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自在:我來東域了]
一條猝不及防的消息,讓安靈羽直接從椅子上坐了起來。
她實在是沒想到,自己前腳剛回到滄瀾天宗,陸遙後腳就說自己到東域了。
他前幾天不是說在清理魔淵嘛,怎麼清理到東域來了,迷路了?
什麼路能迷到另一個大域來啊,還到的這麼快!
怎麼,你難道是被虛空裂隙卷過來的?
哈哈,彆開玩笑了,那樣也太離譜了吧。
雖然不知道陸遙是怎麼過來的,不過能有朋友真的記住自己的承諾,並且這麼快就兌現了,她還是很高興的。
[安安安:好呀好呀,東域歡迎你]
[逍遙自在:我準備去滄瀾天宗找你]
[安安安:真的嗎?太好了,用不用我去接你]
[逍遙自在:不用了,我碰到了一個好心人,也是你們滄瀾天宗的,他願意帶我一起]
那很棒了。
沒想到她們宗門還有這麼熱心的人,安靈羽平日裡一直以為,滄瀾天宗裡麵隻有戰鬥狂呐。
看來是她思想狹隘了,還是有正常人的嘛。
她開始期待起陸遙的到來,這可是她在北域認識的第一個朋友。
“……”
“…”
陸遙與江墨白來到了附近的城池,準備搭乘仙舟前去滄瀾天宗。
剛一靠近城池,衝天而起的氣血之力讓陸遙都感覺到了些許溫度。
雖然現在是三法同修,但總有些人會更側重某一方麵。
就比如東域人。
作為上古兩界戰爭時期的先鋒界域,東域之人的勇武得到了其他四域的認可,這種風氣也傳承了下來。
而最能體現勇武的,毫無疑問就是最純粹的肉身碰撞。
因此東域開始流行練體之風,甚至他們還改良出來了許多練體秘法,並傳播到了很多地方。
比如陸遙的練體法,實際上最早就是由東域傳過來的,隻不過被進行了一些本地化改動,使其更適合北域人修煉。
改的挺好的,因為原版練了的話,聽說會成為光頭。
不管功法再強,哪怕是練了必成仙,陸遙也絕不會練。
強不強是一時的,帥卻是一輩子的東西。
你能想象一個光頭劍修嘛?
“…”
二人剛踏入城門,就聽到遠處突然傳來一聲驚呼。
他們對視一眼,湊了上去。
“大哥!”
一個男人趴在殷紅的地上痛哭著,雙手不停地抓著血紅的泥土。
“天妒英才啊”
陸遙身旁的一個壯漢發出了這樣一句感歎,把他的好奇心勾起來了。
他湊過去,塞了幾個靈石到壯漢手中:“為什麼天妒英才,能詳細講講嘛?”
“嘿嘿,當然能”
沒人能對錢說不,他自己也一樣,立馬喜笑顏開的給陸遙講解起了情況。
陸遙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地上痛哭的那個男人,他的哥哥自己開發出了一點練體小技巧,還挺好用的,引得很多人紛紛向他請教。
這讓男人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於是在沒有足夠積累的情況下,就開始嘗試創造功法。
“所以,他成功了嗎?”
陸遙好奇的問道。
“成功了一半”
“哪一半?”
“功法創造出來了”
“那為什麼說是成功了一半?”
麵對陸遙的問題,他滿臉輕鬆的指著血紅的地麵說道:“諾,他這不是嘗試運轉了嗎,現在到處都是”
他的話音一落,原本還在哭泣的壯漢立馬轉過頭來,死死盯著他。
“看我乾嘛,不是炸的挺好看的嘛?”
“哥們你保重”
陸遙滿足了好奇心以後,拍了拍壯漢的肩膀,帶上江墨白離開了此地。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裡等會還有一場自由搏擊要打,說不定還能發展成八角籠。
路上,江墨白還一直在說著惋惜的話,雖然那人失敗了,但是他敬佩這樣的人。
這種事例雖然少,但是在東域還是偶爾能看到的,為了更強大的肉身,和快速提升肉身強度。
每年你都能聽說那麼幾個,自創練體小法門爆體的。
還有使用自己調配的奇怪藥液,丹藥,然後被毒死的。
每當聽說這種事,人們總會感慨一句。
練體圈傳來噩耗,又一肉身大能飛升氣血真界。
雖然聽起來很好笑,實際上也很好笑。
但先行者與探索者,這些走在未知道路上的人們,總是值得尊敬的。
在沒人嘗試之前,誰也不知道這條路到底能不能走,該怎麼走。
“走吧”
陸遙率先踏上了仙舟。
————
三天後。
“哎呀,芷昕你快點吧!”
安靈羽在前麵不斷催促著自己的好朋友。
她的身後,李芷昕興致缺缺的跟著。
安靈羽突然說,她在北域認識的朋友要來了,非得拉上自己一起來認識一下。
她朋友又不是我朋友,認識什麼?去給你們當花燈?
她已經能想象到,二人聊的火熱,然後自己就尷尬的站在旁邊,無法融入她們。
不過,她也並不想融入她們。
社交什麼的,隻會影響她修煉的效率,要不是安靈羽是她唯一的朋友,這次說什麼也不會跟過來。
靈羽這種小女孩就是不成熟,滿腦子都是交朋友,有這時間,多修煉一會不好嘛?說不定就突破了。
在她的無所謂中,二人很快來到了大門口。
“這裡這裡!”
安靈羽已經看見遠處的二人,她揮舞著手,卻突然一頓。
等會,他怎麼跟著江墨白一起?
難道他說的熱心弟子就是江墨白?不應該,她怎麼不記得江墨白是什麼熱心人,隻記得他是戰鬥狂了。
或許是自己誤解他了吧。
等那二人走到近前,原本還滿不在乎的李芷昕忽然瞪大了眼睛。
眼前的人與記憶中那個身影開始重合。
她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可又怕自己是認錯人了。
“芷昕,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我在玄劍宗認識的好朋友,陸遙”
“我跟你說,陸遙可厲害了!”
“他……”
安靈羽說著說著,忽然感覺到了不對勁,這二人都沒有看著她,而是在互相對視著。
“陸…,陸遙?”
李芷昕神情有些呆愣有些,不敢相信的喊著他的名字