者神龜嗎?我隻是想讓他們知道,我也不是好欺負的。”

執法長老見我避重就輕,沒有半點悔改,頓時咆哮起來:“今天若不給受到你欺負的同學道歉,你就滾出巴山劍派。”

他的聲音在狹小的審訊室裡回蕩,震得我的耳朵嗡嗡作響,就像有無數隻蜜蜂在耳邊飛舞。

我心中雖然還有些不滿,但為了在巴山劍派站穩腳跟,不被開除,還是做了戰略性的妥協。

我知道,在這個巴山劍派裡,我雖有長青子師父的庇佑,但即使是他也沒有足夠的實力去和他們背後的勢力對抗。我就像一棵還在成長的小樹,不能因為一時的意氣就被連根拔起。

反正,從今以後,我的道德底線比較靈活,並在心裡默默發誓,總有一天,我會讓那些欺負過我的人付出代價。

而現在,我要學會在這劍派中低調地生存,默默地積攢力量,等待著一鳴驚人的那一天。

我跟著執法長老來到了那幾個被我修理的弟子麵前,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緩緩地說道:“對不起,今天是我衝動了。”

那幾個弟子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那笑容是如此的刺眼,而我則在心裡暗暗記住了他們此時的嘴臉,那一張張臉就像刻在我心中的恥辱。

杜如虎受到高人點撥,情知自己被路十三當了槍使,所以一改往日的驕橫,他的眼睛裡閃爍著一種難以捉摸的光芒,對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吳明大哥,以前有冒犯的地方,還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種刻意的謙卑,就像一隻原本張牙舞爪的老虎突然變成了溫順的小貓。

“從今往後,你就是我杜如虎的主子,鞍前馬後,刀山火海,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杜如虎的態度,如同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一樣,與之前他那趾高氣揚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心裡暗自冷笑,這杜如虎還真是會見風使舵。

其實,這個世界,同樣欺軟怕硬,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不得不說,杜如虎這一手牌,打得真的很漂亮。

見杜如虎給我演戲,我也不甘落後,戲精上身。

我清了清嗓子,臉上露出一種感慨萬千的神情。

“各位,我無名前半生癡傻呆笨,入派十年,彆人學海無涯,我卻成了學海‘烏鴉’。

以前,我這一隻烏鴉,想要展翅高飛,卻是怎麼也飛不高。

在個人生活,與人情世故方麵,我處理的方式,更是簡單粗暴,一塌糊塗。

所以,我的前半生是失敗的,是慘不忍睹的,也是可悲又可歎的。”

我一邊說著,一邊搖頭歎息,眼睛裡還擠出了幾滴鱷魚的眼淚。

“所幸,蒼天有眼,世道有情。

如果說,昨天是黃粱一夢,那麼我要說的是,夢醒兩無他,昨日已黃花。

如果說,我現在還有一夢可做,那就隻有一個夢——巴國夢。

老驥伏櫪,誌在千裡。以前在班上,確實是本人拖了大家的後腿,為此,我在這裡,向你們深表歉意。”

說完之後,我又向全班同學,每人一個鞠躬,那動作幅度之大,就像是在進行一場滑稽的表演。

果然,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我開啟的演講模式,頃刻便贏得全宿舍的掌聲,與讚譽。

那掌聲劈裡啪啦地響著,室友們的臉上也都帶著一種虛假的欽佩。

親愛的班長,各位師兄弟,各位室友,讓我們忘記過去,把不開心的往事放進曆史的垃圾。

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讓我們蕩起友誼的雙槳,把友誼的小船,劃向更寬更遠的地方。

同時,我建議,我們班一定要緊密團結在班長杜如虎的周圍,團結拚搏,銳意進取,爭當先進,勇奪第一。

隻有這樣,我們才能揚眉吐氣,揚我班威,把看不順眼的敵人,一炮轟上天,與太陽肩並肩。

縱使,百舸爭流,百千劫,所作業不亡,因緣會遇時,果報還自受。

所以,我要說,去他媽的勢利眼,我們就是高空飛翔的金翅鳥,雖暫不見身影現,然與其身無離合,因緣聚合定現前。

在這一場充滿戲劇性的表演中,同來的執法堂長老,與我和室友們仿佛達成了一種微妙的默契,雖然彼此都知道其中的虛假與做作,但在此刻,一種新的平衡似乎正在悄然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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